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子面無表情的問︰「我剛才怎麼給你算命的?」
「你說我……五行缺德,八字欠揍。」
「算得準嗎?」
黃毛差點哭了出來︰「準…實在太準了…」
封禪子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既然我算得準,你還敢在這鬧事?」
「我鬧事了才知道你算得準……」這一巴掌下去,黃毛的右臉腫了起來,紅里透著紫,油光 亮,就像一個爛桃。
「以後還敢來這鬧事嗎?」
「不敢了。」
封禪子抬手又是一記耳光︰「這還差不多。」
「我都不鬧事了,你為什麼還打我?」黃毛的左臉也腫了起來,倒是跟右臉對稱了,看起來就跟個豬頭似的,而且還是在黃浦江里漂了一個月的那種。
「因為你長得難看…」
「這是爹媽給我的,不怪我啊……」
封禪子把第三記耳光抽了過去︰「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怎麼還打我?」
「看你不順眼…」
突然之間,黃毛發現封禪子這個人很可怕,這讓他隱隱擔心今天會死在這里。
只要能保住命,他索性豁出去了,張嘴說了一句︰「你打吧,只要你高興,隨便打…」
「成全你。」封禪子把第四記耳光耳光抽了過去。
「你還真打呀……」黃毛終于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你讓我打的。」封禪子點上一支煙,吐出了一個煙圈︰「我跟你說幾句話,你給我听好了,牢牢記在心里。首先、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其次、我們做點生意不容易,就算你們高抬貴手,以後也別來惹事;第三、如果再讓我在這里看到你,我就半夜去你家砸玻璃,非禮的姐妹,在你爹媽身後踹他們……」
黃毛听到這番話,完全愣住了,這最後一句簡直是流氓才能干出來的事,換句話說本來是他們的專長,卻被封禪子搶了生意。
封禪子冷冷的問︰「听清楚了沒有?」
黃毛連忙點頭︰「听……听清楚了……」
「這還差不多。」封禪子終于松開了黃毛,拍了拍手,跟賈仗義相視一笑。
賈仗義一挑大拇指︰「如今你還真有大哥風範。」
「好了,沒事了…」封禪子踹了一腳黃毛︰「都滾吧…」
黃毛帶著幾個痞子,連滾帶爬就往外面跑,可是剛到門口,卻又退了回來。
從外面沖進來十幾個警察,手里全都拿著槍,迅速佔領了整個酒吧。
這些警察沒有理會封禪子、賈仗義和那些痞子,而是搜索了一番,好像在找什麼人或什麼東西。
封禪子和賈仗義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問對方︰「怎麼回事?」
封禪子問︰「你報警了?」
「沒有啊。」賈仗義一臉莫名其妙︰「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哪有時間報警。」
封禪子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如果有過路人看到了報警,這倒也有可能,但至多也就是屬地派出所派兩個警察過來處理,絕對不會一次來這麼多,更不可能都帶著槍。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國內警方對配槍的使用要求非常嚴格,除了緝私或禁毒之類的特殊部門,普通警察在出勤時往往不願攜帶。
因為一旦配槍出現任何問題,當事警察要承擔嚴zh ng後果。
一干警察搜查完畢,來到帶隊警官面前,搖了搖頭︰「沒找到。」
帶隊警官點點頭,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這間酒吧本身,看著滿地的狼藉,微微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警官,政府,你們要幫我做主啊……」黃毛急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帶隊警官的大腿︰「這是一家黑店啊…」
帶隊警官一把推開黃毛,微微皺起眉頭︰「黑店?」
黃毛指著自己的豬頭,萬分委屈的道︰「我們來正常消費,他們每瓶酒收我一百元,我不肯給錢,他們就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
賈仗義火了,一個箭步沖過去,厲聲道︰「警官你不要听他胡說…」
帶隊警官沒理會賈仗義,問黃毛︰「他們兩個人,把你們這麼多人給打了?」
「他們……」黃毛眼珠轉了轉,說道︰「他們本來人很多,不過全都跑了…」
黃毛的演技不錯,讓封禪子有點懷疑,這小子每當痞子之前可能是在北影廠門外等著跑龍套的。
再加上他被封禪子打得太慘了,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還真以為他是被黑社會欺壓的良民。
反倒是封禪子,此時滿臉的凶相,完全沒了往日騙吃騙喝假道士的衰樣。
帶隊警官看看封禪子,又看看黃毛,冷冷一笑︰「你剛才管我叫什麼?政府?」
