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一周時間內,雲清翼都加大了訓練強度,來以此「體罰」樊天星。
等雲清翼氣消了,樊天星又恢復了和她嬉皮笑臉日子。
今天,雪山飄起了呼嘯著的暴風雪,樊天星在風雪中訓練之後回到山洞里,見雲清翼正拿著一個卷軸發呆。
「雲姐姐雲姐姐雲姐姐,這是什麼東西?」樊天星一把就沖了過去,探出腦袋想看看卷子卻被雲清翼阻止了。
雲清翼將卷軸藏在自己身後︰「你不該看這個,對你不好。」
但雲清翼越是阻止,樊天星越是覺得有什麼秘密,就越是想看。
「給我看,給我看,給我看……」樊天星想從她手里搶過卷軸,幾次卻都失敗了,都被雲清翼一一躲過。
「好奇害死鷹,乖點哈!」雲清翼一拍樊天星的腦袋,翻了個白眼說道。
樊天星鼓了鼓氣,就突然不說話了。
樊天星就一直一動不動的盯著雲清翼,一直盯著,就是單純一直盯著。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麼?我有這麼好看嗎,雖然我真的有這麼好看……咳咳……」雲清翼被盯得有點不自然,眼神有點想躲開,但樊天星卻還是一直盯著自己看。
樊天星認真的盯著樊天星,開口說道︰「雲姐姐你不告訴我卷軸上是什麼,我就一直盯著你!」
「嗯!天真!」雲清翼嘴角一歪,同樣一個回瞪給了樊天星︰「那我就盯你到你不再盯我為止!」
兩妖四目相對,一直死死地盯著對方,誰都不肯先眨眼楮和移開目光。
「看我盯你盯得更好,雲姐姐,放棄吧!」樊天星把頭湊的更近了一點,盯著雲清翼。
雲清翼也不甘示弱,湊的更近了一點︰「那我就盯你盯的更久一點!直到你放棄!」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的眼楮,殊不知,距離已經靠的很近了,幾乎在靠近幾厘米,兩人的額頭就該踫到了……
這個在外人看來無比親密的動作……
雲清翼也注意到了靠的太近了,甚至可以感受到樊天星微熱的呼吸。
雲清翼老臉微紅,但還是不肯移開,目光繼續堅持著。
但樊天星卻不怎麼在意,依舊目光堅定的瞪著自己,雲清翼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但作為一個一千多年的老處女,雲清翼還是有一丟丟小害羞的。
這麼近距離,仔細一看,樊天星的眼楮,天藍色的瞳孔……還蠻好看的……
「族長,你們這是……」山洞門口,剛來的小紫看見了這十分「親密」的一幕,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旖旎……族長臉色微紅……
然後,小紫又腦補了某些從人族小本子上看見的某種不能描寫的橋段……
難道……!!!
雲清翼終于忍不住了,對一臉懵逼的小紫手忙腳亂地解釋道︰「等等等等等……你在腦補什麼呀,我們只是在修煉某種功法,嗯,對,功法。」
「哦,我還以為族長你和那個小子……」小紫被雲清翼很輕易就糊弄過去了,畢竟族長的話還是可以信的。
「以為什麼?不好好練功,整天瞎想啥!」雲清翼瞬間一臉嚴肅,一個瞬移到小紫面前,輕輕一手指敲在了小紫的額頭上。
應該……算是糊弄過去了吧。
雲清翼不動聲色的在內心嘆了一口氣。樊天星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算了算了,這次就不追究了。
樊天星到是一笑︰「雲姐姐,你輸了,快告訴我那個卷軸是什麼東西!」
「算了算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雲清翼將張卷軸展開,一套古樸的功法符文展現在樊天星眼前,藍色的微微發光字體懸浮在空中。
雲清翼意味深長的看著樊天星,說道︰「說起來,這與你也有些淵源。」
「此套功法,乃是你們四翼天鷹祖先留下來的,我也是在一次偶然才獲得,獲得後因此還躲避了幾方妖王的追殺。」
「極點寒爪,此功只有你們四翼天鷹一族才可修煉,大成後,雙爪可冰封一切,無論火風,甚至是妖力……但此功修煉方法極為變態,不但要求修煉者有極強的妖力和體魄,最重要的還是有一顆殺伐果斷、冰冷無情的心,妖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此爪大成後一發動乃是殺招,一爪斃命,絕無活口。」
「這這這……這麼厲害!」樊天星又想了想︰「雖然條件是有些苛刻,小變態,但威力這麼強……」
「你的祖輩們也是這麼想的……」雲清翼直接打斷了樊天星的話︰「但根據記錄,修煉此功者不到大成,便已經屠戮成性、冰封內心迷失了自我,成為了一座冰雕。必須有一顆想守護別人以至于無堅不摧的心,才能不反噬冰封自我……」
「這也是為什麼你的祖輩將極點寒爪隱藏起來的原因。」
听完雲清翼的一番話,樊天星看著眼前的功法,極點寒爪,眼中多了一絲敬畏。
「極點寒爪雖然強大,但真正的強大是在于自身的修煉。」雲清翼將功法收起,緩緩遞給了樊天星︰「你若想修煉,便拿去修煉。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樊天星緩緩伸出手,顫抖著去拿那套功法。
雲清翼眉頭微微一皺。
畢竟是樊天星祖輩的東西,多少對他還是有點吸引力的。
而樊天星甚至覺得,那套功法冥冥之中有一股牽引著自己去強制修煉的沖動……
「當然,我不會修練極點寒爪啦!」樊天星風輕雲淡地講道,很隨意的將從雲清翼手中接過的卷軸丟在了一旁。
盡管看見樊天星如此,但雲清翼的眉頭還是依然緊鎖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樊天星走到雲清翼面前,眼神中有些小期待︰「雲姐姐雲姐姐雲姐姐,你今天就陪陪我唄,反正外面也下著大雪。」
對于樊天星的請求,雲清翼嚴肅的臉龐倒是泛起一絲笑容︰「好,陪你喝喝茶,講講故事。」
樊天星一臉期待︰「好好好!雲姐姐你給我講講北域這1000年來的故事唄。」
雲清翼看看樊天星,連自己都沒發現嘴角揚起一絲由內心發出的微笑。
現在,倒也是一段幸福安逸的短暫時光。
「好像記得是六百三十多年前,你的父親四翼天鷹妖王和蒼莽峰金雕王阿蘇烈大大出手打過一架,後來不打不相識,一打成為了兄弟,然後……」
「那雲姐姐,你當時在旁邊嗎?他們兩個誰更厲害一點?」
「勢均力敵吧……當時一戰還是蠻震撼的。」
「……」
樊天星和雲清翼聊一些事聊了很久,兩人都發自內心的笑了。
時光,短暫、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