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來自身側強烈的目光,趙小池下意識的一扭頭。
何全嚇得一下子扭過了頭,動作幅度之大,甚至都帶著趙小池晃了一下。
「臥槽,這一身肥肉果然沒有白長!這家伙太重了,算了,還是趕緊送滾蛋吧!」
指著院子里,唯一的一輛小汽車,趙小池扭頭問道。
「這輛車是你的吧?」
「廢話,除了我,你們這些人誰能開得起這樣的好車?」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何全倒是仰起頭,眉毛一挑,一臉的驕傲和不屑。
他也只能在這件事情上面,找找自己的優越感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副模樣,在某些人看來,就像是在大人懷里耍寶的小孩子。
一陣哄笑聲從農家樂中傳來,何全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直覺告訴何全,這幫人肯定是在笑話他!
「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先說好,放你下來,你就趕緊走吧,我趙小池說到做到,二十四萬,一定會一分不少的,盡快給你送去。」
掙月兌了開的何全,徹底的發揮了一個胖子的靈活性,一溜煙的跑到了車上面。
「我告訴你,我回去就找律師來告你們!」
「要麼,把小夕嫁給我,要麼,你們一起到街上去要飯吧!」
離開了趙小池老遠,何全才敢打開車窗,撂下這幾句狠話,話剛落地,何全就一踩油門跑掉了。
「今天的事情不算完!本少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何全打定了主意,一回去就去找自己家公司的律師,不來真的,這些人還以為他何大少是在開玩笑!
「我搶了你這家紅紅火火的農家樂、田地、房屋,看你們來不來求我!」眯成了一條縫的眼楮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農家樂門口,
何全的汽車剛剛離開沒有多久,趙小池正在返身朝著農家樂走去,忽然听到身後再一次的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難道是何全那個家伙又回來了?」
轉身一看,原來是另一輛汽車。
「我就說,那個死胖子又不傻,怎麼可能還回來。」
說來倒是稀奇,往日里青田村中從來都看不見的豪車,今天一連來了兩輛,還都是停在了農家樂的門口。
看到這一幕的食客已經在心里遐想了,難道農家樂的名氣都傳到縣城里面了嗎?有錢人都來鄉下吃東西了?
最後的結論就是,香鳳姐農家樂果然很厲害,連城里人都開車過來吃了。
趙小池和這些食客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樣的,作為農家樂的一名員工,自己必須要服務好每一位客人。
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想必,一定是一個有錢人。
有錢人出手都很大方的,不用說,今天農家樂的利潤一定很客觀。
「要是,這個車上的有錢人,能直接送我二十四萬就好了……」
何全臨走的話,趙小池可听得清清楚楚,何公子已經準備走法律程序了,這樣一來,自己這邊根本就不佔理。
香鳳姐和小夕母女倆的家當,乃至未來的美好生活,可都掌握在這二十四萬上,自己肩頭的擔子可不輕啊。
對于香鳳姐把這件事交給自己,趙小池倒是絲毫沒有怨言。
且不說,香鳳姐在自己危難之時,拉了自己一把,小夕對自己的情意,已經值得自己去為她赴湯蹈火了。
「什麼何公子,通通滾一邊去!」
為今之計,就是盡快的弄到二十四萬!
幾聲響動忽然驚醒了有些走神的趙小池,原來是小汽車的車門打開了。
一雙穿著米黃色高跟鞋的大長腿,首先從車上伸了出來,剎那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神。
就連農家樂中,嬉笑談話的聲音,都在一瞬間降低了不少。
霍!
一大一小,一個高冷職業裝,一個青春少女裝,眉目之間有些相似的姐妹花,從車上走了下來。
「是她?」
美艷女總裁剛剛下車的時候,趙小池就已經認出她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今天,換上了一身黑色小西裝和中短裙的美艷女總裁,顯得更加冷艷和高貴了。
如此驚艷的美女畢竟是不多見的,哪怕只是一面之緣,也足夠趙小池記住這個女人的面容了。
「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一天前,他們兩個在縣城的菜市里面才見過,坦白的說,兩人之間還有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對于眼前這位,讓眾多食客轉不開眼珠子,想著法看上兩眼的美艷女總裁,趙小池顯然自認為更加明白對方的本質。
「哼!胸大無腦的女人!」
農家樂也是屬于餐飲服務類行業,雖然香鳳姐等人都是半路出家,從來沒有學習過什麼酒店管理,但是起碼的待客之道還是明白的。
老祖宗傳下來的很多東西,直到今天依舊會讓很多人受益匪淺。
鄉下人,也有鄉下人的生存之道。
正午時分,車子停在農家樂的門口,如果不是為了吃飯,還能干什麼?
這個時候,來者都是客,敞開大門做生意,自然是和氣生財。
想了想自己剛剛欠下的二十四萬,哪怕自己對這個美艷女總裁很不感冒,趙小池依舊是擠出了一副笑臉,屁顛屁顛的迎接了上去。
「你們這里,就是香鳳姐農家樂嗎?」
趙小池剛剛靠上去,連話都沒有開口,美艷女總裁就帶著冷冷的語氣問道。
「看來,農家樂的名氣是已經打出去了……」
怎麼說,這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趙小池與有榮焉的點頭稱是,並且盡職盡責的開始了拉客。
既然是聞名而來,這生意一般都是十拿九穩的,可是今天偏偏出了一件怪事。
當趙小池伸手示意兩位大小美女跟在他後面,一起去包廂點菜的時候,兩個人就好像是沒听到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趙小池在前面領頭走了兩步,忽然發現自己身後並沒有任何蹤影,趕忙頓住了腳步。
回頭一看,美艷女總裁的目光,正像寒冬臘月的刀子一樣,盯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