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救護車開走,肇事司機被交警帶走調查。
學校門口的人群隨之散去。
曹亮的電話這時也打過來。
「方陽你們離開學校了沒有?」
「不好意思曹亮老師,剛才學校門口發生了一起車禍。」
「你們人沒事吧。」
「沒事,只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被撞了,耽誤一點時間。」
「這件事情你們班主任知道了沒有。」
听到有人被撞,作為老師的曹亮也引起了重視,仔細詢問起來。
在得知曹蒙已經知道以後,由學校保安跟過去,他也放心了一些。
「我們已經在花園飯店點好了菜,你們打車過來吧,路上注意點安全。」
「好,我知道了。」
掛斷了曹亮的電話,方陽心中的疑慮未消。
被撞的男生,方陽認識,雖然只是偶爾收作業的時候說上幾句話,但也算是熟悉。
他的名字同樣沒出現在方陽的人際關系中。
這和他被撞是不是有關系,方陽還不確定,也許先等醫院傳來消息才能知道。
一場意外讓方陽三個人心情有些沉重,在攔下一輛出租車後,三個人坐在車上,誰都說話。
直到出租車司機把三個人送到花園飯店門口時,楊小魚和雨秋才好點。
「雨秋你說我們會不會忽然有一天也出現意外。」
「不要想那麼多,我初中也在馬路邊上,三年里也沒出過一次這種事情啊。」
「這種事情幾率比中彩票還低,以後過馬路當心點就行了。」
方陽付完車錢,走過來模模小魚的頭,然後牽起她的手。
三個人一起往飯店里面走,雨秋在小魚身邊也跟著繼續說道︰
「小魚你放心,就算出事,我也會保護你的。」
「嗯,雨秋還是你有安全感一點。」楊小魚想了一下,把手從方陽的手里抽出來,摟住了雨秋。
對于女友勢利的行為,方陽都懶得吐槽,到飯店櫃台前,打听曹亮三個人包廂在哪里。
得知在二樓以後,方陽帶著楊小魚她們,來到二樓包廂。
等推開門時候,正如他所料的一樣,陪著曹亮的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還梳著一個小馬尾,看上去很文藝的樣子。
女的讓方陽有點意外。
「孫老師你也在啊?」
一張圓桌正好還剩三個位置,方陽坐到曹亮的身邊,楊小魚和雨秋跟著坐下來,雨秋旁邊正好是孫燕。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了?」孫燕眨了一下右眼,俏皮地說道。
曹亮身邊的男人解釋道︰「別以為你孫老師只會打排球,在大學時候還有爵士鼓公主的稱號。」
「你也不錯,不也有鋼琴男爵的綽號……方陽,他叫吳鳴,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過來幫忙錄制琴聲部分。」曹亮也開始介紹吳鳴。
「吳老師你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辛苦倒是還好,我就是比較好奇,曹子說你不是藝術音樂生,卻想自己錄制曲子,以前學過鋼琴?」
方陽跟吳鳴客氣了一句,沒想到他打蛇順棍上,問起了他有沒有學鋼琴。
「那個小學初中時候,偶爾看著音樂老師彈鋼琴,然後在圖書館看相關的書,自學的算嗎?」
方陽也不想說自己小時候學會鋼琴做理由,找了一個還算‘真實’的理由,試圖糊弄過去,免得以後三個人中誰和他父母接觸而露餡。
在場的人有兩個學音樂專業,听方陽這麼說,氣氛瞬間有點尷尬,也是自學樂器的孫燕急忙解圍道︰
「別說話了,吃菜了,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也是,先吃飯……不過你這麼說,我就更感興趣了,等會吃完飯,你一定要彈給我看看。」
吳鳴給在坐的人分飯,分到方陽時候,後面小馬尾一翹一翹地對他擠眉弄眼道。
很難想象一個彈鋼琴的人,性格會這麼活潑,不過看曹亮和孫燕沒說話,方陽接過碗的時候,還是點了一下頭。
這不點頭不要緊,一點頭,連孫燕和曹亮也多看了方陽一眼。
吃飯時候,孫燕小聲地問雨秋,「方陽說的是真的,沒有開玩笑?」
「不知道,不過方陽鋼琴彈得的確不錯。」
「那我倒也挺期待的。」
孫燕點點頭,繼續吃飯。
而曹亮和吳鳴也開始小聲說些什麼。
不過沒讓方陽听到。
等晚飯結束後,一行六個人坐一輛車。
車子空間倒是夠,座位卻不夠。
吳鳴開來的是一輛大suv,後面位置放下來也能坐人。
但吳鳴之所以要開這輛車子過來,是因為他們要順便把一組架子鼓運到市里唯一家的錄音棚。
听說那也是曹亮朋友開的,他這兩天一直在那邊幫忙。
趕上《少年歌手》這樣的節目,估計能賺不少錢,但過這次活動以後,若是不接一些其他業務,估計很難維持下去。
車子後面三個座位讓給了女生,方陽可憐巴巴地跟架子鼓待在一起。
因為沒多少車程,曹亮才這樣安排,美其名曰幫他看好架子鼓。
不過知道楊小魚和方陽關系的曹亮和孫燕,想起方陽縮在後備箱的樣子,然後再看到小魚時不時往後張望,心疼的眼神,不由都惡趣地憋著笑。
車子很快就到了一家鼓鳴音樂的聲樂錄制棚。
從車子上下來,楊小魚還找雨秋商量。
「雨秋等會,我回去的時候,還是坐你的腿上吧。」
雨秋瞄了一眼,從後備箱里出來不停跺著發麻腳的方陽,點點頭應道︰
「好。」
「不用擔心了,等會我們回去時候,他會有座位的。」
孫燕和兩人說完,還單獨在楊小魚耳邊小聲地說道︰「其實剛才你要是說出來的話,不要說坐雨秋腿上,想坐他腿上都行。」
「真的?」楊小魚驚訝地看著孫燕,她剛才因為老師在,才一直不敢這麼說。
「這只是你個人行為,老師我只是沒看見而已。」孫燕對楊小魚眨巴了一下眼楮,然後跟著搬著架子鼓的三個男士,一起走進門店里。
經營這間錄音棚的是一個和曹蒙差不多年齡的女人,戴著一副不厚的眼鏡,透著一股知性美。
听曹亮說,她叫余深深,是他們大學的學妹。
曹亮和吳鳴去調試架子鼓了,而余深深帶著方陽先熟悉采音設備。
經過一通忙活以後。
「好了,方陽你跟著耳麥里的樣曲先唱一遍,我看一下怎麼樣。」
麥克風還沒打開,方陽知道余深深听不到他聲音,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