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作為國都的三大世家之一,府邸坐擁面積廣大,樓閣小院不知多少座,下人無數,底蘊十分深厚。
此刻府邸中心位置的一座廳堂里,站著三個人。
如果燕五缺在這里,定能認出其中兩人是誰。
一人身穿黑袍,後背背著一柄長劍,身軀筆直,宛如一柄未出鞘的寶劍,正是莫飛。
另外一人身穿錦袍,面容俊朗,正是莫愁,在國都名氣不小,與錢家的錢東、張家的張凱,合稱為「都城三少」。
錢家、張家與莫家一樣,都是國都的三大世家。
此時莫愁已經得知大哥受三皇子之托去對付燕無缺,但現在竟然以失敗告終了。
「大哥,你怎麼會失手?」莫愁疑惑不解道,以大哥築基中期的實力,放眼整個國都,絕對是屬于年輕一輩中的頂尖層次,竟然連一個先天巔峰的燕無缺都沒有拿下,絕對是駭人听聞。
「這個燕無缺不簡單,竟能在最後關頭劍法大進,再加上殿主出現,我只能選擇罷手。」莫飛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莫愁與莫飛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是莫家嫡系中的領軍人物。
二人身前站著的是一名有著四方臉的中年男子,眉宇中泛著一抹厲色,目光幽深。
中年男子正是莫飛兄弟倆的父親,也是這莫家的家主。
莫家主開口說道︰「飛兒,這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三皇子是不會怪罪你的。」
「我知道,爹。」莫飛應道。
接著莫家主將目光放在莫愁身上,取出了一只小瓶,緩緩說道︰「這里是一枚築基丹,幾日後的築基好好發揮,別讓我失望!」
莫愁連忙接過這只小瓶,面露喜色,謝道︰「多謝爹!」築基丹有多麼寶貴,不用說也知道,放眼偌大大秦國,絕對是一丹難求,今日父親給了他一枚築基丹,大大超越了他的想象,可以這麼說,有了這枚築基丹,他築基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順勢還能沖一沖四脈築基。
莫飛見狀,倒是面色自然,因為他當年築基的時候,父親也給了他一枚。
……
……
幾日後,終于來到了築基的這一天,燕無缺三人走出了浮塵客棧。
這幾日,三人寸步沒有離開客棧,安心療傷,等待築基的這一天到來。
通過幾日的療傷,三人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離開客棧後,徒步前往紫金殿。
街道上不時傳來攤販的吆喝聲,人流川流不息。
就在三人路過一座茶館,離紫金殿還剩下最後一條街的時候。
意外情況發生了。
三道人影從三個方向朝燕無缺三人包圍過來。
這三道人影身上都帶著濃郁的肅殺之意,目光幽冷。
「小心!」燕無缺連忙大喊一聲。
蕭元歌與周青連忙取出了各自的長劍,嚴陣以待。
「是你,宋泰山!」忽然,燕無缺目光鎖定在一道人影上,不是宋家家主宋泰山又是誰。
「哼!」宋泰山冷哼一聲,目光如同一把刀子刺在了燕無缺臉上,「燕無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顯然,宋泰山已經計劃好,在去往紫金殿的必經之路上動手,不能讓燕無缺進行築基。
燕無缺眉頭已經不自覺皺了起來,因為他感知到,另外兩名黑袍男子,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築基境。
三名築基境修士,這樣的陣仗,已經很是不俗。
看來宋泰山準備充足,是一定要他的命。
悄然間面色已經凝重下來,燕無缺迅速將青虹劍取了出來,緊緊握在了手中。
「戰!」
燕無缺身上升騰起了一股戰意,一步跨出,直接朝宋泰山沖了上去。
「哼!」宋泰山冷哼一聲,唇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三名築基境的陣容,這次燕無缺插翅難逃。
很快,燕無缺與宋泰山交戰在了一塊。
剛交手幾招,宋泰山臉上就泛出震驚之色,燕無缺的攻擊他竟隱隱有些招架不住,這才多久沒見,對方實力竟然增長這麼多。
「過來助我!」宋泰山朝身材高大的黑袍男子大喊一聲,顯然意識到單憑自己不可能拿下燕無缺。
身材高大的黑袍男子點點頭,迅速擊退周青,然後加入到了對抗燕無缺的戰斗。
面對兩名築基境修士的合力攻擊,燕無缺感到壓力山大,但他不會放棄,只會拼盡全力。
「 !」
忽然,燕無缺不敵,被擊退到十丈之外。
「再來!」燕無缺壓下心間的悸動,提劍再次殺了上去,步入巔峰之境的煙雨劍法已經非常熟練,一劍出,煙雨隨。
「哼,不自量力!」宋泰山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冷聲道。
接下來的戰斗則變得更加激烈。
一邊的蕭元歌與周青,在築基境修士的攻擊下,已是節節敗退,身上掛了不少傷彩。
就在戰斗趨近于白熱化的時候,幾道人影突然來臨。
「都給我住手!」蘊含極大威勢的話語瞬間壓制了全場。
這幾道人影中為首一人是位儒袍男子,身後緊跟著一名年輕男子,氣度不凡。
這儒袍男子不正是紫金殿的殿主嗎。
燕無缺微微驚訝,沒想到危急關頭又是這位殿主出現。
「濮王!」宋泰山看到這位儒袍男子,一雙眸子瞬間凝結,驚聲道。
「濮王?」听到宋泰山的話,燕無缺微微驚訝,這位紫金殿殿主居然是皇室中人。
宋泰山之所以知道這位儒袍男子是濮王,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就是華妃告訴他的。
「還不快滾?」儒袍男子目光鎖定在宋泰山臉上,微微皺眉道。
宋泰山眸子快速閃了閃,最後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燕無缺,意思很明確,就是這次算你走運。
接著宋泰山帶著另外兩人,滿臉不甘心迅速離開了。
燕無缺連忙上前,對殿主說道︰「多謝殿主第二次相助,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拿到了紫金殿築基的資格,我自然有理由保護你,一旦築基過後,你的生死我就不會再關心了。」儒袍男子輕輕一笑,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