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勛無奈,只得過來給我按摩。
這給我美得呀!
他一邊按,我一邊樂得不行。
他還納悶︰
「有那麼可笑嗎?」
我十分得意︰
「當然了,大總裁親自給我按摩,當然值得高興。」
後來我也沒過于為難他,畢竟人家是魏氏集團的大總裁。
這要真被人撞見了,我就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就饒了他︰
「行吧。看你表現不錯的份兒上,我就傾力幫你!把我全部身家都壓上!」
魏子勛覺得我說這話的模樣好笑,一個小丫頭片子,哪兒來的什麼全部身家?
他打量我一番,有些不屑︰
「孟小魁,你該不是想以身相許吧?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恕我不能笑納!」
我氣得︰
「呸!誰稀罕!」
然後,我還真的把我的寶貝給拿了出來。
那就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護身符!
我將它從脖子上解了下來,打算送給魏子勛。
其實昨天晚上,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我猜想,或許這就是我能避鬼的原因。
因為我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除了爺爺留下的這個護身符。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畢竟爺爺生前可是風水先生。
要是這護身符能避鬼,那說明爺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究竟是不是它在避鬼,我也不得而知。
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魏子勛對那個古怪的三角形鐵片子,也很好奇。
拿在手里研究了一番︰
「這什麼呀?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我白他一眼︰
「這可是我的寶貝,是我過世的爺爺留給我的護身符。我猜自己之所以能避鬼,怕就是跟這個東西有關,你戴上試試?看看管不管用?」
魏子勛有些將信將疑,這麼個鐵片子就能避鬼?
但听我如此說,也想試試。
還跟我說了句︰
「要是真管用的話,你就開個價,多少錢我都出!」
我倒沒想過錢的事兒,听他一提不由不樂意。
爺爺的東西怎麼能賣?
便沒好氣地跟他說︰
「給一千萬我也不賣!」
魏子勛听了,立刻覺得這鐵片子非同一般。
趕緊貼身戴了,才去忙業務去了。
一上午還真的風平浪靜,我們都以為是鐵片子起作用了呢。
可是還沒到午餐時間,魏子勛忽然又慌里慌張地跑了回來。
一見到我就苦著臉說︰
「小魁,你的護身符根本就不管用啊!我剛才又看見那堆碎尸了!」
不管用?
魏子勛有些泄氣地摘下來還給我,我接在手里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是因為這個,那為什麼我能避鬼呢?
正在是思忖的當口,魏子勛又臉色大變。
急忙沖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他,不,它們追過來了!」
那堆人體的殘肢影像,還真的就立刻消散了。
魏子勛松了口氣︰
「看來那護身符不管用,還是你管用!」
我盯著手里的護身符,不由一時心血來潮。
真的是我,而不是它在避鬼?
如此一想,我便偷偷將護身符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魏子勛忽然就又猛地攥了一把我的手,顯然是他又看見那堆碎尸了!
接著他就扭回頭看著我,表情很是費解︰
「怎麼?不管用了?」
他明明拉著我的手啊,怎麼還能看見它們?
我立刻明白了,便馬上又將護身符給拿了起來。
果然魏子勛定楮再看,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忙不解地問︰
「剛才怎麼回事?」
我朝他舉起護身符︰
「我明白了!光有我不行,只有護身符也不行!只有我們倆加在一起,才有避鬼的功效!」
魏子勛倒不在乎,只要能幫他避鬼就行。
還特意囑咐我︰
「小魁,那你這護身符可別弄丟了!否則就不靈了呀!」
這還用他說?
護身符看來就是我賺錢的法寶,自然得看緊了。
我的小富婆夢,就指著它了。
但昨夜魏子勛被嚇的情形,依舊令我憂心。
再這麼嚇幾回,只怕他小命不保啊。
萬一他掛了,那我還找誰賺錢去呀?
將鐵片子重新戴上之後,又不得不琢磨新的對策。
我又想到了那神秘兮兮的爺爺!
爺爺的家當除了護身符,是不是還應該有別的什麼法寶啊?
趁著午休時間,我給老媽打去電話。
問她關于爺爺的事情,但老媽對爺爺的那一套是完全不知情。
什麼風水呀,茅山道術啊,她一竅不通。
不過老媽說,爺爺生前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祖屋。
即便後來歲數大了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也經常會回鄉下的祖屋去。
老媽還說,你爺爺的遺物都放在祖屋里呢。
爺爺臨終前曾經交代過,不許他們踫自己的東西。
讓就那麼放著,說以後還有用。
老媽總結道︰
「小魁呀,你爺爺就是這麼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說的以後還有用,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會活過來?媽呀,嚇死我了!」
老媽說得我都覺得她有點兒神叨叨了!
