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過去的

「安晚你的生活里有過不去的困難嗎?」就好像什麼事情她都能解決,沒有什麼能夠羈絆她。

「有吧,想辦法解決就好了。」

「可是總是有沒辦法解決的事情。」顧純把那兩只碗放在櫃子里,下一次在用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隨即她走進屋子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粉色的盒子,那是她要送給安晚答謝她幫忙的禮物,安晚沒有收。

「上次你沒收是我們不熟,這一次收下吧,就當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安晚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手表,一看上去價格就不菲。

「每天都帶著它好嗎?」顧純把表帶到安晚的手上,看著塊手表在安晚細白的手腕上,陽光打在表盤周圍的水鑽上,真好看。

「我沒有帶飾品的習慣我害怕丟。」

「防水的,洗澡的時候都不用摘,希望你每當看時間的時候就會想起我。」

安晚點了點頭。

「我送你去車站坐車回家吧。」

其實才過中午,現在回家還有點早,安晚想著早點走也好,晚了學校門口賣棉花糖的人該走了。

安晚和顧純並肩走在路上,這條馬路挺寬敞的到沒有幾輛車,路上也沒有幾個人大概是因為是中午的緣故吧。

「安晚,我還沒有問過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顧純說。

「我對你很好嗎?」

「很好。」

「大概是你這個人就很好,我們很有緣,那你對我也很好啊!」

「那如果我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呢?」

「只要不是特別的不好,身為朋友我都可以接受。」

顧純的嘴角扯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氣。

「你身邊,就是平常和你一起的那個女生她對你好嗎?」顧純說的是初儲。

「你說初儲啊!她就是個話嘮,她人也挺好的,改天可以介紹你們認識,還有我同桌于清懷,二班的李子坤,我們平時都是一起玩的。」

「不用了…」顧純打斷安晚沒有說完的話。

「我不喜歡和太多人有交集,他們對你好就行了。」

「安晚,以後叫我阿純可以嗎?」

「阿純?可以啊,听起來還很親切。」

曾經顧純經過安晚和初儲身邊的時候有听到初儲稱呼安晚為「阿晚」,好親切的稱呼,她好是羨慕…她們在一個班一個寢室,可以一下課就在一起。

這條路離學校很近,兩個人說著說著話就走到了門口,門口賣棉花糖的大爺還沒有走,坐在小車上看迎面過來的兩個女孩熱情地詢問要不要買棉花糖。

「要兩個棉花糖,謝謝。」

「好 。」棉花糖機凸凸地轉了起來,向機器里倒入一大罐的糖,像棉花一樣的出來了一大坨,刮在了長長的木棍上越滾越大,還發出一股糖的香味。

安晚把其中一個遞給了顧純︰「給你的。」

「我不喜歡吃糖。」顧純推月兌著。

「我也不喜歡吃糖,家里的小孩喜歡吃,你拿著邊走邊吃回去也不會無聊。」

顧純接過了安晚手里的棉花糖,上一次吃棉花糖還是很久的時候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家晚了糖該化了,拜拜~」

顧純和她拜了拜手,看著安晚跑到馬路的另一端,然後消失在街角。

顧純回到家里,空蕩的客廳,坐在沙發上,就好像從沒有人來過,棉花糖還是蓬蓬的沒有化,顧純扯了一塊塞到嘴里,在嘴里化開,很甜…

程諾坐在教室里,左手撐著下巴,右手轉著筆,中性筆在她手上被玩出了花,一使勁筆被甩了出去,郁詩韻一把接住她的筆,然後自己玩了起來。

程諾一記眼白從她手里奪走了筆扣在桌子上。

「不是吧,大哥,怎麼護食玩一下都不行啦。」

「瓜大姐,你要無聊就去鄰班找幾個男生,或者幾個學弟陪你說說話,別來找我。」

程諾這幾天心情不好,看完了安晚的日記,一本沒有寫完就結束了,內容也僅僅只有那一年的內容,而且感覺里面好像缺了很多東西,本想接著這本日記去了解安晚的過去,接過這下徹底無從下手,正煩呢…

