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憶往昔

作者︰白鷺未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宋兄,你說這叫什麼個事啊?」夏成功看著緊閉的房門,兩個女人手牽著手,眉飛色舞的進去了,卻把他們這兩個男人給拒之門外!

宋成無奈地慫了慫肩,雖然他也很不爽,但是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他還是不要做什麼無畏的反抗了。

「好了夏兄,現在夜色也晚了,我們就各自回房歇息吧。」今晚他們留宿在瑄王府。

听此,夏成功也無奈,也不是他小氣,不給妻子同小姨子獨處地機會,只是……夫妻倆都在一起睡這麼多年了,頭一次分開,怪別扭了。

「既然如此,那宋兄我就回房了。」夏成功最後還是認命了,唉……長夜漫漫,實在是難熬吶。

聞言,宋成也拱手向夏成功行了一禮。雖然剛剛在主廳的時候妻子有叫自己面前之人為姐夫了,但自己同他稱兄道弟這麼多年了,頭一次叫這稱謂還是怪別扭了。

于是呢,這個兩個男人都心懷怨氣的回王府安排給他們的房間去了。可愣是沒一人意識到他們都忽略今晚的壽星——宋可然。

王府,閣樓。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吶?」宋可然環顧了下這閣樓的裝飾,不大不小,且裝飾精巧,可能是很久沒有人上來了,故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唐瑄不發一言,將一副畫卷遞給宋可然。

宋可然微有些疑惑地接過畫卷,下意識的打開,入目的便是一個大概有六歲大的小女孩,只見畫卷中的小女孩靠坐在一刻大樹下,手中拿著一半塊糕點,小臉一鼓一鼓的,應該是在嚼著那糕點。

看著小女孩的模樣,宋可然只覺得熟悉,「這……這不是我小時候嗎?」沒隔三年,娘親都會讓畫師幫她繪一副畫像,說是要紀錄她的成長。

畫師給她畫的那些畫像她都有見過,但這幅,她完全是沒有見過。

唐瑄目光溫柔的看著這個自己等了許多年的姑娘,「覺得本王畫得好看嗎?」邊說著,邊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宋可然完全是想不起這唐瑄何時幫她畫的這幅畫像,見唐瑄一臉沉浸的樣子,不忍毀了現下的氣氛,揚嘴調皮道︰「若不是本小姐天生麗質,即便是你的畫技再怎麼高超,也作不出此等佳作吧。」不得不說,這家伙畫得真好!

聞言,唐瑄無奈失聲淺笑,手指下移,捏了捏這個‘自戀’的姑娘的小臉蛋,寵溺道︰「你啊,這自戀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這樣親昵地動作,唐瑄也沒少對她做過,早就覺得沒什麼了,可今晚那感覺又都與以往不一樣了。

臉頰微紅的低下頭,看著這副畫,她直覺得這時光真的是過得飛快啊!宋可然看了一會兒,便發現她好像忘記了一個問題。

「王爺,這畫你是何時為我作的呀?」她好像完全忘記這一段了。

唐瑄無奈的嘆了一聲氣,看來他的姑娘是真的忘記了以前的場景了。

將人拉至懷中,後坐在閣樓中的小榻上,「那時你五歲,本王十歲,本王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女乃著聲音,喊本王哥哥的模樣。」說到這時,唐瑄情不自禁的將頭埋進懷中人兒的頸邊。

宋可然微瞪大眼楮,她喊他哥哥了?她小的時候,有這麼不給自己長臉嗎?

「不過,在本王十二歲搬離皇宮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你了。」語罷,唐瑄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些。就在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的時候,老天爺又安排她來到他的身邊。

宋可然仔細冥思了下,她之前好像做過一個自己小時候的夢,夢中的她,好像是有叫一個小少年做哥哥。想到這,宋可然抬頭,仔細地看了看他,現下暗覺得好像是有些像。

「不應該呀,那時我已經五歲了,也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了,怎麼可能到現在一點都記不得了?」

聞言,唐瑄搖了搖頭,「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本王也不太清楚,以前本王沒有那個能力去調查,可現在有了,卻已時隔多年。」他記得在他畫完這幅畫之後,這個小姑娘就再也沒有進皇宮了,他也在也見不到這麼純粹干淨的笑容了。

「哎呀,反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我們也相逢了,管它中間發生了什麼!」宋可然勾唇淺笑,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他修長的雙手。

「然兒,再叫本王一聲哥哥給本王听好不好?」某人充滿誘惑地聲音響起。

「……想得美!」宋可然想了不想的回道。語罷,欲推開某人。

可回應她的是更大力的束縛,「然兒,本王好像還沒有送禮物給你啊。」某王爺前言不搭後語的道。

宋可然試著掙了掙,可愣是沒有掙開半分,在听到唐瑄的這句話的時候,她很識相的沒有順桿爬,她總覺得這個人還會有什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來!她若是一臉囂張的伸手向他索要禮物,據她這些天以來她對他的了解,應該是給不出什麼正常的禮物。

果不其然,宋可然只听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嘆氣聲,遂那人又道︰「沒想到然兒這麼的不期待本王的禮物……本王表示很傷心吶。」這語氣,要怎麼委屈就怎麼委屈。

听此,宋可然也覺得有些不好,「那你說吧,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有時候,人太容易軟心腸也不怎麼好。

見某人上當了,唐瑄勾唇一笑,猛的將人轉過身來與自己面對面。

自宋可然驚訝的目光之下,沒臉沒皮道︰「本王給然兒準備的禮物就是本王自己,然兒,本王準備的這個禮物是不是很貴重?」

而此時的宋可然顯然是懵掉,這都什麼鬼?

