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我想問你們這還招人麼?」
一開口,說話都有點兒磕巴了。
「原來是干活的啊!招,當然招!你以前干過什麼活啊?」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桌前坐下。
「我剛從農村出來,只會干簡單的活,別的不會干。」
「這樣啊……沒事!我這招的是洗碗工,會洗碗吧?」
聞言,我趕忙點頭,一臉興奮的應著︰「會!」
「那就行,要求不高啊,會洗完,眼楮里面有活就成!一個月二百塊,有一天休息!」
二百塊錢?
這麼高啊?
那我交房租不是輕輕松松的麼?
「二百塊錢一個月,對麼?」我擔心自己听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沒錯,我們這活兒比較多,所以工資也高,這一天下來沒個休息的時候,你要是打算干那就明天早晨過來上班,我們這管吃。」
「太好了,謝謝!」
初來乍到,就找到一份這麼好的工作,我真的恨不得立刻回家告訴根叔,這樣根叔也就不會擔心我了。
工作有了著落,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離開飯店之後我就決定在周圍轉轉,畢竟這里以後就是我生活的地方,熟悉熟悉環境對我也有幫助。
剛才從公寓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口袋里還有十三塊錢。
我拿著錢到商店買了點日用品之後就剩下五塊錢了,往回走的時候我在公寓旁邊的早餐店買了兩個包子。
從明天開始我就有工作了,而且那個地方還管我吃,這樣一來就算是沒錢我也能挺過這一個月。
回到公寓把日用品整齊的擺在櫃子上,整個房間就有了不少人氣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歷我還是有點兒害怕的,不過這大白天的,應該沒什麼事吧。
「誰呀?」
但是在開門之前,我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楊哥,是我,趙婉兒。」
趙婉兒?
對了!
是那個女大學生。
想到了之後我趕忙將房門打開︰「婉兒姑娘,你今天不上課啊?」
「不上,楊哥,我屋里燈泡壞了,你能幫我看看嘛?」
「好,可以。」
趙婉兒長得不算是特別好看,屬于那種鄰家姑娘的類型,我看到她就感覺她是我妹妹,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一進屋,一股子少女氣息映入眼簾,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粉色的。
唯獨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就是趙婉兒的桌子上擺著一尊類似于佛像的東西。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變態我也沒敢多看,接過趙婉兒遞過來的燈泡,拿過椅子就開始安裝。
趙婉兒告訴我她已經在這住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話。
聞言,我便忍不住的輕笑一聲︰「不能把,你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沒人跟你說話呢?」
「這公寓里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每個人都像是中了邪一樣,就算是他們跟我說話,我也不敢搭理啊。」
中邪……
趙婉兒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公寓里面以前是不是死過人啊?」
「死人?」
只見趙婉兒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之後忽然瞪大了一雙杏眼︰「好像還真有過這麼一回事,不過我也是听我同學跟我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真有!
一听,我都忍不住有點兒激動,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時候的事啊?」
「我同學告訴我好像是四五年前的事,那時候這里還不是公寓呢,就是個住宅的小區,當時有個外地來的女人,忽然從自己家里暴斃,死了。」
女人……
那就對了。
如果是女人的話,那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女鬼應該就是了。
我本來還想問問細節,不過我瞧著趙婉兒一個小姑娘,問多了再嚇著她,于是我便轉移話題了︰「那你一個人住在這兒害怕麼?」
「有什麼可害怕的,那些髒東西不敢踫我。」
這小丫頭,底氣還挺足。
不過我看她精神不錯,應該是沒有被髒東西沾染上。
「好了,就是該換燈泡了。」安好了之後我就從椅子上下來了,臨走前我還跟趙婉兒借了擦窗戶的工具。
我那屋的窗戶太髒了,幾乎被泥給糊上了,正好我今天有時間,可以處理一下。
臨走之前趙婉兒說要幫我一起擦,但是被我給拒絕了,我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幫著擦玻璃,太不好了。
回到房間,拿上新買的盆我就去洗手間接水了。
一進去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就立起來了,背後一陣寒意。
雖然是白天,但洗手間依舊有些暗暗的。
看東西都有種朦朧的感覺,就好像彌漫這一層薄霧一般。
不敢想太多,大步走到水池前開始大水,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倒是讓我放松了下來。
這時,洗手間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本以為馬上就會有人進來,但奇怪的是那個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了。
我也沒有听到預料之中的開門聲。
不過我也沒在意,估計是某個人有病吧,走走路停下來歇一會兒。
正想著,收回視線就看到水盆已經接滿了水,關上水龍頭,端著水盆我就開始往外走。
大步走回房間,當我回到房間準備將水放在椅子上的時候,水盆里的水竟然變成了血紅色的!
「啊!」
我嚇得叫了一聲,一盆水直接掀翻在地上。
可當水盆落在地上之後,水又變成了清澈的。
怎麼回事……
難道是我出現錯覺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太詭異了……
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將地上的水擦干淨,好家伙,窗戶沒擦,地面倒是擦得錚亮。
好在地面不是很髒,擦完地的水還可以用。
而剛才那股血腥味也很快就散了,就好像只是我的錯覺一樣。
擦干淨玻璃之後,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屋子瞬間亮堂了不少。
「楊哥!」
這時,趙婉兒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過,趙婉兒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膝蓋的位置就好像是不能挪動一般。
「怎麼了?」
我也沒在意,于是便開口問了一句。
就在趙婉兒將房門關上的瞬間,她的臉忽然變得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