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燒紙錢悼念我

溫泉池在竹林的不遠處,木傾歌跟著孫梓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溫泉池旁。

也就是木傾歌身體孱弱走得慢,普通人約模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木傾歌氣喘吁吁地坐在溫泉池旁的石凳上休息,掃視著四周環繞的山林。

皎潔的月亮高掛天空,周圍繁星點點,照亮了山間九曲回腸的小道。

看著木傾歌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孫梓唉聲嘆氣。

哎……

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太孱弱了,才這麼點兒路就累成了這樣。

而且,公子每次寵幸她後就要睡個一天一夜才能恢復體力。

太不經折騰了!

微嘆口氣,抱拳行禮道,「姑娘,那您先沐浴,屬下就在不遠處候著,有什麼事兒您叫我就成!」

木傾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去吧!」

「是。」

點頭應聲,孫梓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小山峰上走去,完全不知道木傾歌的目的不是泡溫泉,而且偷偷去其他地方。

木傾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看向一側冒著熱氣的泉水,頓時想起了穿越那夜和容瑾修在這里旖旎的畫面。

瑩白的小臉飄上了一縷緋紅。

「該死的男人,次次都像豺狼一般不知節制。」

深吸口氣,起身朝著記憶的方向走去。

……

孫梓斜斜地倚靠在小山峰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般聊賴地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就在這時,一身素白衣衫忽然出現在了眼前。

孫梓原以為是木傾歌,可看清臉後忙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站好抱拳行禮,「公子!」

容瑾修眉眼有些陰沉,「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孫梓忙恭敬回應道,「啟稟公子,姑娘去泡溫泉了,屬下在這里等候著。」

「泡溫泉?」容瑾修面色一寒,「什麼時候泡的?」

「呃……」孫梓思忖了片刻,忙回答道,「算下來有兩刻鐘了,按說應該泡好了的。」

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容瑾修眉目一沉,冷峻的臉色立刻陰沉得駭人,轉身迅速朝著溫泉池走去。

剛才他路過溫泉池的時候並未見到她的身影,難不成出事兒了?

「公子!」

孫梓站在原地,想跟上去又不敢跟上去。

怕跟上去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可不跟上去又有些擔憂!

公子的臉色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堪!

容瑾修快步走到溫泉池旁,幽深的黑眸凝視冒著熱氣兒的池水良久,扭頭往四周搜尋著木傾歌的影子!

沒有人?

難不成又下山了?

薄唇微抿,運起輕功朝下山的方向尋去!

依舊在小山峰後糾結的孫梓,經過一陣天人交戰後終于鼓足勇氣朝溫泉池的方向走去。

可到了溫泉池見空無一人,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公子和姑娘呢?

忙轉身往四周去尋找!

……

與此同時,木傾歌慢吞吞地朝西走著,幾乎是走一會兒就要站在原地休息一會兒。

由于有上次被蛇咬的經驗,這次她就算是累到挺不直腰也不敢斜靠在樹上了,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生怕會再突然躥出一條蛇來。

直至走了三刻鐘後,隱隱約約听到一個男人的哭聲。

木傾歌頓時脊背發涼,腳步一頓,忙往身後看了一眼。

靜靜聆听著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就在這時,男人的哭聲變成了啜泣聲,同時還說著什麼話,聲音遙遠而空靈,她根本就听不清。

木傾歌忙雙手抱著自己不停的摩挲著雙肩,心底疑惑萬分。

這山中怎麼會有人在哭?

難不成,是……鬼?

心中的想法剛一落下,男人的哭聲忽然大了起來。

「歌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驀然听到這句‘歌兒’兩個字,木傾歌頓時一怔。

歌兒?

這個男人哭的人是叫歌兒?

太湊巧吧!

她本名叫木傾歌,熟悉她的人都會叫她歌兒。

黛眉緊皺,木傾歌摩挲著雙肩一步步朝著前方挪動腳步。

越往前走,啜泣聲就越大,男人的聲音也越清晰。

「歌兒,為什麼你不出現,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歌兒,你受了什麼苦出來告訴我,是誰欺負你的也出來告訴我,讓我為你報仇!」

「歌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在了我該怎麼活!」

「……」

男人的聲音沙啞傷感,木傾歌莫名的心髒一痛。

不知不覺間眼眶一陣發熱,一股酸意驀然涌上了鼻骨,一滴濕潤的水滴劃過了臉頰。

木傾歌緩緩伸手沾了下臉上的水,這才知道,原來她哭了!

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為什麼這個男人哭,她也會跟著傷心?

快步上前,當看到隱隱火光的時候停下腳步,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素服的男人跪坐在地上燒著紙錢。

他的發髻上纏著一根白布,左手中還拿著一塊粉色織錦。

木傾歌目瞪口呆,「那塊織錦,好像是我穿越來當天所穿衣服的……」

轉眼環視了下四周,站著幾個同樣穿素白衣服男人,而且這里,好像就是她穿越那天醒來的地方。

木傾歌心下一驚,低頭看了眼自己嬌小縴弱的身軀,疑惑驀然涌上心頭。

「難道,這個男人哭的是我?」

「我叫木傾歌,穿越到這個人身上難不成也叫什麼歌?」

「他以為我死了,就來燒紙錢悼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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