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以絮一現在的文學造詣,確實看不出什麼。
只能看出這是一位充滿悲戚的女子,也許正是絕望的時候作的詩。
屋前——屋前。
王屋!
「這不會是為了王屋前輩所作的詩吧?!」
絮一被自己的想象力驚呆了,可這首詩里,唯一她能想到與這衡峰有關的,不就這個「屋」字嗎?
打住打住!絮一嚴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王屋前輩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嗎?怎麼會有女子為他作詩,還貌似殉情呢?!
這不科學啊!
絮一終止了自己有些狂野的想法,將那封信放回原處,繼續翻找著周圍的物什。
此處出去方才的那幾口寶箱,似乎並沒有什麼別的機遇,這讓原本信心滿滿的以為是什麼冥冥之中的指引的絮一大失所望。
停止了那些無用的翻翻找找,絮一有些喪氣的準備離開這里,去別處找尋一番。
她剛準備離開,走到洞府門口,腳都沒有邁出一步,就一個踉蹌,被一個氣流彈了回來。
「吸——」
絮一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甩了甩有些被撞疼了的手,她看向洞府門口。
那里——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氣流,阻礙住了她的去路。
絮一上前,去觸踫那處,果然有一道屏障!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明明來時那般輕易,怎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
難道是哪個她猜測的人,他干的?!!
如若真是這樣,那他為何還不現身?難道想將她困死在這里??
「你是何人?!」
空蕩蕩的地下棧道里,絮一有些凜冽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空氣中。
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這道保障,憑她現在的法力,根本無法沖破,只是以卵擊石而已,還不如將那人先激出來,再做打算!
絮一忽而加大聲音︰「前輩,你莫不是王屋前輩的什麼眷侶吧!」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躁動起來,氣息都有些不同。
來了,這激將法居然這麼管用?
難不成她還說對了?
正思索著,絮一背後一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驀地回頭!
眼前,既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絕子,一身宮裝,整齊的穿戴在身上。
不,準確的來說,是女鬼!
她腳不點地,飄飄而行,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似乎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她的身體也看著飄忽,似乎一拍就散。
她看著絮一,沒有開口,而她的眼里,又帶著幾分的血氣和憂郁,十分之詭異。
「你是誰?可知來到這里是什麼下場!」女子的聲音輕柔而又飄忽不定,卻讓人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
她緩慢的飄向絮一,听完她令人毛骨悚然的問話,絮一感覺背後都要被汗水浸濕了,被嚇的。
她難不成要說,她是來搜刮這位前輩的遺物的?不過這位前輩好像還「活著」,也不能算是遺物吧,那她是來偷竊的??
這樣回答顯然是不明智的,說她是來觀摩的??好像很容易戳穿,所以絮一選擇閉嘴沉默。
看著女子緩慢而可怕的向自己靠近,絮一已經沒有對她初見時的那種驚艷,只覺得毛骨悚然。
就在她快要接近絮一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眉頭輕凝,神色復雜的看著絮一。
絮一︰……
「你是暗霧之體?!?」
女子毫無波動的語氣終是有了一些語調,有些震驚的說道。
果然如軒儲所說嗎?王屋前輩,就是除她以前,最後一個擁有暗霧之體的人。、
絮一不動聲色的,似乎很是疑惑的道︰「前輩,你是如何知曉的!!這件事,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說完,她的臉上還露出一些痛苦的表情,似乎被人道破了她的不恥一般。
看著絮一,女子的表情漸漸地痛苦起來,她精致無波的臉上,漸漸的出現裂痕,表情猖獗的道︰
「是你!就是你!五百年了,我終于等到你了!王郎,我終于可以與你相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依舊笑著,雖然她的表情很詭異,但是絮一能夠感覺到,她應該是高興的。
她似乎一直在等待她。
女子笑了良久,才停了下來,她看向絮一,早就沒有了惡意,倒是有些輕松起來,臉上也不似剛才那般憂郁了,只是暗暗的有些埋怨的意味。
絮一︰寧變臉還真是快啊……
「你不知道,為了你,我在這里苦等了多久,那些想來這里破壞這片安寧的,我都將他們一一解決,做成了花俑,」她說的輕松,說起來像是在談論今天吃什麼一般,忽而,看向絮一的懷中,輕輕地抿唇一笑,
「對了,就是你懷里的百草枯,你要是想學,就拿走吧。相信我,這個百草枯,絕對適合你的體質修煉。」
絮一︰不是很想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