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心中所想，又比劃了一個手勢，接著剛才的話茬，又補充了一句。
「這是額外價錢，老顧客可以享有內部五折優惠價……」說著，忽然間想到，女子是某位老客介紹過來的，今天是第一次合作，急忙彌補了下語言上的漏洞，道，「當然，新人也可以。」
好好的一場合作，仿佛做出了跳樓大甩賣的架勢。
女子听到狗仔你的這句話，心中對于新證據又輕視了幾分。
若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麼有用，又何必做出如此姿態，一副生怕賣不出去，強行推銷的急迫模樣呢？
她是要讓那兩個女人狠狠栽個跟頭的，可不是來這里當冤大頭來的！
「不需要，只要我原定好的證據就可以，多余的事情就不要做了！」看著在自己面前做諂媚狀態的狗仔，冷聲拒絕了他的推銷。
隨後，看也不看听到這話瞬間變得面色蒼白的狗仔，扭頭，看向坐在最里面，將整個人都套在毛衫里面，戴著口罩和墨鏡，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狗仔。
帶著先前那句話隨之而來的優越感，語氣不善的詢問道︰「收尾工作都做好了麼？」
「恩。」
大概是因為下屬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丟人，原本傳聞中對質疑他的人都很不耐煩的男子，听到女子面色不善的問話，一反常態的沒有發火，反而是聲音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若是踫上一個有腦子的人，說不定會因為男子這難得的退步而見好就收。
有能力顛覆供求關系地位的人，自然也不會留下欠人情的把柄，自然會更加主動、積極的幫助女子完成想要做的事情。
明顯，這是一件能夠雙贏的事情。
奈何踫到了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人，生生的將這個大好的局面扭向一場修羅場。
對于領頭狗仔——溫梓舒的忌諱，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總歸是在這個時候，對著這個不能觸踫的底線就塌了上去。
「其他可能會讓她們翻盤的證據呢，有留下麼？監控，視頻，都有檢查過麼？對我們不利的證據，全部都銷毀了沒？」
對于溫梓舒要做的事情，指手畫腳。
不知是不是有過類似的經歷，女子不放心的繼續追問，提醒的地方也都到了點子上，讓剛剛被女子暗諷了一通，正在一旁當背景板的狗仔有些驚訝。
「都已經銷毀了，就算再厲害的大神，也不可能將那些錄像復原！」
只是，驚訝會驚訝，任誰被人懷疑，都不會太高興。只是，礙于女子的身份，以及即將到手的小錢錢，強忍著心中的不耐和被質疑的不爽，回復了女子的問話。
當然，狗仔開口的主要原因，也是知道自己的老大不可能回答這個女子的詢問，同時，更知道自己老大的忌諱，擔心他一開口，這個單子就要告吹了，便搶先一步開口盡可能的留住這個大客戶。
奈何，這番好意，並沒有被人領會並珍惜。
本以為就可以就此翻篇，討論後續的事情了，不成想，女子繼續對他們要做的事情指手畫腳，說的也都是最基本的事情，與其說是叮囑，倒不如說是不放心更加貼切一些。
「那就好，找個無關緊要的人，裝路人發出去，之後找幾個營銷號先帶帶節奏，之後就等著網民發酵就可以，你們不要亂動手！」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麼？
從事這個行業這麼久，名氣都已經發出去，還能被介紹顧客過來，還不足以證明他們的能力？
被一個門外漢，三番兩次的指手畫腳，就算是雇主，狗仔也有些不能容忍。
「這位女士，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們是專業的，會根據您的要求做出相應的行為，若是您不相信我們的業務能力，大可以將證據帶走，找信得過的人做後續的事情。」
原本就是有兩種解決辦法，選擇了第一種，還要用第二種的方式干擾，誰慣出來的小毛病？
狗仔在心中默默的碎碎念著，終究是忍住了面上的表情，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也沒有做的太過分。
當然，這個時候，狗仔也還尋思著能留下這樣的客戶，沒有將話說的太死，尚且留了幾分顏面給女子。
只是，有些蠢笨的腦子，自是體會不到這樣體貼的深意的。
「……」听到狗仔的話，女子被噎的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說不出來話，心中的郁氣發泄不出來，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堵著，更是難受。
她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著說話做事，顧客就是上帝！這個小狗仔難不成不懂？
女子想著，本是要斥責狗仔一番的，奈何話剛到了嘴邊，就想起介紹人在推給她這個工作室的時候，叮囑她的話。
「這個人能力很強，讓他先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會成功，但是能力強的人都有些小脾氣，加上他身後似乎也有些背景，就特別不喜歡被人對他的事情指指點點，你要是不放心，就選擇他的第二種方案，千萬別指手畫腳！」
第二種方案……
無非是將證據帶走，她這邊自行安排人手處理罷了。
她怎麼可能選擇這種方案？
要是她真的能出手，還會選擇找上這個狗仔，讓他辦事麼？
開什麼玩笑！
更何況，只不過是拿出她想要的證據，順便將旁的證據銷毀而已，只做這麼點事情，就想要她全額的費用，她又不是冤大頭！
再說了，個人能力強又怎麼樣？想要顧客，還不是要憋著？都已經墮落到做狗仔的地步了，背後的勢力能有多強？
雇主的叮囑，能叫指指點點？那是確認信息！
再加上最初溝通的人也不是溫梓舒，而是他的下屬，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狗仔而已，被女子壓下了氣勢，讓女子覺得這工作室，以及背後的老板溫梓舒也不過如此。
大抵就是這樣的想法，才會導致女子對當初介紹人的話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