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不過,我三哥現在應該也沒吃,要不我去把他叫來?」
徐飛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跟齊白岩提出了。
「去吧,這有什麼。」
徐飛見他答應,便出了門。
等他到了零工市場。
安老三也從外面走了回來。
只見他身上不知干什麼,弄得一身的灰。
「三哥,你這是怎麼弄的?」
安老三擺了擺手。
「剛剛接了個打掃的活,那是一個多年沒用的倉庫,里面髒死了,動什麼都是一層灰。」
他說著見徐飛一身干干淨淨,不像是干活的樣子,安老三納悶地問道︰「飛啊,你這是干什麼去了?」
徐飛沒好意思在這里跟他說。
「走,三哥,我帶你去吃飯。」
說著他拉起安老三便朝美院走去。
等到了美術學院。
安老三看了眼學校的大門。
「怎麼我們在這里吃?」
徐飛點了點頭。
回到畫室。
徐飛介紹給安老三認識。
三人聊了下。
安老三這才知道徐飛原來是在給人當模特。
雖然他听到後,也是尷尬了一下。
但轉念一想。
他還是在心里大大為徐飛輸了個大拇哥。
「飛啊,真的難為你了。」
「說著干什麼,只要張律師沒事,我們干什麼都不算是白費,受點罪不算什麼。」
齊白岩這邊帶著二人去了食堂。
三個人點了幾個下酒菜。
這位齊老師也是個愛喝酒的。
遇到徐飛算是酒逢知己。
安老三年紀大了,喝了點酒,加上這幾天在來的路上,還有醫院都沒有休息好,便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剩下徐飛和齊白岩。
二人推杯換盞。
這酒足足喝了四五個小時。
其間徐飛把自己的一些經歷說給齊白岩。
這讓齊白岩很是感動。
「你對朋友真的是夠意思,我齊白岩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喝來喝去。
二人這時越說越投脾氣。
後來齊白岩自己掏了腰包。
「這是半個月的飯票,你們兩個拿著,我也沒什麼可幫你們的。」
徐飛見狀,也是很感動。
酒喝了整整兩瓶。
他們卻還有未盡興的感覺。
齊白岩相約明日再喝。
徐飛這才扶著安老三回了畫室。
次日。
徐飛早早就出門,他去醫院將昨天的費用給結清,並找了主治醫生詢問了下張澤的情況。
很幸運。
張澤算是度過了危險期。
看著被轉入普通病房的張澤,徐飛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接下來。
就是等著張澤醒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大約要兩到三天。
徐飛也不著急。
接下來的醫治費用,比起重癥室要便宜了一半。
這時安老三也來到醫院。
既然費用減半。
徐飛索性讓安老三在醫院陪著張澤。
要是他醒了,也好身邊有個認識的人,徐飛則回去畫室。
一天一百元。
那麼他一天就可以賺出張澤治療費用兩天的用費。
畫室都是下午開。
中午徐飛在食堂吃了口,就回到畫室,他將畫室里外打掃了一下。
等到下午一點。
畫室門被打開。
第一個來畫室的竟然是昨天那個長的像杜曼的女孩。
她看到徐飛,先是臉紅了下。
低著頭,好像是不敢和徐飛的目光對上,她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徐飛這時剛剛放下手上的笤掃。
他笑著朝女孩打著招呼。
「你好。」
女孩愣了下。
也不去看徐飛,只是回了句︰「你好。」
她這邊剛剛坐下。
就吃驚地方向,自己原來的椅子,還有畫架,好像都被人用抹布擦拭過。
干淨的一點灰塵也沒有。
「你打掃的?」
女孩這才發現周遭的變化。
「是啊,不能白住,所以就收拾了一下。」奇奇全網首發
「謝謝。」
「客氣什麼。」
徐飛笑著走到她身旁。
「你叫什麼?」
徐飛其實也很好奇,畢竟人長的像的不是很多,又是他身邊最親的人。
他其實昨天就像問這個問題了。
女哈抬起頭。
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
「我叫林芳。」
「林芳,好名字,我叫徐飛。」
徐飛笑著伸出手。
這個舉動,讓林芳遲疑了下,但還是伸出手。
當她的指尖和徐飛的手踫到一起的時候。
林芳的身子不由地微微打了個顫。
雖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這種感覺。
卻讓她再次臉紅。
林芳的心里不知為何,一下子浮現出徐飛的身體。
徐飛見她臉紅。
以為是小女孩的靦腆。
「很羨慕你們,能在大學里面學習。」
「你沒上過學?」
林芳這麼問,也屬正常,畢竟恢復高考也才剛剛十年不到。
沒上過大學的人很多。
「是啊,我念的是中專,後來畢業就上了班。」
林芳點了點頭。
「那麼你來省城?」
徐飛將自己來省城為什麼說給了林芳。
兩個人聊得正歡。哽繓赽奇奇小|.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細高挑的男同學。
他看到徐飛站在林芳的身旁。
眼中閃過了一抹的怒色。
「林芳,你今天怎麼沒去找我?」
男同學說著走到林芳身旁畫架前坐下。
他的位置就是這里。
「我干什麼要去找你?」
林芳態度很是生硬地回了句。
男同學眉頭一皺,立即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徐飛,他似乎將林芳對他的脾氣,轉嫁到了徐飛的身上。
「喂,你在這里干什麼,去去去,沒看到我們在說話嗎?」
「範東成!」
林芳瞪了眼他。
「我怎麼了?」
「你怎麼跟徐大哥說話呢?」
範東成听她這麼叫徐飛。
臉色更加的難看。
「徐大哥?林芳,你和他很熟嗎?他是干什麼的,你不知道嗎?」
干什麼的?
徐飛听不下去了,他看向範東成反問道︰「我干什麼的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兩個字,不配,懂嗎?」
範東成撇著嘴角。
一副壓根看不起徐飛的樣子。
「你就是個靠月兌衣服賺錢的懂嗎?你這種人,要是過去,可能早被抓起來了。」
「範東成,你閉嘴,虧你是學美術的,難道不知道模特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藝術的嗎?」
林芳站起身指著範東成責問道。
「藝術?他這種也算藝術,哈哈,我看比女人強不到哪去吧?」
「你說誰?」
徐飛臉色一沉。
他說著走到範東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