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霍光咳嗽兩聲，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各位，長生，可以共享。」
霍光一句話，引爆全場。
「那麼，資格呢。」
霍光第二句話就簡單明了了。
資格，需要資格。
「資格的獲取你們應該都心里有數吧。」
霍光眼神直視他們。
此時的他，已經越過上官桀，直視後面的那群世家。
朝堂之上，世家家主有不少。
今日他們都來了。
霍光說完就退了下去，把剩下的話留給昭帝。
……
對于霍光的知禮，昭帝很滿意。
「大司馬放在宮內的世界地圖，想必你們也都知道。」
「長生的秘密，你們應該也了解了一部分。」
「那麼各位，請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吧。」
昭帝笑呵呵的面孔，讓在場的世家都沉默下來。
誠意……？
這個東西是真的不好搞。
給多了不想給，給少了又填補不上。
難為人。
霍光讓人把提前準備好的歷史書拿出來，給在座的世家分分。
一直到宋朝的歷史記錄書籍。
世家們接過去，仔細閱讀，翻看起來。
越看臉色越黑，心情越來越糟糕。
尤其是晉朝八王之亂，跟著起哄的那些家族，他們覺得自己此時沒有被昭帝逮住機會弄死，應該感謝祖墳冒青煙。
東漢末年的鍋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世家的。
昭帝沒有弄死他們，他們應該謝謝對方，感恩戴德的謝。
一直到宋朝的歷史書，上面擁有的那些世家，出名的世家，此時此刻大多數都聚集在朝堂之上。
「土地上稅，收入上稅，爵位不可祖傳，不可肆無忌憚的兼並土地。」
「開文化盛世，打開科舉大門，給百姓上升之路……」
「重新定義學習內容，不能輕易更改，尤其是君子六藝。」
世家們一項一項的道。
………
霍光和昭帝對視一眼，還好，這群世家還沒成長到「我即正確」的那種狀態。
世家最瘋狂的歲月，也是所有勢力衰落前的歲月，那段時間的他們叫做「我即正確」。
「我即正確」下，在他們眼中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正確的，就是天理。
一般達到這個境界的人，都死了，死的老慘了。
個人達到這個境界的人，他叫隋煬帝。
群體達到這個境界的，就是唐末的世家。
他們對于世界上都是否定的。
這個境界，俗稱精神病。
他們在這個境界做出的很多政策，都是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
詳情參考隋煬帝的科舉，大運河，北伐高句麗，清查世家隱藏人口，對草原戰爭。
這種人呢，他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死不悔改的那種。
像隋煬帝的科舉，大運河計劃，對草原戰爭，清查世家隱藏人口，都是好政策，特別好的政策。
可惜有一點，那就是絲毫沒有考慮當時的社會場景。
隋煬帝尤其是把對付世家從政治場斗爭變成了戰場行為，活生生把一個富裕的國家拖死。
千百年後有人為他證明，可惜又有什麼用呢。
世家最後的階段也是如此，「我即正確」，以自我為中心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死翹翹了，死的可干淨了。
以至于宋元明開始，就沒有千年世家了。
唯一能用的就是孔聖一脈，可這一脈到了最後，很難說清血的問題。
……
霍光和昭帝看過歷史，此時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慶幸此時的世家還沒成那種「我即正確」的狀態，慶幸他們此時還有肩負社會責任的心。
世家願意服從國家政策，選擇性調整了自己家接下來的戰略，培育人才，通過教學，把人脈打入朝堂，為自己家人提供一條晉升之路。
至于掌控朝堂，他們已經不敢想象了。
同樣知道歷史的昭帝和霍光肯定防著他們。
但是霍光和昭帝又只能用他們，畢竟短時間內能提供大量教師資源的只有他們世家了。
至于你說從民間找這件事。
抱歉，如果說民間有幾十個隱士大佬他們相信。
可惜，教育需要的不是大佬和巨佬，需要的是足夠的中下層的硬才，而這些人，這個時期只有世家能提供。
就算民間有一百個大佬級教育家，他們能完成幾十萬名學生從小學到高中的課程嗎？
不可能的，解決不了的。
孔夫子號稱七十二賢人，三千學生，也是一輩子積累出來的。
而世家能勉強提供出這些人才，他們能保證自己家族所在區域的學校，都有一名老師，來給學生進行教學。
而民間，抱歉，別說一百個大佬級教育家，十個都沒有。
和世家做交易，是霍光和昭帝的必然選擇。
………
做完交易霍光就進入聊天群，把自己和世家做交易的事情說了出來。
群內的大家先是一愣，隨後听完世家的選擇後，就都傻了，不理解。
蘇曦沉默一下，開口道︰
「這或許就是世家和資本的根本差距吧。」
蘇曦略微有點惆悵。
「世家雖然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他們還是會承擔一些社會責任。」
「他們對地方的破壞屬于那種割韭菜心理，一批一批的，割完再種下去，來年再繼續，不會毀滅。」
「而資本就不一樣了，他們割完還得把土拿走，讓這里只剩下光禿禿地皮，俗稱管殺不管埋。」
「如果有人破壞韭菜園，世家會進行一定的保護和維護。」
「而資本嘛，那就簡單多了，給我點錢，我就沒看到，然後你破壞完，我再刮一遍地皮。」
蘇曦忍不住撇嘴。
世家雖然討厭，但是這群人真會維持一下國家的穩定。
他們深知亂世的危險，得保護好自己，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能掀桌子。
而資本就不一樣了，他們選擇把自己武裝起來，走到哪里都掀桌子，肆無忌憚的，然後把鍋扔給後來者。
詳情參考二戰中的某個大發戰爭財的家伙，把整個歐陸都給坑死了。
先發戰爭財，隨後把整個歐陸打的破破爛爛，以至于歐陸將近一百年都沒恢復。
之後還時不時的再世界割韭菜，破壞性的割，以至于有一天撞上了團結的兔子，被坑了一臉血。
…………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