「又誰惹你啦!」

「每個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不開心的,過去就好了,別管我。」

「不管你也行,十月一去哪玩?」郁詩韻問她。

程諾和郁詩韻是金剛石打的,無堅不摧平時說吵起來就吵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剛開始認識的時候郁詩韻可是十分看不上程諾,程諾非說人家的名字拗口,郁爸帶著眼鏡扒拉幾天字典才取出來富有詩意的名字,幾乎人人听了都夸獎,到程諾這個粗人這里變成拗口。

郁詩韻說話聲音高,還很清脆,但程諾就是覺得她說話吵 說像夏天池塘里的青蛙,給人家起名叫瓜瓜,別說郁詩韻還挺喜歡這個名字,就這樣程諾一叫就叫了三年。

三年過來兩人形影不離,在校園里兩人幾乎是同時存在,不少臉盲的人都懷疑她們是雙胞胎,每次別人這樣說的時候程諾就會月兌口而出一句︰「我看沒有這麼傻的妹妹。」

事實上,郁詩韻是比程諾要大的,同年出生的,郁詩韻是四月份的白羊座,而程諾是八月份出生的獅子座,程諾在家當大姐當習慣了,而且自己本身就有大姐風範,久而久之郁詩韻也就成了她「妹妹」。

「不出意外的話,地里收苞米。」程諾悶悶不樂寫在臉上,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

「少來了,你外公家地去年開始就不種了。」安江年紀大了,把家里的地都外包了出去,對于程諾家的事情郁詩韻可是了如指掌。

「你肯定沒事做,那麼多天假陪我逛逛街買幾件衣服唄。」

「不去。」程諾回答的很果斷,她最不喜歡逛街了尤其是有了網上購物,她就更沒怎麼逛過街。

「程諾,有人找。」門口有人叫她,她往門口一看就看到井然那張好似別人欠他錢不還的臉。

「干嘛?又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就是形容他的。

「井絮過幾天過生日想請你陪她一起過。」

「那去哪?」程諾問。

「不知道。」

「那我和井絮說吧。」說完程諾就進屋了,是在是懶得搭理他。

「你就是吸弟體質,看看多少弟弟圍著你轉,自己家的不夠還有別人家的。」

「呵呵呵」程諾冷笑到,這份殊榮她可不想要。

「倒是可惜了程鑫,那麼帥的小伙子居然走的比我還早,嘖嘖。」

「那你的意思是他再休一年陪你高考?」

「別別別,程鑫不在不還有程毅嘛,他們哥倆真不愧是一個爸媽生的,你們程家基因也好~」

「拍馬屁少帶上我,你這麼喜歡我弟弟們,還有個上幼兒園的程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啊大姐?」程諾有被她的花痴無語到…

「不不不,那我可不能老牛吃女敕草!」也算她有點自知之明。

「剛剛哪個小帥哥找你干嘛?是不是約你放假出游?」

「傳話來的。」

「那你不和人家多說兩句,你看看你那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倒也不是程諾不願意理井然,他總是那一副孤傲的樣子,真正不理人的是他,程諾也不愛熱臉貼冷,她覺得井然和井絮是親兄妹井絮可比她這個哥哥識趣多了。

程諾左思右想,商場什麼也沒有什麼可逛的,游樂園井絮應該也去過,最後想帶井絮去安晚小時候帶她去的岐山寺逛一逛,順便給安晚祈祈福,病氣快好早日健康!

十月一的那一天,程諾就去赴井絮的約,一大早提著一包豆漿油條坐在他們家樓下的長椅上等著,翹著二郎腿帶著墨鏡穿著一身黑。

井然和井絮在收到她消息的半個小時候才下樓,井絮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藍白色的運動服,小的時候安晚也經常給她扎這樣的辮子。

井絮的身後還跟著井然,穿著得體不像僅僅是送妹妹下樓,像是要一起出游。

「他也去?」程諾問。

井絮點了點頭。

程諾把豆漿油條塞到井然懷里,時間有些長了油條有些硬,井然擋住包裝袋上的油不讓它蹭到自己的白色半袖上。

井絮過生日程諾也不知道送什麼,事發突然她也沒時間去買什麼禮物,她也不知道給小孩買什麼,從兜里掏出個紅包里面有三百塊錢,程諾覺得這不少了,她在井絮這個年紀能拿到三百塊錢能開心死。

