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老婆快放了我!」
櫻不遜的耳朵當即落入柳承影手中,佯裝求饒起來。
「就愛胡說!」
柳承影啐他一口,含羞帶嗔地起身離開了。
「龍淵,你與匪徒交手的結果怎麼樣?」
「他們是怎麼同意放東方回來的?」
「你怎麼不露面?」
櫻不遜沉吟片刻,希冀能從龍淵口中獲取一些信息,但卻半晌沒有得到龍淵的回復。
龍淵的鴕鳥心理又發作了。
看到櫻不遜的追問,他想直接扔掉手機,堅決不吐露關于自己失策丟臉的半個字,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可惜,責任心不允許他放縱自己一錯再錯。
「我好像中招了,忘了一些東西,但不知道是什麼。店長還好嗎?」
龍淵想了想,斟酌著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櫻不遜。
他為什麼醒來在炫色酒吧?
東方宵練又是從哪里回來的?
莉莉絲可能是借助杉本刪除了龍淵關于她的記憶,讓龍淵失去目標,同時隱瞞住自己和喬的怪異能力。
「實際上,她壓根不記得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過了。」
听聞龍淵也缺失記憶,櫻不遜的臉色有點凝重。
「這樣啊,也許對她而言是好事吧!」
龍淵佯裝平靜地回答,心卻咯 一下,沉到了底。
他打字的手在顫抖,一股似懊悔又似解月兌的情緒在心房翻涌,面上卻完全可以偽裝成釋然的樣子,連自己都可以騙過。
「小子,你這話听上去,真挺像在逃避什麼一樣。」
另一頭的櫻不遜,看到龍淵的消息,也完全笑不出來。
如果之前只是看東方宵練情竇初開,他有意撮合兩人,現在听了龍淵這種類似急著為他自己開月兌的話語,櫻不遜恨不得連夜飛到龍淵面前揍他一頓。
這是男人該說的話嗎?
這是一個人即將失去心愛的人該有的表現嗎?
懦夫!
她的確不該認識我,我只會帶給她危險而已。
龍淵心里這樣想著,手底下卻不由自主地打出——
「那我想明天過去看看她,行嗎?」
這才像回事嘛!
「當然得來,咱倆正好把細節對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魑魅魍魎在做怪。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
櫻不遜點點頭,算是原諒龍淵的退縮。
然而,令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變數往往發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麼?出去!」
櫻柳二人以為東方宵練只是忘記龍淵則已,根本沒想到她對于龍淵的出現表現出十分強烈的抗拒。
「就這樣害怕了?」
被東方宵練轟出來的龍淵縮手縮腳地躲在電線桿後,听到櫻不遜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顆腦袋,一臉淒然。
「柳兒親自安撫,你放心,走吧,咱先不刺激她了。」
放在三年前,櫻不遜絕對料不到那樣風流的自己有一天這麼會安慰別人,簡直是操碎心的慈祥老父親。
「去哪?」
龍淵心里有酸楚有委屈,但見櫻不遜並沒有責怪自己,便乖乖跟上他的腳步。
「吹吹海風。」
櫻不遜仿佛全能全知,引著龍淵到當初柳承影撿到他的海岸邊。
放眼望去,天高海闊,包容一切的天際好像觸手可及。
「影兒姐跟你說過這里嗎?」
龍淵跟回到家門口一樣,整個人放松不少。
「這里怎麼了?」
櫻不遜倚在欄桿邊,接過龍淵遞給自己的煙,掐在指尖猶豫著。
「她在這里撿到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龍淵想給櫻不遜點煙,直直地把火送到他面前,叫櫻不遜不得不默許破戒。
「原來是這里。我也是才听你說,白綺可能都不知道這個。」
櫻不遜久違地嗅到煙草氣息,居然覺得有兩分苦澀。
「他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龍淵印象中,對于白綺的定位,是無微不至卻又不橫加干涉的清客。
「也是,說起來,他知道你和東方這次的遭遇嗎?」
轉念一想,櫻不遜覺得,也許龍淵不清楚的事情,在白綺那里會有線索。
「他不在我身邊,所以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龍淵有些恍然。
這段時間里,他習慣了任何事情都有白綺擺平,再次單獨行動居然會失策。
也算福禍相依,龍淵認為今後的自己有必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謙虛的態度,以及隨時應對不測的機敏。
「那等你們踫面時候,問問他。你在去那家酒吧之前,跟我有過聯系,推測對方是有某種目的的外來者。」
櫻不遜彈掉一節煙灰,想到龍淵那天提到過的關鍵詞。
「外來者?我還真不靠譜,這個範圍可大去了!」
聞言,龍淵凝起眉頭,沒想到自己與外來人員有任何接觸。
可見杉本的能力,不容小覷。
「嗯哼,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
櫻不遜掏出手機,翻到一頁聯系記錄,指給龍淵看,為他解讀道。
「酒吧里跟你踫過面的嚴隊長說,炫色這間酒吧,正是外來者的聚集地,魚龍混雜,老板是覆國組織的重要成員,能量不小。而且他說,是一個金發女人替你解圍。」
「說到這些,你想起來什麼沒?」
待龍淵把聊天內容消化,櫻不遜希冀地望著他,盼他能夠回想起蛛絲馬跡。
「沒有印象。」龍淵拼命地回憶,最終以無奈搖頭告終,「我記憶中,只有我心情不好,想到炫色喝酒而已,沒有遇到任何人。」
「這樣看來,炫色和那個金發女人,都很可疑了。」
櫻不遜以多年研究情報的經驗,敏銳地嗅到關鍵所在。
「嚴隊長是誰?」
龍淵適時地提出疑問。
「嚴澄,我的老搭檔了。特別行動最高指揮,還記得之前圍堵凌簡的時候嗎?就是他帶的隊。」
提到這個人,櫻不遜就忍不住心頭升騰的自豪情緒。
不同于白綺選擇龍淵,嚴澄可是櫻不遜一手培養出來的悍將,幫他掃除了很多麻煩,也為大環境的清潔做出巨大貢獻。
並且,嚴澄不是居功自傲的性子,即便為櫻不遜的計劃順利執行上,功不可沒,依舊忠心機警,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