在宋可然緩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唇已經被人含住了……

「不可以……」宋可然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襟。

此時躺在小榻上的兩人都紅著臉,氣息都有些不穩,閣樓中的氣氛更是曖昧。

「本王想像上次那樣,再看一看……」話還沒來得及往下說,自己的嘴唇便被人用手給封住。

一說到上次,宋可然就想起他們在元天殿所做的荒唐之事,像那日的事,今晚是不可再發生了!

見姑娘防衛胸口的手拿開了,唐瑄也不磨蹭,修長的雙手動作略有些生疏地解了她的衣襟。

「你!」宋可然拿回捂著他的嘴,欲將在衣襟下作亂的雙手拿開,卻又被人含住雙唇……

王府的小閣樓上,曖昧,旖旎。

王府一處的房間中,卻是親人再次相聚的歡喜。

「柔兒,這些年來,你過得怎樣?」兩人共躺在一張床上,同未出閣時一樣,一起睡在一個枕頭上。

吳氏的臉上洋溢的是滿滿的幸福,「這些年來,我都過得很幸福呢。」雖然她同宋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是在新婚之夜才見到他,但是她真的是過得很幸福呢。

「那姐姐你呢?」回想到剛剛夏成功那滿臉都是憨厚爽朗的模樣,再看姐姐面色紅潤,便知道了她這些年來定也是過的不錯。

吳珮很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也過得很幸福呢。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直令她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怕,她怕她一開口,那就不能讓氣氛再維持像現在這樣了。

因房中沒有點燈,故吳氏也只是看到了個吳珮點頭的影子,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吳珮暗自深呼吸,「听然兒說她還有六個哥哥,妹妹你也真是慣著你丈夫!」從十五歲嫁人,這光是生孩子就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了,若是她……

聞言,吳氏只覺得臉上一熱,「其實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她現在都還依稀記得在新婚之夜後,翌日她一醒來,她的新婚丈夫就沒臉沒皮的要求她給他生個像她一樣的女兒,結果誰曾想到,一個接著一個的都是兒子。

「那姐姐,此次你前來為何不帶佷子佷女來見我這個姑姑?」吳氏故作不滿道。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就在吳氏以為吳珮已經睡著了的時候,睡在自己旁邊的人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在吳氏疑惑間,一聲細弱的哽咽聲響起。

「姐姐?」吳氏也跟著坐了起來,欲起身去點蠟燭,卻被吳珮給一把抱住了。

「我至今都還未給他添有一兒半女,你說他為何要對我這麼好?」為何不把她給休了!仍是把她留在他身邊,一心一意地對著她。

聞言,吳氏的眼眸中滿是震驚,一時不知怎麼安慰,只好緊緊著抱此時周身都是脆弱的她。

「能告訴我是原因嗎?」雖然姐姐當年不滿家族的安排逃了婚,但她想,這些年里,姐姐定是受了很大的苦。

心中的這些苦痛,吳珮在心中憋了許多年,「那年我逃出京都之後,半路上被人販子迷暈,後被運到鄰城,被賣入青樓。」

「但我不甘我的一生就此毀在青樓之中,我……我殺了看守的兩名龜公,在逃跑的過程中,跳入冰河,後便被在外執行任務的夏成功救起……」

吳珮也只是簡要的說了一些,她沒有同吳氏說,在被賣入青樓的那段日子里,老鴇為了訓滅一些新人身上的熬氣,都出了些什麼折磨人的手段。

那段日子對她而言說是暗無天日都還不夠,但是在後面她遇到了他。

吳氏這越往後听著,這眼眶越發的泛紅,她這些年來一直到在怨她為何就這麼走了,可現在……她有的只是心疼,心疼她為了自己所謂的想要的自由,所付出的代價。

「雖然我這些年都沒有給他生個孩子,但有時我又在慶幸,我是清清白白的嫁個他的……」吳珮憑著直覺,伸手將吳氏臉上的淚水抹去。

「好了,都七個孩子的娘親了,怎麼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愛哭鼻子,若是明日你那位護妻狂魔夫君看見了,還不知怎麼給我臉色呢。」吳珮無奈又充滿了幸福,本該悲傷的人是她才對,現在反倒是換成她這個傷悲的人反過來安慰人了。

這一夜,有人旖旎纏絹,有人呆坐憶相思,有人哭哭笑笑,也有人‘獨守空房’徹夜難眠。

翌日清晨,當吳氏打開房門的時候,便見如門神般,站在房門前的兩個男人。

「你們這麼早站在門前作甚?」吳氏暗地里瞪了一眼滿臉都是怨氣的丈夫,瞧你這是怎麼德行!

「那個……小姨子,我家娘子起床了沒有?」夏成功的眼眶有些微黑,這邊問著,頭直往房里伸。

吳氏見狀淺笑出聲,側身出了房間,「姐姐有沒有醒,姐夫你進去便知曉了。」這個男人不僅救了姐姐,還給了姐姐一聲的幸福,雖僅是如此,但她也是放心了。

听出小姨子語氣中的揶揄,夏成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房門合上,這逐客令也是夠直接的。

見狀,被擋在門外的夫妻兩相視一笑,後並肩走往主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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