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訓︰盂蘭盆節(十一)

瞬間捂住琴美嘴巴的雪乃,勉強地笑了笑並開口︰「那個…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伊之助思索了片刻後,低下頭來問向琴美︰「話說回來,忍耐的意思就是說會覺得痛苦嗎?」

琴美點了點頭,「但是如果伊之助君不願意的話,我也會拼命忍耐的。」

「不,既然覺得痛苦的話,就別忍耐了。」伊之助理所當然地回道,「那麼就一起睡吧。」

「你也別就這麼普通的同意啊!」雪乃瘋狂吐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伊之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我就是覺得如果忍耐會覺得痛苦的話,還是不要忍耐比較好。」

萬般無奈之下,雪乃只能向一旁眼角止不住地抽抽的瑪莉亞求助︰「喂,瑪莉亞小姐!你也說點兒什麼啊,這樣下去就真的糟糕了啊!話說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對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有意識了?如果已經有了的話真的就非常危險了啊!搞不好真就一發定勝負了啊!」

聞聲,瑪莉亞再也不淡定了,咬了咬牙後漲紅著臉向著伊之助說道︰「那個,伊之助君…今…今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為什麼啊!!」雪乃吐槽。

瑪莉亞安慰道︰「冷靜一點,雪乃小姐,我這其實是監視,監視不讓他們兩個做出過線的行為。」

「就算你這麼說…」雪乃欲言又止。

「可以喲。」伊之助隨口答道。

「回答得也太快了吧!」雪乃再次吐槽,「就不用思考一下再回答嗎?!究竟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的…」伊之助一臉的不明所以,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她們兩個人了,所以她們的要求我想盡量滿足,怎麼了嗎?」

「哎?」三女同時愣了愣,並同時看向了伊之助。

「你們的表情好奇怪啊,」伊之助一臉疑惑地看著三女,「怎麼了?」

瑪莉亞扯著嘴角問︰「那個…伊之助君,你能重復一下剛剛你自己說的話嗎?」

「我…我也想再听一次。」琴美不知為何松開了伊之助的手臂,低著頭很小聲地說。

「你們兩個好奇怪啊,」吐槽了一句後,伊之助很是無所謂地接著說︰「我在跟你們一起的日子里,慢慢地喜歡上你們兩個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驚訝的?雖說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喜歡你們這件事是事實了。」

「晚安…」雪乃低著頭默默地說了這麼一句,而後轉過頭默默地向著走廊盡頭竹之間的方向走去。

「晚安。」伊之助應了一聲。

「那個…我…」琴美低著頭,紅著臉、眼神躲閃地開口︰「今天那個…好像有些奇怪…所以還是請伊之助將今天的我的那些奇怪的舉動忘記吧…然後…晚…晚安。」

說罷,琴美躬了躬身,轉身便朝著雪乃離去的方向快步地走去。

看著這般反應的琴美,伊之助支著下巴疑惑地自語起來︰「哎?不是說忍耐會很痛苦嗎?到底怎麼回事?」

瑪莉亞也看向了琴美的方向,扯著嘴角很小聲地說︰「大概是因為…催眠已經被解開了吧。」

「嗯?催眠?那是什麼?」伊之助一臉的不解。

瑪莉亞心中默默想到︰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剛剛伊之助君的那句話的刺激吧…

「嘛,不管了,」伊之助隨意地說,而後側過臉問向瑪莉亞,「瑪莉亞,你還要一起睡嗎?要的話就…」

「不要了!!」瑪莉亞漲紅著臉很大聲地打斷了伊之助的話,「話說為什麼現在一點氣氛都不會看了啊!」

伊之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我就只是覺得如果覺得分開會難受的話,干脆還是呆在一起比較好。」

「不知道該說是天真還是笨蛋…」瑪莉亞扶額。

伊之助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接著說道︰「哦!你們該不會是擔心我會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吧?這一點還請放心,先不說我沒準備避孕的措施,而且在跟你們交往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做的!相信我!」

啊…確實是對那種事情有意識了…瑪莉亞抽搐著眼角滿頭黑線地心想道,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沒事吧?感覺你的表情很勉強呢。」

瑪莉亞抬起頭來,抽搐著嘴角問︰「那個…伊之助君,剛剛說的喜歡什麼的…你真的認真的嗎?」

「嗯,認真的。」伊之助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嘆了一聲,「但是問題還有很多呢。」

「那…那剩下的煩惱就只能伊之助君一個人去想了。」瑪莉亞紅著臉轉過身,緩緩地向著先前兩人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晚安。」

