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後她終于能動了,做起來捂著心口大口喘著粗氣,蜈蚣被嚇的落荒而逃。
等緩過來後她才慢慢起來,走出草叢周圍十分安靜,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穿過樹枝灑下點點星光,能看清楚大概的情形。
四下看了看,楊小七發現一邊的草地有被人踩過的痕跡,當下一路跟了過去。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掀開草叢,一股腥臭味隨之而來,伴隨著絲絲血腥,她剛一腳踏出就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頓時低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她正踩在人心口上,黑衣人整個身子只剩下一半,場面十分血腥。
看著那亂七八糟的東西留了一地,楊小七幾番作嘔,捂著鼻子連忙跳過去,雙目在林子里不斷的尋找著。
還有很多的尸體,都亂七八糟的散落在地,看起來十分血腥。
這些就是之前追殺她們的人,他們都死了,穆傾呢?
穆傾有沒有事。
楊小七咬唇,挨個挨個的去尋找,走到最後也不見穆傾的人,內心暗道不妙。
難道被白蘭抓去了。
楊小七咬牙,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身子顫抖著「穆傾,你在周圍嗎?」
「你在嗎?」
這種場面她真頭一次見,那種感覺幾乎讓她崩潰。
她像瘋了一般在林子里四處尋找。
找了一大圈也不見蹤影,突然的,旁邊草叢動了一下,楊小七目光一凝,看著那草叢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試探性的問道「穆傾?是你在嗎?」
沒有回應,楊小七抿嘴,慢慢走上前,到草叢前時再三猶豫才扒開草,看清楚後面的狀況她瞳孔緊縮,連忙上前檢查「你怎麼樣了?」
穆傾渾身都的血,還帶著難聞的氣味,此刻他半睜著雙目,嘴角還帶著血跡。
就著月光能看到他身上有不少的傷。
楊小七嚇壞了,連忙抓住他的手給他把脈,隨後從懷里慌張的模了模。
一些防身用的藥物被她放在屋里沒拿出來,現在再不止住血就完了。
「你別動,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找藥草。」楊小七擦了擦眼淚,他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若不及時止住恐怕會出事。
她剛想起身穆傾抓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拽,再次將她拽了回來。
雙目迷茫的看著她,隨後咧嘴,艱難的抬起手模了模她的臉頰,感覺到手上的溫熱感,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不禁輕嘆口氣「傻瓜,不是穴道要明早才解開嗎,怎麼就追過來了,我還想著休息一會回去找你呢。」
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說來可笑,他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我自己掙開了,還等著你回去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明明說了不會再丟下我,你又食言了。」眼淚就跟個豆子一樣掉個不停,她的心都痛了。
特別是看到他渾身是血的躺在這時,那種感覺她險些崩潰。
「我這不是沒事嗎,只是有些累而已,想躺下來休息。」
「這還叫沒事。」楊小七氣的直咬牙「那怎樣才算有事?是不是要等你沒了才叫有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我也可以幫上忙的,為什麼遇到危險你總是把我往外推。」
「你保護我我沒意見,可我也害怕啊,我想看著你,我害怕萬一一個分離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了怎麼辦?你讓我跟孩子怎麼辦!」
最後那一句話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楊小七咬唇,靠在他胸口眼淚流個不停。
只有听到他的心跳聲才安心一些。
穆傾身子一僵,原本腦子還迷迷糊糊的听到這句話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一手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張了張嘴半響才發出聲音「小七,你剛才說什麼?」
孩子?
他們的孩子?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驚天的消息,比以往他在戰場上听到任何的捷報都要激動。
強忍著渾身疼痛穆傾坐起來摟著她雙目散發精光,還有狂喜「你再說一遍,真的嗎?什麼時候?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真的要當爹了?」
突如其來的狂喜讓他好似在做夢一般,他真的要當爹了。
原來听到這個消息是這麼讓人激動,他現在才明白那些人的心情。
想著不久之後就有一個小生命降世他渾身抖動的厲害。
看著楊小七的目光好像要將她揉進心里好好疼愛一般。
楊小七臉頰微紅,點了點頭「你別這麼激動,我也是在來到這里後才知道的,算起日子應該有兩個月了,之前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而且眼下有很多煩心事,我想著等事情過了再說的。」
誰知道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有孩子了,呵呵呵,真好,小七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如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可好?」
「唔,你說叫什麼,是男孩的話一定要像我多一點,多有男子漢氣概,若是女子的話就像你,跟你一樣楚楚動人。」
看他高興成這樣楊小七心里也歡喜,靠在他懷里嘟囔道「現在還沒有個拳頭大小,誰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還取名字,太早啦,還有好多個月才能出來呢。」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現在也不早了,我娘當初還沒懷上我時我爹就給取好了名字,都一樣,讓我想想,如果男孩的話就叫穆傾七好不好?寓意傾心小七兒,不對,女娃兒也能這麼叫,就這個名字好了,我覺著真是好听的緊。」穆傾滿臉歡喜,臉上都有了絲絲血色。
看他激動成這樣楊小七嘆氣「叫什麼名字都隨你,眼下還是要止住你身上的傷,否則一直滲血會出事的,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找點藥草敷上,等明天再回去好好上藥。」
說著她就要作勢起來,穆傾怎麼能讓她親自動手,更何況她現在肚子里還有個小生命,自然應當萬分注意。
拉著她的手穆傾將她按下,艱難的爬起來笑道「你有身孕,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就在這坐著,我自己去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