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是為了幫崢兒治療身體,幫你做些事情,也是應該的,你不必有太多的顧慮和壓力。」
頓了頓,等待了片刻,見秦幼微沒有回應,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明面上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細細一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摻雜其中。
不等江芸再說些什麼,秦幼微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把自己的態度亮出來。
「治療的方案屬于這位醫生個人物品,沒有她的同意,確實不方便透露。這位醫生的信息,因為她的叮囑,我也確實不方便再此告知大家,不過這個藥物可以接受檢查。」
只是,心中對受葉晴禾和江芸的說辭不以為意,口中的回復自然也會稍稍流露出幾分。
若是踫到個識趣兒的人,確實也不會再繼續咄咄逼人,繼續追問。
畢竟,霍崢求醫問藥這麼多年,踫到的如秦幼微所說的醫生也不在少數。
而且,能讓霍崢的病情稍稍穩定下來的,大多也正是這樣的人物。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隱隱于市吧?
可惜,葉晴禾和江芸這兩個人,本就不是真心為霍崢著想,又怎麼會是個識趣兒的人呢?
自然是窮追猛打,絕不松口。
在听到秦幼微這句話的時候,上一秒還言笑晏晏,添飯加菜的兩個人,瞬間變了一副面孔。
面露不屑的看向秦幼微,眼中帶著幾分嘲諷,口中說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治療方法和藥物?那個所謂的額貼和燻香麼?就算單看的藥物都是好的,誰又能清楚組合在一起後的功效呢?秦小姐,你醫生和方子都不肯透露,莫非是知道這個藥物有問題,心里有鬼,才不敢告訴我們?」
首先發難的就是葉晴禾,直接跳出來,對秦幼微的目的報以質疑的態度。
「正經的治療,有幾個會用到燻香這種物件的呢?秦小姐,你該不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摻和進點控制人的藥物,試圖控制我們崢兒吧?」
江芸也不逞多讓,一直在後方煽風點火的人,言語上的攻擊也更加具有威脅性。
「秦小姐,霍家看在你能穩定崢兒的病情的地步上,請你來霍家,支付你薪資,崢兒還為你父親安排病房,為其治療,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回報我們的?」
燻香?控制人?
江芸的話仿佛給了葉晴禾一個出氣的方向。
在听到這話的一瞬間,瞬間怒視這秦幼微,一副恨鐵不成鋼又很失望的模樣。
「若是來源和出處都是光明正大的請人幫忙,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的呢?也就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把戲,才會這麼做吧!」
一唱一和,仿佛秦幼微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完秦幼微,又在她愣神沒有回應的間隙,看向霍老爺子,當面告狀。
「爸,您說說,哪有秦幼微這樣治病救人的道理?醫生的信息也不說,治療的方子也不提,就這麼那些藥,不明不白的給崢兒治療,這個外面的三五黑診所有什麼區別?」
葉晴禾說著,神情激動的拍了拍沙發椅背,將一個關心佷兒的大伯母的影響,表現得淋灕盡致。
江芸仿佛怕被比下去一樣,也不逞多讓,梗著脖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我們霍家花這麼大價錢請人來治療,難不成就是讓人這麼敷衍的?當我們和那些隨便應付的人一樣麼?爸,您說說,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看著葉晴禾和江芸賣力表演的模樣,秦幼微想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也暫時被咽了回去,只看著霍老爺子,等待著他的回應。
畢竟,她回來,是霍老爺子首肯,親自命人接回來的。
總不會連些事情都沒有考慮到位,就直接做出決定吧?
那樣,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而在眾人目光關注中心,等待著回應的霍老爺子,此時腦海中卻涌起多種繁雜的情緒。
在霍崢說完治療方法的時候,霍老爺子就有些猜測。
今天,在他暗中的放任下,葉晴禾和江芸對秦幼微的指責,仿佛和記憶中的某個記憶重合。
這,讓霍老爺子心中的猜測被肯定了幾分。
畢竟,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呢?
「秦小姐沒什麼想說的麼?不解釋一下?」
霍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葉晴禾和江芸不要說話,看著秦幼微,一如往昔的嚴肅模樣,讓他的話語充滿了壓迫性。
解釋?
听到霍老爺子這話,秦幼微有些失望。
果然,這霍家著實不講道理!
人是他們請回來的,請回來後說這些,呵……下馬威?
想到霍崢和她說的話,秦幼微也沒有和第一次來霍家的時候那樣,沒有太多的底氣,只能被動反擊而不敢過多要求。
反擊!
必須反擊!
誰給誰下馬威還不一定呢!
「老爺子,二位夫人,我想你們都清楚,我和霍家是各取所需的關系,我的情況也擺在這里,謀害霍少,對我有什麼好處呢?難不成,我還能在霍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然後桃之夭夭不成?」
說著,秦幼微笑了笑,眼中的嘲諷流露出幾分。
「就算我能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不是?我的家人都在這里,我怎麼可能離開?」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控制崢兒,利用他為你的家人謀取福利呢?現在崢兒就對你有些與眾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中了招!」
听到秦幼微的話,葉晴禾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雖說是小聲,但還是讓餐桌上的人都听個清楚。
這口黑鍋,可不能認!
听到這話,秦幼微臉色不變,直接看向葉晴禾,反駁道。
「霍少定期會有霍家的醫療團隊為他檢查身體,那都是醫療屆的頂尖人物,大夫人,您是覺得,我能瞞過他們還是能買通他們呢?」
「……」
葉晴禾頓時失了言語。
怎麼也沒想到,秦幼微居然真的敢這麼說。這讓她回也不是,不會又憋屈的慌。
可質疑醫療團隊,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