井絮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井然,像是在征求哥哥的意見,不敢輕易收下。

「看他干嘛啊,我給你的他不讓收也不好使,姐給你的就拿著,愛吃什麼買什麼,喜歡什麼買什麼。」程諾把錢塞到了井絮身後小書包的夾層里。

「謝謝程諾姐姐,長大了我一定還給你!」

「不用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不要想著還。」這小丫頭可比她那個哥哥識時務多了,程諾想。

去祈福的寺廟在郊區,坐公交就畫了快兩個小時的路程,坐在車上井絮一直瞪著眼楮東望西望,程諾困的眼皮的支不起來了,小孩就是好精力旺盛,可好像她在哪個年紀的時候,也是一坐車就困。

到目的地是井絮把她搖醒的,今天陽光有些熱,她穿的一套衣服也吸熱,坐在床邊快曬糊了。

井然早就下車了,站在路邊等著他們兩個,上寺廟的山路上,井然一直走在前面,和她們保持著不遠也不近。

十一出行觀光景點都是人擠人的,程諾緊緊地抓著井絮的手生怕她走丟,這人流量這麼大要是走散了可是件麻煩事。

「你哥走那麼快干嘛,趕著去拜佛?」

「沒有啦,哥哥不相信神佛。」

「不相信還來,別和我說為了陪你我才不信他這麼一個不耐煩的人…」

「爸爸說不讓他在屋子里憋太久正好出來保護我。」

「下次和你爸說大可不比,有姐保護你就夠了!」

井絮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小絨花之前來過這麼嗎?」

井絮搖了搖頭。

「沒來過正好,姐姐帶你好好玩。」

從山下走上山的路程可不短,井絮爬的氣喘吁吁,井然一直走在前面,還好井然還知道偶爾停下來等一等後面的倆個人才不至于落下太遠。

寺里的人也都是那麼多,燒香拜佛的,心中無不信念。

在程諾拜佛祈求安晚身體早日康復,外婆外公身體健康的時候,她听見井絮問井然︰「哥哥不求一些什麼東西嗎?」

「我可把信念寄托在不存在事物上的人。」

程諾起身把香插在香爐里,蹲在井絮面前︰「小絨花有什麼願望就和菩薩娘娘說吧,她都會幫你實現的哦。」

井絮也照著程諾剛剛的樣子默默請願,至于所求之事是何事,她沒說出來。

「你可以不相信神明,但他們不一定不會保護你,畢竟他們不會和無知的人一般見識。」程諾小聲和井然說起,並且保證井絮不會听到。

她們在寺廟里逛來逛去,允許拍照的地方程諾都給井絮拍了照片,但並沒有給井然拍照。

也就因為這樣,這一天井然和井絮都沒有合照。

路過月老廟的時候,廟前有一顆大樹上面系著很多紅布條,或者是木狀的心形木牌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大多數都是至死不渝,一生一世這樣的話。

程諾也買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願安晚平安健康,可以和相愛之人白頭偕老。」

木牌上還掛著風鈴,風一吹一棵樹丁零丁的,讓人听了心里的某一處好像被打開了。

「哥哥不寫一些什麼嗎?」井絮問井然,看他看程諾看的很認真,井絮以為他也想寫一些什麼東西。

「他不用寫我們走吧。」程諾拉著井絮就要走。

井然跟在他們身後我,轉身看了一眼那棵「姻緣樹。」

中午程諾帶這井絮吃的牛肉面,周遭沒有什麼大的飯點,那也不能讓小丫頭過生日就吃一個煎餅果子吧。

那家牛肉面面條很勁道,骨湯也很濃郁,程諾點的三份面都多加牛肉,還給井絮要了一顆茶葉蛋。

剝開蛋殼,把茶葉蛋放到井絮的面碗里︰「要多吃飯才能長的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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