「啊,晚安。」伊之助應了一聲,而後捏起起下巴思索著自語起來︰「既然這樣的話,今天晚上還是出去查探一下(學校)地形模索一下情況吧。」

「別想著去做那種事情!!」瑪莉亞的聲音再次傳來。

被听到了嗎?伊之助心想道。

……

回到竹之間客房的瑪莉亞,剛剛踏進臥室,入眼看到的便是跪坐在被褥上低著頭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琴美,以及一旁…被雪乃撐起來的被褥,看樣子應該是抱著膝蓋低著頭的姿勢。

而且…瑪莉亞似乎還听到了雪乃很委屈地小聲抽泣的聲音,而在這一刻,瑪莉亞才從因為剛剛某人說的喜歡所產生的開心、激動、緊張等一系列復雜情緒月兌身。

瑪莉亞終于開始意識到,或許幾個人之間的關系就要從現在開始改變了,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再也沒辦法回到最初的狀態了。

能保持永恆不變的東西……是不存在。

悠悠地嘆了一聲後,瑪莉亞向著雪乃緩步地走了過去……

……

盂蘭盆節,當天晚上。

站在旅館門前的伊之助,豎著一根食指一本正經地說道︰「事先說清楚了,首先是因為是最後一天晚上,然後最主要的原因是,雛她說想跟爺爺一起所以我才把雛交給你照看。明白了嗎?老爸?」

父親挑了一下眉頭,不過隨後在感受到自己牽著的雛的小手之後,再一次地眉開眼笑起來。

「那麼,我們出發了。」說著,伊之助向著自己的媽媽抬手告別,轉身帶上瑪莉亞與琴美以及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雪乃緩緩離去。

看著伊之助幾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父親才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媽,你說以後會不會發生伊之助禁止我們去看孫子孫女的事情發生。」

北原太太微笑回道︰「剛剛伊之助還說我可以隨時去看雛醬的。」

「真的嗎?!」

「至于親愛的的話,你自己去問問伊之助的意見如何?」說著,北原太太低頭牽起雛的小手,「雛醬,跟女乃女乃一起去逛廟會吧。」

「嗯!」雛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這時,父親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向著牽著手緩緩離去的自己的妻子與雛問道︰「等下,他…就只同意了你一個人嗎?完全沒有提我的事情嗎?」

北原太太沒有回答,依舊一臉微笑地看著乖巧可愛的雛。

……

熙熙攘攘的游客,不間斷的叫賣聲、吆喝聲、歡笑聲,在鄉下的夜里極為亮眼的巨大篝火,圍繞著篝火聚集起來的人群……

這一切的熱鬧,這一刻似乎都與站在伊之助、瑪莉亞與琴美三人身後的雪乃無關。

看著一旁開始敲起大鼓的大叔,伊之助有些興奮地開口︰「開始了!」

看著周圍已經開始跳起來的人群,瑪莉亞有些驚訝地說︰「沒想到真的有這麼多人一起跳舞啊。」

「看起來…好熱鬧啊。」琴美輕聲地說。

「撒,我們也來吧!」伊之助咧著嘴笑道,而後伸出兩只手舉過頭頂,「不會的話我教你們!很簡單的,手舉到斜上方,這樣…然後…這樣……」

看著面前眯著眼楮咧著嘴很開心地笑著指導著瑪莉亞跟琴美的伊之助,雪乃最終還是選擇默默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滴眼角撇下的晶瑩透剔的水珠……

……

跳了沒一會兒,瑪莉亞突然停下動作,低著頭出聲問道︰「我說…伊之助君,如果、如果,你覺得可以嗎?」

「哈?」沒有听清楚的伊之助疑惑一聲,「你剛剛說什麼?」

瑪莉亞的聲音大了幾分︰「在伊之助君心里,雪乃小姐…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啊,當然。」伊之助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雪乃小姐就要離開了你會怎麼做?」

「離開?」伊之助再次疑惑一聲,而後回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哎?雪乃已經回去了嗎?話說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

「不是回去旅館…」瑪莉亞搖了搖頭,「而是從你身邊離開…徹底離開。」

伊之助莫名地愣了愣並眨了一下眼楮,「你…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什麼徹底離開……」

「雪乃小姐似乎跟你說過有想要讓你知道的事情,然後…希望你能期待……」

「等下!」伊之助莫名地有些慌了神,抱著腦袋露出一臉的痛苦表情,「那個…上一句…雪乃要離開什麼的……」

「現在可能就是最後的機會。」瑪莉亞自顧自地接著說,同時伸手拽住了伊之助的衣角,「但是我…卻不太希望伊之助君見到雪乃小姐最後一面。所以你能…好好選擇一下嗎?」

已經解除了催眠的伊之助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並致歉︰「抱歉,昨天跟今天的我好像有些奇怪,好像也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麻煩跟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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