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現任督武人,而你也即將加入長安司,好歹有點自覺,反省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
忒彌斯拉住雲心曉,臉上露出罕見的認真表情。
旁邊的某人听到上面的消息後十分驚訝。
「唉!難道你願意接受移骨?」大胸金發女彎腰側著頭,顯出傲人的溝壑,一臉感興趣的調侃道︰「真是傻子,這都敢試,那可是會沒命的,一定會死!」
沒想好怎麼回的雲心曉,直接蹦出從嘴里四個字︰「謝你吉言。」
話題再次回到審問犯人的頭上。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問了」
忒彌斯背著雙手,來到犯人面前,準備進行正常流程的審問。
卻不料犯人嘴硬的要死,沖著幾人就是一頓嘲諷,完全就沒有一點階下囚的思想準備︰「想要老夫招供出之前天水牢的情況,這事門兒都沒有,你老子我硬著呢。
不管怎麼動刑,老子我吭都不吭一」
呲x3
話音未落。
三根燒紅的烙鐵,就正面印在了赤果的血金剛的上身。
「哇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迸發而出,如果讓台面人听到,還以為有人捅了他一刀。
可惜,這里是離地面幾十米深的幽暗地牢。
別說听了,光是傳出這間大牢都有點困難。
更不會有人來同情或者搭救,叫了也是白叫。
而且更有趣的是,這三根略帶弧形的烙鐵,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上半身的三個重要位置上,形成一幅搞笑的圖案。
︵?︵
這景象甚是有趣。
「還以為多硬呢,還不是在嚎,還嚎的這麼大聲。」
大胸金發女和雲心曉鄙視道。
楚慎無語的看著這兩人,默默的遠離了兩步。
「喂,等等啊,我還沒問呢!」
站在他倆身後的忒彌斯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這時候一陣焦臭的味道飄過。
「混混蛋,你們這幫禽獸,盡然對我如此凌辱!」
血金剛氣喘吁吁的低頭看著,胸前這副憑空多出的笑臉圖案低喝著。
「也罷,如此這般下來,你也該從實告知我們,當時劫獄的情況了吧。」
半捂著眼,不忍直視的忒彌斯,十分尷尬的繼續開口道︰「把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覺到,甚至所猜測到的一切,都給我們如實的交代一遍!」
「咯咯咯哈哈哈哈」
像是被什麼逗樂了的血金剛,放生狂笑。
在旁的五人一臉疑惑,難道給他燙傻了?
還沒等幾人出聲制止,笑聲就戛然而止。
「你們來了這麼久,他到現在還未出現,難道真如我之前听見他們所說的消息一樣,雲心耀已經死了?」
血金剛頓了一下,看下眾人沉默的表情,才繼續大聲笑道︰「哈哈哈舒暢,老子的心情真舒暢啊!」
沉默的雲心曉,听著刺耳的嘲笑聲,舉著長安衙役的制式長刀,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了幾步,貼近被囚困在牆邊的血金剛。
「哎?我刀什麼時候被」
鐵捕快一臉驚詫的左右看了看,最後目標放到了楚慎身上。
畢竟他在楚慎這里吃過虧,知道了楚慎是個實力遠超自己的高手,能悄無聲息的拿走自己的刀,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是他自己拿的,不是我。」楚慎表示不背這個鍋。
忒彌斯看著上前的雲心曉,並未出手制止,主要是想看看審問還有什麼轉機。
「小子,你是拿這根細牙簽,準備過來給你爺我來撓癢癢的嗎?」
血金剛可能仗著自己的情報的重要性,繼續不知死活的嘲諷著。
雲心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哦,是這樣,我不會用這種刀,但我了解點人體結構,想憑這來跟你玩個游戲,不管你願不願意。」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雲心曉,像是只剛剛露蘇醒的老虎,緩緩地睜開了眯起來的眼楮,耐心的解釋起了規則。
「我會倒數三,二,一,每數一遍後,你還沒給我們滿意答復,我便會割下你一個部位,先是四肢,再到內髒。
一次次,一個個,直到只剩下頭,心,肺等幾個重要部位在那里晾著。
放心,那時候你還死不掉,只能活生生的看著這一切,會一直如此的活下去。
那麼游戲開始。
三
二」
听完解釋的血金剛,雖然有點害怕和緊張,但嘴巴依然沒停下︰「切!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以為這樣的小伎倆能嚇到我,沒用的,你爺爺我」
「一!」
轟!
一股特殊的氣息,從雲心曉的身上輾轉升騰而起。
黑暗。
冰冷。
惡質。
這些混亂無序的情感,毫無征兆的從他體內迸發而出,直接影響到整個地牢的內部空間。
甚至驚到了地面的鼠蟻,開始瘋狂的遠離這片區域。
沒有像楚慎那樣讓人窒息的壓力,但依然能讓眾人汗毛四起。
呼!
一陣微弱的氣旋出現。
抬手。
舉刀。
「等等等我招,我招啊啊啊啊!」
其中在這里面感受最深的血金剛,立馬竭力嘶吼出聲,想要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從剛才壓抑的氣息中獲知,雲心曉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去實踐他所說的規則。
「先是左手。」
精神高度集中的雲心曉,全然沒管外界的情況,就這麼自顧自的猛劈了下去。
刀落。
啪!
血金剛緊咬著牙關,閉著雙目,害怕下一刻身手分離。
但是,過了一會。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疼痛,便顫抖著睜開左眼瞧了一下。
看見督武人忒彌斯,捏住了雲心曉的手腕,阻止了刀刃落下。
但當幾人再看雲心曉手中的制式長刀時,發現它已經不見了,轉而出現在了楚慎手中。
「我拿過來想看它結不結實,沒別的意思。」
看著幾人都望向自己,楚慎裝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隨手捏了捏刀刃,結果
啪!
精鋼所鍛的長刀,就這麼缺了個口子。
「諾,看完了,還給你。」說著就丟給了忒彌斯。
「」
接下長刀的忒彌斯並未理會,只是繼續看著面無表情的雲心曉︰「他已經要說了。」
「哦!可我已經數到一了。」雲心曉冷漠的來了一句。
忒彌斯眼中倒映著雲心曉這漠不關心的神情。
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那里。
「」
「好啦好啦,我不砍行了吧,快松開啊,我對男性過敏。」
胡鬧般的結束了這次的僵持。
「那快問吧。」
眾人重新繼續審問的流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在長安的某個高處,有個看來起來很厲害的神秘黑影,隔著很遠的距離了望向了長安司,似乎在那里他感應到熟悉的氣息。
「雲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