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透頂

是啊還有顧純的事情…想到這兒安晚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消退了。

有的事情不提不代表沒發生,這件事情已經持續了三年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怎麼說?」安晚問李子坤感覺他有好的辦法。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什麼辦,因為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不能盲目地下決斷到時候適得其反就不好了。」李子坤說。

「你們以前不是一個初中的嗎?她的事情你就一點都沒听說?」安晚想起之前于清懷對顧純的差評,大概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那李子坤他們是一個學校的他也應該知道一些的啊。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有顧純這個人,在就是關于她的劣跡些許,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子坤含含糊糊地說,安晚決定找于清懷問個清楚。

周一就是一天的課,只有晚自習有時間,安晚就一直挺到了晚自習第一節課才有機會和于清懷打听。

「你有時間嗎?」于清懷正轉著筆,安晚側過頭來問她這一句。

今天的晚自習是英語老師坐班,管的比較松,安晚說的很小聲,還不時地觀察者英語老師的動作,剛剛一個女生上講台上問英語作文的內容,英語老師給她講解她抓住了空子。

「現在有空下課沒空。」于清懷沒抬頭低著頭說。

「那和我說說顧純的事情唄,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們倆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都快穿一條褲子了舍生取義的好朋友,你都快不要命了連別人過去的事情也不知道啊。」于清懷這話里話外都帶著嘲諷,如果安晚有第二個選擇的話一定不會問他。

「我沒問。」

「沒問你就為人家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可真是大公無私。」于清懷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安晚听上去還是很刺耳。

「不過話說回來,上學期我要和你講她過去的事情的時候你不都快把耳朵堵上了不听現在怎麼就想起來問了?」

安晚真是有點後悔和他說話了,好像一開始她就問了一句話吧,這于清懷怎麼說得不停了,而且沒有一句話和她問的有關要麼就是挖苦她要麼就是無聊的口水話,下一句于清懷不說正題她就不問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于清懷說的這些話都被初儲听到了,初儲轉過頭來︰「你能不能快點說和個老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關你屁事,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時候你有多麼討厭哪個顧純了嗎?怎麼現在化敵為友了?」

于清懷完這句話後,初儲尷尬地轉過頭看安晚,安晚並沒有什麼異樣。

原來初儲早就知道顧純之前的事情,大概是沒有什麼好事,再加上于清懷的添油加醋,初儲對顧純就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所以才會那麼抵觸安晚和顧純走的那麼近。

現在于清懷在安晚那里就是攪屎棍一根,也是和這種無知的只長了耳朵沒有長腦子的男人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安晚壓下一口氣。

「安晚你知道嗎?顧純啊原來是個胖子。」

安晚記得顧純的那張照片,只不過那是很小的年齡,顧純那時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小女乃球,怎麼這件事情和那件事情有什麼關系。

「胖子?胖子怎麼了你歧視胖子?」安晚問他。

「沒有,怎麼可能,只不過她原來真的很胖,大象腿水桶腰臉上都是肉,現在好像以前的一半。」

于清懷的這幾個形容詞說的安晚很生氣,好歹也是個高中生優美的中國話不會說嗎?一個個形容詞吐出口不像是高中生像是沒有文化的人隨口說的。

「等會兒?什麼就水桶腰大象腿了,臉上有肉又怎麼了?」

「因為她胖啊,那你說胖的人有人家瘦的人身材優美啊,就那個廣播體操的跳躍運動都害怕她跳不起來,初中每次冬天間操跑步的時候她都在他們班最後一個還跟不上。」

「你知道嗎?顧純的家里非常有錢,他爸媽不知道做什麼生意的,不知道給他們班班主任塞了多少錢說照顧她這個女兒反正據當時他們班同學說的,顧純在班里不管犯了什麼錯誤,班主任都不說她,有一次顧純好像和班級的哪個同學鬧矛盾班主任直接毫不避諱當著全班人的面維護她,後來給人家那個同學都退學了,你說冤不冤?」

「這還不算什麼,顧純啊,就仗著家里有錢隨便頂替別人的位置,就會彈個鋼琴,本來那次學校都訂好了是誰表演鋼琴的結果顧純極力表現自己搶了別人的位置讓別人白準備了,這也就算了真到表演的那一天她還沒表現好,當著全校的面出錯,你不知道當時學校里都是關于她的傳聞。」

「說什麼富家女恃強凌弱,用錢堵人嘴巴,有錢人看不起平民家庭的人,听說就她平時家里的保姆一個月比別人一年掙得都要多,也不知道她爸媽是做什麼生意的,家長會從來都不來,說不定是什麼黑心生意不好意思出面害怕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

