「夫人,李大夫來了!」
春蟬的聲音驟然而起,木傾歌腳步一頓,忙整理了下衣服和微亂的頭發,與木夫人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木啟明、木傾宇和李仲呈正坐著喝茶。
見木傾歌走了出來,李仲呈忙放下茶杯起身對著木傾歌和木夫人抱拳行禮,「小的參見夫人、大小姐!」
木夫人略略抬顎,語氣溫婉柔和,「木大夫無須多禮。」
扶著木傾歌走到桌子前坐下,「快給歌兒看看她的身體如何了?為什麼連我這個娘都給忘記了?」
「是,夫人,」李大夫再次行禮,踱步到木傾歌身側的椅子旁撩開衣袍坐下。
春蟬識相地拿出脈枕放在桌子上。
四個人、八只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李仲呈的動作與神情。
每當他皺眉時,幾人的心同時揪了起來,生怕木傾歌身體出現了意外狀況。
片刻之後,李仲呈將指尖從木傾歌的腕上拿開,粗眉緊擰,疑問道,「大小姐,您前幾日頭部有沒有受到重擊?」
木傾歌葡萄似的眸子滴溜溜地打轉,緩緩搖頭,「沒有,我醒來後沒有感到頭疼。」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身上也不覺得疼!」
見木傾歌這麼說,李仲呈無可奈何地長嘆口氣,轉頭看向木啟明,聲音渾厚沉悶,「大小姐頭部並沒受到重擊的話,那便是受到了驚嚇、精神又受到刺激便失去了記憶,只是……」
扭頭再次看向木傾歌,疑惑不解,「大小姐近幾日是不是喝了不少大補的藥。」
「……」
木傾歌大眼楮眨巴了兩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回復喝了還是沒喝。
靜默片刻,手扶額頭、黛眉緊皺,一副很難受的模樣,「額,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一直昏睡著,意識處于混沌狀態從未真正的清醒。」
「甚至我都不知道怎麼到了這木府!」
「歌兒,」木夫人忙將木傾歌的腦袋摁到了懷里,拿著手帕的右手不斷地摩挲著她的後腦勺,輕聲安撫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把一切都給忘記吧!」
木傾歌大眼楮再次眨巴了兩下,點了點頭,「嗯,好!」
暗自長吁口氣!
她這樣算是蒙混過關了吧!
木啟明疼惜地凝視了木傾歌片刻,目光落在李仲呈身上,迷惑不解,「李大夫,是什麼大補的藥!」
李仲呈忙抱拳回應,「回老爺的話,是人參、驢膠、靈芝、鹿茸、雪燕。」
「且,個個品種非凡、珍貴無比!」
「雖然大小姐以往在府內也是常常以這些藥物滋補,可效果卻大不相同。」
「換句話說,大小姐在府內兩年的滋補,都不如這短短數日的效果好。」
「……」
木啟明心下一驚,扭頭看向依舊埋在木夫人懷里的木傾歌,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木夫人和木傾宇也震驚無比。
他們都知道這幾日木傾歌遭到了迫害,但對方以名貴藥材給她養身體倒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如此看來,抓走木傾歌的定是非富即貴,大有來頭。
而木傾歌則疑惑皺眉,原來,這些日子她喝的那些藥膳竟然這麼名貴啊!
那這麼說來,狗男人一定很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