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殿中。
「行了,快點起來吧!」語罷,宋可然無語的睨了一眼裝傷重躺在床上的某王爺。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某人聞言立馬睜開眼楮,但臉上的蒼白之色也沒有褪去半分。
「你是何時發現本王醒了的?」因肩膀處有箭傷,故也只好趴在床上說話。
「……」宋可然翻了個白眼,她又不傻好不?一般凡是有些武功底子地人,這承受傷害的能力也比尋常人強好幾倍,再說了,以他的武功,她就不信就一箭就能傷到半死不活的地步!
見人家姑娘不說話,唐瑄也不可奈何,畢竟他也賺了人家不少的感情。
「本王要喝參湯。」言罷,看了一眼宋可然,意思不言而喻。
宋可然稟著傷患最大的這個念頭,對于唐瑄的這個態度,她就不予計較了。走到放著參湯的茶桌前,拿起,再轉身走到床邊。
「吶。」伸手遞了過去。
趴在床上的唐瑄見狀臉色微變,視線上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他都這樣了,難道不應該喂他嗎?
也不知宋大姑娘是缺根筋還是怎麼的,完全感受不到唐瑄這個傷患內心的呼喊。
「然兒,本王這樣的傷口太疼了,抬不起手來。」唐瑄心中暗忖,現在他的意思傳遞得夠明顯了吧!
「……」聞言,宋可然這才恍然大悟,剛剛她還覺得這廝矯情,原來是有這樣的要求啊。
不得不說,在一定程度上,宋姑娘還是一個很配合的姑娘,拿著碗中的湯匙,舀了一小勺,遞到唐瑄的唇邊。
見人家姑娘如此之配合自己,唐瑄淺笑,卻沒有喝那參湯。
「本王要的不是這個喂法……」語罷,朝著宋可然邪魅一笑。
宋可然納悶,「不是這個喂法?」這歷來湯水都是用勺子的啊?難道現在該用筷子了?
聞言,某王爺神情更是邪魅地向某女挑了挑眉。
見狀,宋可然眯著眼看了一眼唐瑄,遂想到了什麼,一把將手收了回來,勺子也落到了碗中。
「既然王爺不想喝,那就先放著吧。」還真的是,給點臉色就開染房了!
唐瑄見此,急了,「哎,本王喝,本王喝!」他這個姑娘平時見著蠻呆的,怎的在這種事上這麼的機靈!
听此,宋可然這才將參湯遞了過去,她怎麼感覺這人越發的沒臉沒皮起來了!
這回某王爺老實的伸出手將參湯接了過來,在喝的時候,嘴角微上揚。
就在宋可然琢磨著以後怎麼整唐毅的時候,自己的手臂被人大力地抓住,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自身的重心往下直直往下倒。
待她緩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趴在唐瑄的身旁,頭則枕在枕頭上,兩人此時正面對面。
「你……」還沒等宋可然說完你要干什麼這句話,櫻紅地唇瓣已經被人覆上。
一接觸到那柔軟的櫻唇,他的氣息就開始變亂了,因為這個味道太美好了,這是他這一生以來,吃過的最暖心的東西。
兩唇相觸,宋可然潛意識地閉上眼楮,不是她不守那《女戒》之中的條條框框,而是她覺得,同喜歡地人做這樣的事並沒有什麼。
感覺到自己的姑娘的順從,唐瑄落下的吻是越發的用力,而氣息更是紊亂,那羞人之處也開始有了氣勢。
此時本是趴著的唐瑄,微了避免壓到傷口,人此時是側臥著,與懷中的人擁吻。
口中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少,宋可然只覺得自己快要快不行了,于是便伸手欲推開某個氣勢洶洶的人。
可現下的力氣早就不知去哪了,這點力氣對唐瑄而言,就如同輕觸了他一下似的。
似是想讓懷中的人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將人緊緊的摟進懷中,而自己那處的,也很清晰的傳到了懷中之人的身上。
有了這個感知的宋可然臉色一紅,就在自己以為自己快要被吻暈的時候,某人終于放過她。
躺在床上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喘著氣,被緊抱住宋可然有些不舒服的掙了掙,可換來的卻是更大力禁錮。
「然兒不要亂動。」唐瑄緊抱著懷中的人兒,頭抵在懷中之人的頭頂,似是在壓抑著什麼,輕聲喃喃道。
「可是我很不舒服!」語罷,宋可然微皺眉,紅著臉欲掙出唐瑄的懷中。
懷中的女人不老實,受苦地還是某王爺,咽了下口水,將懷中人兒的姑娘手兀的大力握住,遂在姑娘十分單純疑惑地目光之下,將姑娘的手緩緩的下移,直到覆上那難以平息的之上……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這元天殿的床上就只剩下佔了人家姑娘便宜的王爺,至于姑娘去哪了,當然是氣極回家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唐瑄無可奈何,他現在是‘傷勢極重’的王爺,不能輕舉妄動……
而此時的未央宮。
「彥兒,你當時也在狩獵林中,你可是有看到是何人傷的你皇兄?」魏皇後坐在鳳椅上,神色威嚴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而坐在下位的唐彥此時心中已漏了半拍,那時他確實是在狩獵林中,且還親眼看見大王兄搭箭射了三王兄一箭,而後宋姑娘又一劍傷了大王兄……
當時他所看到的情節,在魏皇後的詢問下,一一又在他的腦中演繹了一遍。
但是唐彥沒有將自己所看到的說給魏皇後。
神情故作磊落的搖了搖頭,「回母後,那時兒臣光顧著去打獵了,並不知曉大王兄是被何人襲擊的,且若不是見到那些武官將王兄他們掏出來,兒臣都不知道他們出事了。」
魏皇後細細地看了一眼這個自小就不與她親近的小兒子,眉頭微皺,「彥兒,此事事關重要,你若是記起了些什麼,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母後。」
聞言,唐彥唇角勾起一抹帶有諷刺淺笑,果然,這麼些年過來了,母後最在乎的還是大王兄,自剛剛自己進了這個大殿,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大王兄的事!