「還有啊,有的人去找顧純和和氣氣的理論她壓根就不講道理還放狗咬人你說這要不要人命?」

安晚听著于清懷所說的顧純的「種種罪行」,手里的筆越握越狠,手心攥的太緊出來太多的汗,于清懷好像還要說。

「夠了。」安晚這兩個字說的很輕,于清懷沒有听見還在繼續說。

「我說夠了。」安晚這次的聲音有些大,前面的老師听到了朝她這邊看,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老師看的安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初儲小聲告訴安晚要冷靜,也讓于清懷別說了。

于清懷覺得剛剛要他說的人也是她,現在又不讓他說了,他不說還一個勁地問,他現在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又不願意听了…最終弄得里外不是人的還是他。

「這些事都是你親眼見到的還是別人和你說的。」

「還用我親自看啊,這些事幾乎我們初中的人每一個都知道,你去問問李子坤看他知不知道。」

安晚想起今天早上詢問李子坤時他支支吾吾的態度,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李子坤說不出口的話就讓于清懷來說,這算盤打的,最終他還是個好人,于清懷可能是個壞人。

「也就是說,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是你看見的,都是听別人說的?」

「昂~」于清懷覺得安晚明知故問地,一句話要問兩遍得出來的結果明明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安晚看于清懷就是一種看傻子的態度。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是你自己看到的事情要去說,你了解顧純這個人嗎?」安晚說完這句話就後悔她現在覺得和于清懷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所以在之後于清懷又對著安晚胡亂解釋了一大頓,安晚一句話都沒有听進去,只听進去一句話︰「那我一個人說的可能是錯的,每個人都這麼說那每個人都是錯的嗎?」

「事實不是這樣,那每個人都有錯!」

于清懷覺得安晚太自大了,他覺得安晚固執地太偏激,主管意識就是她認為錯的事情就是錯,她認為對的事情就是對的,那明明她都知道那些事情為什麼還要來問她。

「那你呢?你憑什麼認為之前我們學校的人都有錯,都把顧純想壞了,你又對顧純了解多少,你憑什麼就認定她現在就是個好人?認為你現在看到了她弱的一面,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為了博你的同情故意在你面前偽裝的?就算是她真的有那麼可憐,那麼你沒听說過這樣一句話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閉嘴。」安晚不想听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了你不敢听了嗎?你是不是害怕害怕你所保護的人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到時候知道了真像真像就是啪啪打你的臉?」

「于清懷,安晚你們倆說夠了沒?」英語老師實在受不了他們倆的爭吵,叫住了他倆。

安晚閉上了嘴,和于清懷雙雙站了起來,安晚羞愧地地下了頭,于清懷沒事人一樣仰著頭。

「听你倆吵了一節課了沒完沒了了你們。」上門口站著去。

安晚和于清懷上上站到了門口,最後一節自習課班主任回來,無論是對著他們倆就披頭蓋臉一頓訓。

安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老師訓,老師訓他們的時候語氣里有明顯的失望,尤其是對安晚。

安晚知道因為她平時是所謂的好學生,違反紀律是更加無法原諒的。

「這還有多長時間就期末考試了?你們不把期末考試當回事總得把高考當回事吧,你們都高二了,明年你們這時候就是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別以為高考離你們太遠,高一不很快就過去了嗎?你們上自習還不抓緊時間,有時間說話不知道多做幾道題嗎?像英語老師那樣性格好的人都受不了你們了,你說說你們多過分?上課罰站什麼的就是浪費時間也耽誤你們學習,你們倆把英語書上的單詞給我抄十遍下個星期給我,看這些夠不夠堵住你們的嘴!」

安晚和于清懷回到班級就奮筆疾書地抄單詞,初儲和他倆說話都沒理,好吧要不不吵架,要麼吵完這個吵那個,兩個人的桌子分開中間有條大縫,明顯的三八線…

「這就是你不和我說,讓于清懷和我說的原因。」安晚在操場上踫見李子坤,就開始逼問他。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我也不好說。」

「你覺得不好說,那你就把鍋推給于清懷讓他說,他嘴里說的都是什麼話,在他嘴里顧純好像就是活該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你們學校原來人都是這麼說她的嗎?」

「…」李子坤沒有說話,她們站在操場上安晚的圍脖圍在脖子上,臉凍的有些紅,風吹的頭發在臉上亂飛。

「那你呢?你也是這樣覺得的?你想的也是和于清懷一樣的?」

「…」李子坤又沒有說話,對于李子坤的不回應安晚氣的在操場上跳了起來,初儲抓住她想讓她冷靜一點。

「所有人都那麼說,我沒有辦法不信。」

這句話說的讓安晚一下子定在了原地,腳上像系了鐵,她跳不起來了,李子坤不敢去看她的臉,他也無法想象安晚對他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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