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誤以為我是凶手?」
見莉莉絲態度和緩,龍淵與她寒暄一些瑣碎之後,提到兩人初見那晚,有人在那家酒店遇害。
听罷,莉莉絲就不可自抑地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龍淵擺擺手,點燃一支煙送到嘴邊,深吸一口,「我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
「是嗎?剛才抵著我的時候,你可是很著急呢!又是因為什麼呢?」
莉莉絲端起酒杯,起身坐到龍淵旁邊,托腮定定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拋開恩怨,莉莉絲私心里很吃龍淵這種風格的顏。
典型的東方人,卻有著深邃晶亮的雙眸和誘人的薄唇,和她最仰慕的那個男人很像。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可能潛意識里,我想給你留下特別的印象。」
龍淵面色不起波瀾,遞杯與莉莉絲輕踫,將蜜里調油的氣氛推向更高峰。
「你和初見時並不一樣呢!」
莉莉絲听慣了奉承的耳朵,難得地因為龍淵誠摯的語氣而微紅。
「彼此彼此,這也許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吧!」
龍淵輕輕一笑,順勢攬住莉莉絲的香肩。
「好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如何?」
將酒杯中剩余的液體一飲而盡,莉莉絲依偎進龍淵懷中,輕撫他的喉結。
「榮幸之至。只不過,有好事的家伙,偏不讓我抱得美人歸呢!」
龍淵說著,站起身,雙手舉起。
身後是一眾因龍淵持槍而來的執行,個個深色肅穆,嚴陣以待。
「這位先生,有人舉報你非法持有武器,並且企圖危害公共安全,請配合我們調查。」
領隊是老相識了。
當初冷面拿下凌簡的那位警官,在這間酒吧,又與龍淵相遇了。
不過龍淵那時並未與他謀面,此行,按理說少不了一番調查。
但莉莉絲並不想錯過與龍淵獨處的機會,她眼波流轉,上前解釋道。
「警官,只是酒客之間爭風吃醋的戲碼,勞煩您走一趟了。」
「此事經過調查才能定論,請無關人員別妨礙公務。」
很明顯,這位領隊並不好糊弄。
「如果您一定講證據,我們只好請酒吧老板調監控了。」
莉莉絲頓了一下,指向調酒師。
她滿臉據理力爭的表情,讓板上釘釘的事情似乎變得不確定了。
「這是一家由外籍友人開的酒吧,讓她配合公方,很難的。」
龍淵明顯看到領隊猶豫的神情,耳邊就傳來莉莉絲的解釋。
「調酒師是老板嗎?」
適時配合地神色暫緩,龍淵也低聲問莉莉絲。
「不是,老板不在。」
莉莉絲一本正經地盯著領隊等他決定,背在身後的手指甲輕輕撓了撓龍淵。
「你可真大膽。」
眼見領隊攜眾人離開,龍淵一語雙關。
「還有更大膽的,你想知道嗎?」
莉莉絲旋身環住龍淵的脖子,媚眼如絲,呵氣如蘭。
「真好啊,我又目睹一對金童玉女的結合!」
眼睜睜看著龍淵與莉莉絲如漆似膠地背影遠去,一個喝悶酒的老哥忍不住感慨。
「你不是這里的常客吧?那個男的咱不知道,那金發妞可不是善茬!」
一旁的酒客聞聲,滿臉八卦,自來熟地湊了過來。
「你是說很搶手嗎?那麼漂亮,誰看見不心癢癢呢!」
想到莉莉絲火辣的身材,喝悶酒的那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猛然灌下一大口酒。
「也就你這種不了解情況的,還敢對那個黑寡婦動心咯!」
八卦者搖搖頭,跟喝悶酒的踫了一下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黑寡婦?還能把人吃了不成?被她吃,也很幸福啊!」
喝悶酒的還是不信,加上酒精的刺激,他稍作聯想,就渾身哆嗦。
「你沒看見她三兩句就把公方的人打發了嗎?我勸你少做美夢,多少邀請她的人,到現在還失蹤著呢!」
八卦者從口袋掏出一小袋東西,鬼鬼祟祟地遞給喝悶酒的。
「這是什麼?」
喝悶酒的神智已經有些迷離,看著糖豆一樣的東西,好奇地嘗了一顆。
「神仙才能享用的寶貝!便宜你這個酒鬼了!」
八卦者將東西收好,將意識昏沉的喝悶酒這個人扛到肩上,出門不知所蹤。
「杉本先生,炫色這麼亂,老板會不高興的吧?」
調酒師專心地擦著酒杯,與坐在吧台的杉本商量道。
「其他人怎麼樣根本無所謂,但小姐居然對那個九洲蟲子感興趣,真令我氣惱。」
杉本面前擺著一杯用心調制的梅子清酒,良久,憤憤地捶在桌面。
「噢,請放過我嬌貴的寶貝櫃台!不如,你跟著莉莉絲去看看那個人令人不恥的嘴臉?回來稟報老板,她一定就討厭那個家伙了!」
調酒師吸了一口涼氣,為了保住清澈閃亮的櫃台,給杉本出餿主意。
「有道理。」
杉本卻很喜歡這個主意,拍案叫絕,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出老遠。
「天吶!有磨損了!老板才看不上你這樣的暴力男呢!」
調酒師趴在櫃台上哀嚎。
「要洗澡嗎?」
進到房間,還未開燈,莉莉絲就迫不及待吻上龍淵,並且主動在他耳畔逡巡啃噬,留下或疼或癢的余韻。
莉莉絲嗅著龍淵身上的味道,手指在他寬闊的脊背上拂過,將他假想成另一個男人,不禁心潮澎湃。
「我猜,你大概並不希望是我。」
龍淵抬手摁亮燈,冷靜的語氣打斷莉莉絲通向天國的妄想。
「好端端地,你怎麼了?」
莉莉絲不滿地粗喘一聲,做出不解的表情。
「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吧?」
龍淵摁下東方宵練的電話,目光望向莉莉絲震動的挎包。
「呵,那個已經被玩壞的小女孩對你很重要嗎?」
見被拆穿,莉莉絲無所謂地取出東方宵練的手機,虛虛地拈在指尖。
「她在哪?」
龍淵不答,只緊緊地盯著莉莉絲。
「你不回答?看來也不是很重要,和我享受當下不好嗎?」
莉莉絲無所顧忌地坐在一旁的高腳茶幾上,顧左右而言他。
「你該直接沖我來。」
龍淵明顯感到心口涌動著無邊的怒火,對眼前這個肆意侵擾他人的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