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淺听著這聲音渾身難受得想咬人。
狐長殷只感到自己胸前一陣柔軟外加後腦勺的一陣陣疼痛,痛覺立刻迫使他抬起頭。
然而當狐長殷剛一抬頭,入目的是若一淺有些散開的衣領,加上兩個不大不小的白面包……
若一淺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抬著頭趴在狐長殷身上,吃痛的揉著,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然後起身坐到一旁。
「若一淺……你……」
「嗯?」
狐長殷感覺臉上一陣熱氣騰騰,月復部一陣熱血翻滾,于是他艱難的將目光艱難的移開。
「你竟然是女人……」
狐長殷終于把嘴里的話給說出來了,話一出口,狐長殷猛的一轉頭,不與若一淺對視。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若一淺一開口,狐長殷听到後只覺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噴不出去。
他狐長殷是怎麼認為若一淺是男子的!
況且,這段時間,有過幾日他們還一起共枕……
「你……」狐長殷也迅速起身爬起,望著面無表情的若一淺,心髒跳得很快。
狐長殷立即明白自己這是發生了什麼。
「得了吧,狐長殷你還有沒有酒壺?!」若一淺又覺得自己口干舌燥了,她望著已經走神的狐長殷,拍一拍桌子,這幾拍,把狐長殷給嚇了一跳,頓時回過神來。
狐長殷皺眉望著若一淺,不悅道︰「若一淺,你夠了!再喝酒你身體就要垮了!你來本皇子這里好一段時間了,也該回皇兄那邊了吧!」
「你這是趕我走?……」若一淺拾起地板上的長劍,抱在懷里,嘴角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看著頓時變了個人似的若一淺,狐長殷心里一陣酸澀。
「我體內的寒毒都沒有全部驅完,回不去,即使回去也是幫倒忙。」若一淺起身,低頭看了看驚訝的狐長殷,繼續道︰「六皇子,告辭咯。」言罷,轉身大步走出紫音殿。
狐長殷望著若一淺離去的背影,心里像是有塊石頭堵住一樣,悶得透不過氣。
對了,若一淺這麼遠找過來,是為了借自己的寒泉一用,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她身上的寒毒就會發作一次,且持續時間還多達一月之久……
子時時分,方溪躺在白子余寢宮屋頂,雙手臂墊著頭,嘴里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腿,百般無賴的望著星星。
突然,一張放大白皙的臉出現在方溪臉的上空。
「……」
方溪被嚇得一個半死,于是連忙起身,捂著心髒跳下屋頂,在地上退出幾米遠。
若一淺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嚇人專家……
「你……你怎麼突然出現,嚇到老子了!!」見到來人是若一淺,方溪吐掉草,趕緊順了順胸口。
若一淺聳了聳肩,也跟著跳下屋頂,表示自己挺無辜的。
方溪望著好幾日不曾出現的若一淺,然後盯著若一淺打量了下,上前問道︰「你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
「就隨便出去溜達幾下。」順便將原主的心願完成,祛除寒毒罷了。
方溪不可置信的又多看了幾眼若一淺,問道︰「你知道我做了你家主子的侍衛了嗎?」
「哦?」若一淺微微震驚,這個消息系統沒有告訴她,難不成系統出bug了??
「收回你那不相信的眼神!不信你去問你家主子啊!」面對著若一淺滿臉寫著「不相信」的樣子,方溪將白子余貼身侍衛的標志拿了出來,給若一淺過目。
若一淺看了看所謂的侍衛標志——木牌後,朝方溪道︰「以後你在明,我就在暗了。」
「什麼明什麼暗?」方溪沒听懂。
「我是白子余的暗衛。」若一淺回答道,同時,听到一陣細微的響聲傳入耳。
「 當!」
一把朝著若一淺劈來的黑色鋒利長劍被若一淺用劍鞘擋開,黑色長劍被彈飛到一旁。
「出來吧。」若一淺望著那把眼熟的黑色長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