「兒臣知曉。」
還沒等微皇後再說些什麼,便拱手行禮道︰「母後,大王兄的傷固然重要,但您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兒臣府中有些事還需兒臣回去處理,兒臣就先行告退了。」他已經不想再待在這個虛假的地方,但無可奈何,生養他的家,也是如此的虛偽!
魏皇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兒子轉身離去。
「李成海,暗中跟一下彥兒。」
言罷,一名同李福海長相一模一樣的太監從側殿中出來,遂領命退下。
而出了未央宮的唐彥,完全感知不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而惱羞成怒跑出來的宋可然,此時已經出了宮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下自己的右手,遂又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猛的將手背在身後。
正糾結要不要去城東尋那姑娘的墨七,此時剛好不好的踫上從宮里出來的宋可然。
「宋姑娘?」墨七其實也只是見了個背影而已,覺得熟悉,便出聲問道。
听到熟悉的聲音,宋可然也沒轉過身,運起輕功,再加上內力,只留了一個殘影給墨七。
見狀,墨七疑惑地模了模頭,暗自疑惑,這宋姑娘不是和王爺進宮了嗎?怎的一個出來了?
心中雖然疑惑,雖然知道自家王爺此時正一個人待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但他的良心告訴他,他還是好好的享受著還剩下兩天半的假吧。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墨七這個侍衛當得也是蠻沒心沒肺的。
再說一路狂奔回到自家的宋可然,本來是想無聲無息地回自己的院子的,但人倒霉起來呢,還是會氣得抓狂的。
「宋可然,你給老娘停下!」出聲的是溫柔人設頓時崩塌的吳氏。
聞言,宋可然微身體僵硬的停下,吶吶喊道︰「娘 。」
見女兒停下了,吳氏忙的撲了上去,一把抓住女兒的手,擔心道︰「然兒,有沒有受傷啊?適才宮里來人說狩獵場出事了,礙于娘親的身份不能立馬進宮……」巴拉巴拉的一堆話冒了出來。
手被娘親握住,宋可然的臉更紅了,可不知具體情況的吳氏在經過一堆的語言轟炸之後,伸手疑惑的捏了捏女兒的臉,「怎麼了?娘親就說了這麼些話而已,怎的就臊成這樣了?」
「……」對于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宋可然挑眉。心中對唐瑄地惱意更甚。
「然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好巧不巧,剛剛去兵營一趟的宋成也回來了。
「……」宋可然無奈,她剛剛在宮里的那煽情地一面其實是裝的,想到這,宋可然更是無奈,她覺得她最坑爹的就是這一回了!
就在宋可然糾結著要怎麼回的時候,宋夫人這個神助攻適時上線。
「嘖,瞧比這話說的,女兒回來又怎麼了?」語罷睨了丈夫一眼。
聞言,宋大將軍連忙道是,于是夫妻便又開始忘我的秀恩愛去了。
宋可然在旁邊被涼得是滿臉黑線,悄無聲息的回自己的院子了。
回到熟悉的房間,房間里一塵不染,想必是娘親叫人天天都進來打掃吧。
走進里間,看到熟悉的床,宋可然什麼都不想的直接趴在床上,就這麼熟睡了過去。
而自唐瑄在宋可然離開之後,便也叫宮人送自己回府。只因當他獨自一人待在那冰冷偌大的宮殿里時,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沒有意思,現在于他而言,沒有她的地方,都沒有意思。
當唐瑄心情良好的回到王府之後,在听到府里的下人說沒見宋可然回來的時候,這心情突然就一落千丈了起來,開始思忖自己剛剛做的事是不是太過了?
于是,這一小下午的時間,就這麼的過去了。
戌時初,在听到宋可然此時在宋府的唐瑄,心中暗松了一口起,但這眼楮就開始眼巴巴地看著門口了。
宋府,宋可然的房中。
「然兒,該起來了。」這瑄王府的人都不知來了多少回了,她看著都嫌累得慌。吳氏看著熟睡的女兒,心下也是無奈。
女兒很少賴床,但這一賴起來,也就傘兒那個丫頭搞得定,現下已經戌時了,也該起來用晚膳了。
「然兒……」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吳氏無奈扶額,便問旁邊的丫鬟道︰「你們平日可有見到傘兒那丫頭怎麼叫然兒起床的嗎?」
「回夫人,奴婢雖未具體見過,但也有听傘兒說過一些。」一丫鬟忙回道。
聞言,吳氏直接讓開,示意丫鬟上前。
見此丫鬟像吳氏欠了欠身,細細回憶以前傘兒有同她提起的一些畫面,壯著膽,兩手將宋可然身上的棉被一把掀起,遂大喊道︰「小姐,該起床了!」
果不其然,對于這麼個熟悉的配方,對她很是有效。
「傘兒別鬧,讓我再睡會!」語罷,床上的人欲將被子拉回。
一旁的吳氏與丫鬟滿臉黑線,她們竟沒由來的覺得,這些年還真的是難為傘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