掛電話之前,我跟老媽說再給老爸打電話問問。
老媽直接否定我的想法,說老爸更是狗屁不通,問他也等于白問。
不過老媽又忽然反應過來,問我︰
「小魁呀,你怎麼忽然問起爺爺的事兒啦?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有什麼事兒還能牽扯到你爺爺身上?」
我立刻警覺,忙打馬虎眼︰
「啊,媽,沒事兒!就是忽然想起來了,可能最近有點兒想爺爺了吧?」
老媽听了,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說,她會去爺爺墳前燒燒香的。
爺爺在我們家里,就是個謎團。
但爺爺的職業吧,又可能會對魏子勛的情況有所幫助。
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想了想,決定去趟爺爺鄉下的祖屋。
看看在爺爺的遺物里面,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個時候,我很想幫魏子勛。
甚至萌生出,要是自己也能見到鬼就好了。
那樣就不用他一個人瞎害怕了!
大約這樣的想法,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魏子勛听到我的荒唐想法之後,都詫異不已。
「孟小魁,你瘋了吧你?」
但我執意要去爺爺在鄉下的祖宅,魏子勛怕我一個人去有閃失,只能陪我一起去。
當天下午,他處理完要緊的公務,我們就出發了。
照樣是沒用自己的專車,而是打車前去。
爺爺的祖屋,離濱城市區足足有上百公里的路程。
又是鄉下,路沒有那麼好走。
出租車跑了足足將近兩個小時才到,祖屋所在的小廟屯。
小廟屯地處偏僻,背山面河。
據爺爺說,風水極佳。
這也是為什麼爺爺總愛住在祖屋的原因,他嫌城里風水不好。
整個小廟屯,也就二三十戶人家。
稀稀落落地散布各處,爺爺的祖屋在一處半山腰。
對于爺爺家的祖屋,我還略微有一點點印象。
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帶我來過這里。
出租車七拐八拐,終于找到了爺爺家的祖屋。
出租車司機一路上沒少抱怨,直到魏子勛給他加了一倍的車錢財終于閉嘴。
下車之後,魏子勛讓司機等在大門外的土路上。
屯子很小,也鮮有外人進來。
所以出租車一進屯,不少村民都被驚動了。
尤其是看著車是奔著爺爺家的祖屋來的,就更好奇了。
他們都知道爺爺已經過世三年了,這祖屋也三年多沒人住了。
所以,不少人都在自己家院子里,踮著腳朝這邊張望。
爺爺家有個磚牆圍成的大院,和普通的農村家一樣。
五間瓦房,一個院落。
但瓦房已經很古舊,就連院牆的磚也都褪色了。
大門是鐵的,也已經掛了繡,上面掛了一把大鎖。
大門兩旁貼著對聯,兩扇大門上也都貼著福字。
可因為時間有些久,被風吹日曬雨淋的,也已經殘破不堪。
我們倆來到了大門前,我看著斑駁的大門不由十分懷念。
按照老媽說的位置,在大門右側底下,一處做了標記的隱秘磚塊後面,找到了祖屋大門的鑰匙。
我將鑰匙塞進鎖扣,嘗試扭了一下。
可能是力氣太小了,居然沒有打開。
魏子勛親自嘗試了一下,結果打開了。
我推開鐵門,入眼是一片荒蕪。
三年多無人打理,再加上如今是夏天,野草瘋長。
院子里到處都被野草給佔據了,就連從大門口通到屋里的一條紅磚鋪成的甬道,也零零星星被野草給破壞了。
本來老爸老媽就很少來祖屋,都是爺爺偶爾會進城住一段時間。
爺爺過世的時候,又叮囑他們不準動自己祖屋的一切,所以沒人打理才會如此荒蕪。
甬道兩側,是幾塊小型的菜圃。
如今也都被野草佔據了,倒也綠油油的一直瘋長到院牆根兒底下。
我們也無心細細觀賞,徑直來到了房門口。
五間瓦房雖然有些陳舊,但並不殘破。
當年老爸就是在這老房子長大的,我小時候也來過幾次,只是印象不那麼深刻了。
老爸長大後就進城了,後來就在城里娶了媳婦安了家。
女乃女乃過世得早,據說還沒有我的時候就病故了。
此後就一直爺爺一個人,獨居在此。
爺爺家房門的鑰匙,我依稀記得是放在門口的一個鐵籠子下面。
那里面曾經住著花花,那是爺爺養的一條大黃狗。
小時候來爺爺家,跟還是小狗的花花一起玩耍過。
在爺爺去世前,大黃狗花花就已經老死了。
但狗籠子還在,我掀起鐵籠子,果然見到房門鑰匙就靜靜地躺在那里。
來到爺爺的故居,不知為什麼心情有些沉重。
大概是因為,我對爺爺的死始終心懷愧疚吧?
魏子勛見我拿著鑰匙,有些心不在焉。
便自己搶了過去,親自開門。
爺爺家的房門,是一扇陳舊褪色的木門。
房門推開,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
屋里一股發霉的塵土氣味,撲面而來!
爺爺家里的格局,還是早些時候農村的老式格局。
一進屋是廚房和灶台,上面架著一口大黑鍋。
雖然後期也改用煤氣罐和爐灶了,但因為冬天需要燒炕所以也經常燒大鍋飯。
左手邊兩間是倉庫和雜物房,右手邊是兩間臥室。
一推開臥室的門,我忽然見到爺爺就端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