黃毛膽戰心驚的點點頭︰「是啊。」
「能用這個稱呼的,基本都是在號子里待過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等黃毛再說話,帶隊警官不耐煩地擺擺手︰「全都帶回去…」
被警察押著,封禪子和賈仗義,還有一幫痞子,全都被帶回了警局。
所有人分開詢問,封禪子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里,有兩個警察單獨看守。
警察把大瓦數的白熾燈照在臉上,封禪子感到頭昏眼花,周圍的什麼東西都看不見,額頭泛起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進門的時候,封禪子特意看了一眼,門上掛著一塊牌子「訊問室」。
這讓封禪子心中不由得一驚。
被帶到這個地方,說明自己犯大事了。
不過警方沒有馬上審訊封禪子,被看押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早晨,一幫警察來到訊問室。
其中有一個年輕的女警官,氣場很強大,而且顯得非常干練,在眾多高大的男警察當中,頗有一股頤指氣使的風範,看得出來應該是帶隊領導。
她有一張標致的瓜子臉,嬌女敕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一雙美眸冷光四射。
與之相對的,是她的表情同樣很冷,讓人看到幾乎忍不住都要打個哆嗦。
這是一個冷美人。
是廖家珺,她回來了,打量了一番封禪子,又離開了訊問室。
從頭至尾,廖家珺一句話也沒說,搞得封禪子一頭霧水。
鄭躍軍剛從翠峰村那邊撤走,廖家珺得到消息,直接買了紅眼航班的機票,一大早晨費回廣廈,直接來了刑事偵查局。
說起來,京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但廖家珺放心不下刑事偵查局的工作,先回來處理一下。
鄭躍軍離開翠峰村後,直接去回了經偵支隊,沒來刑事偵查局,跟廖家珺也沒有交接工作。
廖家珺也沒聯系鄭躍軍,全當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絲毫不提井悅然的案子。
只是,讓廖家珺沒想到的是,自己回廣廈之後馬上就踫到這麼個事。
在訊問室外面,範文強遞上一摞東西︰「這是這個人的資料。」
「汪星仁,給自己起了個道號封禪子……」廖家珺大致翻看了幾眼,點了一下頭︰「繼續說。」
「昨天深夜,我們接到線報,洪妙雪出現在廣廈,然後我們追蹤過去……」頓了一下,範文強繼續說道︰「洪妙雪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家酒吧,我們去的時候,洪妙雪已經走了。剛好,這個封禪子和賈仗義跟一幫痞子在打架,我們就全都帶回局子了。」
「那個酒吧搜查過了嗎?」
「搜過。」範文強點點頭︰「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沒有毒品,我估計洪妙雪可能是偶然出現在那里的。」
「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廖家珺嘆了一口氣︰「交給我處理吧。」
範文強也不知道廖家珺所謂的「這個人」到底是哪個人,反正廖家珺要接手,他也就不再說什麼,點點頭離開了。
廖家珺給蒼浩打了一個電話︰「你馬上來一趟刑事偵查局…」
蒼浩有點吃驚︰「你回來了?」
「剛下飛機。」廖家珺嘆了一口氣︰「結果剛回來上班就出了點麻煩。」
蒼浩笑了笑︰「你該不會跟我說井悅然的案子吧。」
「我不知道井悅然有什麼案子。」廖家珺狡獪的一笑,又道︰「是你的一個兄弟,封禪子,出了點麻煩。」
蒼浩更加意外了,不知道封禪子能惹什麼麻煩,直接趕去了刑事偵查局。
等到廖家珺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蒼浩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封禪子還真是福星高照啊,怎麼什麼事都讓他踫上?…」
「重點不是封禪子踫上什麼事,而是洪妙雪回廣廈了……」廖家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
「不想。」蒼浩一個勁的搖頭︰「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也很長時間沒看見這個人了……要說她回了廣廈,我像你一樣驚訝…」
「我知道你和她之間存z i有某種信息渠道,你最好打听一下是怎麼回事。」廖家珺一字一頓的道︰「如果她是回來旅游探親,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她想搞什麼事情,那就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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