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傾歌感覺頭上飛過一群烏鴉。
這人也太迷信了吧,又是冤魂又是孟婆湯的。
深吸口氣,沉聲解釋道,「我說過了,我不是鬼,我……」
木傾歌話還未說完,天上忽然飛下來一襲白衣瞬間把她給擄走了。
「啊,鬼啊!」
在場的人再次大叫了起來。
「歌兒,歌兒……」
林逸軒跟著白衣飄然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少爺,」林承彬忙抱住林逸軒的腰往後死死地拉著。
憋紅著臉苦口婆心地勸說,「木大小姐已經死了,她被白無常給抓走了,您別追,不然白無常也會把您的魂給勾走的!」
原本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經過了今晚,他是完完全全地信任了!
天哪!
沒想到說書先生說的那一套全都是真的。
冤魂不僅會在遇害的地方彌留,還會喝孟婆湯、忘記了前塵往事。
林逸軒望著木傾歌離開的方向忍淚吞聲,顫抖著喉嚨大叫道,「歌兒,我明晚還會來的,你記得出來見我……」
林逸軒的聲音極大,在幽靜的竹林中響徹雲霄,把山中的群鳥都給驚飛了,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嘶鳴聲。
嚇得林承彬無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再次默念起了阿彌陀佛!
……
听著林逸軒的叫聲,容瑾修緋色薄唇勾著嘲弄的笑。
低頭看著懷里的木傾歌,由于捂著她的嘴,只能怒睜著大眼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容瑾修雙目微眯,漆黑攝人的眸子銳利森冷,加快輕功的速度,待到溫泉池旁把她直接丟到了水里。
「啊……」
隨著驚叫聲,木傾歌摔到了溫泉內。
在池水中撲通了幾下後站穩腳步,趴到溫泉池的石框上不斷地大喘了幾口粗氣。
抬頭看向容瑾修,氣急敗壞道,「你想要摔死我啊!」
容瑾修緩緩飛入泉水中,一把拉起木傾歌的肩膀將她抵在石框上,看著她怒色滿滿的眸子,幽邃的瞳仁像是浸染在萬年深潭中的寒冰,不帶半分感情。
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略帶冷意,「見到剛才那個男人,你是什麼感覺?」
上次林逸軒在那麼遠的地方大叫她就能听到,現在林逸軒在那里燒紙錢招魂她又能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看來,兩人真的是心有靈犀啊!
可現在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心有靈犀!
木傾歌神情微頓,咬唇思忖片刻,伸手模了模自己胸口的方向,莫名其妙道,「奇怪了!」
「听到那個男人在那里哭,我會感到心痛。」
難道,是這個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
說到這里,木傾歌突然想到她還沒問清楚那個男人自己是誰。
握拳朝著容瑾修的胸口用力錘了一下,一臉惱怒,「都怪你,我本來就要問清楚自己身世的。」
「不過,我听他一直叫我歌兒,那麼我的聲音中肯定帶著一個歌字。」
「而且他身邊還有四個小廝都叫他少爺,擺明了他家里很有錢。」
「還有,看他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我猜測我們兩個肯定是情人。」
「在這古代,能成為情人的要麼是門當戶對,這樣的話我家里肯定也特別有錢。」
「要麼我就是寄養在他家里的丫鬟,被家里的老爺和夫人發現了我和少爺相戀。」
「為了防止少爺沉迷美色,老爺和夫人就偷偷給我下了催、情、藥,把我扔到這山上又安排那個混蛋想要玷污我的清白。」
「古代女子把清白看的比命都重要,所以,他們認為我不堪受辱自盡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夠了!」打斷木傾歌的各種猜測,容瑾修臉色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黑沉來形容了。
這個女人平常在哪兒看的話本,竟然這麼能胡謅八扯。
可令他更生氣的是她對林逸軒與生俱來的感情。
都失憶了還能為他心痛,兩人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雙手把木傾歌死死抵在石框上,聲音嚴肅,語氣霸道,「我告訴你,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後你的心里的只能是我。」
「……」
木傾歌一臉吃驚,「你有病吧,誰是你的女人?」
伸手用力推了下容瑾修卻推月兌不開,皺眉怒目而視,「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問清楚我到底是誰。」
容瑾修瞳孔微縮,聲音驟降,「你還要去見他?」
「當然了,」木傾歌義正辭嚴,「我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如果她現在的身體也叫木傾歌的話,那她和身體本身這個人一定有著不解的淵源。
現代的小說不都是這麼說的麼!
或許,這個身體是她的前世也不一定呢!
「然後呢?」容瑾修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怒問,「知道你名字之後你會怎麼做?」
「我當然要問問我的身世了,」木傾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悠悠然道,「如果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那我就讓他帶我回家,過著吃香的喝辣的生活。」
當然,這是她穿越不回去時才會選擇的路。
「如果我只是一個丫鬟的話那還是算了,老爺夫人已經害過我一次了,我絕對不可能再傻傻的回去讓他們迫害。」
「我給他要些錢,自己去做生意掙錢養活我自己,過不了一年半載,我肯定就是有錢人了……」
容瑾修面色一沉,這個女人,還真能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