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淺飛身一躍,來到了方溪的面前,抽出長劍,抵在方溪的脖子上,厲聲道︰
「吾奉主子之命于此守候主子,你是何人,居敢闖入當今聖上之寢宮?不怕死?!」
方溪望著立馬動手的若一淺,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好惹的主,嘆了口氣,道:「真巧啊姑娘,在下也是奉雇主的命來的呢。」
「哦?」若一淺忽然勾了勾嘴角,方溪望著若一淺的笑容,頓時覺得口干舌燥。
「那麼你家的雇主,是誰呢?」
……
白子余挺直身體,進行最後一次吐吸後,感到身體有著一種前所沒有的輕松。
翻開母妃留給自己的武功秘籍,找到上次練習到的部分,白子余將書捧起來,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後,學著書里的動作,一步步的練習招式。
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白子余打開房門,發現外面並沒有太監在晃悠,他便提起腳小心翼翼的跨過門檻。
正當他剛走到門前的空地時,一陣破空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來,白子余听到眼眸猛地一縮,迅速側身躲過了一個朝他飛來的不明物體。
「嗚…!!!」
這個物體在墜入地板時發出了一陣聲音,白子余一下便警覺起來了,于是他提起精神,小心的接觸這個物體。
不看改好,一看嚇一跳。
原來是個被繩索捆住手腳、被封住嘴巴的狼狽男子。
「這…???」白子余望著猶如粽子一般被捆住手腳的男人,不由得疑惑不解,是誰將這個男子丟過來的?
白子余心里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主子,你練完功了?這麼閑吶,看這個漢子作甚?」
忽然出現在白子余身後的若一淺悠悠的出聲道,白子余聞言被嚇了一跳,心里終于有個著落了,看來眼前這個一看若一淺出現,眼楮便瞪得老大的男子,便知道是若一淺收拾的。
「他是誰?」白子余邊向若一淺問道邊回頭,便看到了猶如僵尸臉一般的若一淺。
于是若一淺成功的將白子余又嚇了一跳。
「你……」白子余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蒼白的若一淺,發現她的嘴唇也是蒼白的,眼神就不說了,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神氣。
若一淺「啊」了一聲,把目光移向驚恐萬分的方溪,沒有理會白子余疑惑的目光,而是一個飛躍,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白子余不知道若一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聲不吭的,而且不回答自己,也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拋下自己走了。
難道若一淺突然不想跟隨自己了嗎!??
倒在地下的方溪簡直生無可戀。
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
野獸!惡魔!
方溪突然想回到東方遷那里睡覺了。
凌晨的夜風吹著,吹著立在夜中的兩人,吹著兩顆不同的心。
白子余就這樣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現在根本就不能確定若一淺還會不會回來。
他真的很需要若一淺。
在這段與若一淺生活的時間里,他感覺自己變了許多。以往在皇宮,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有完全信任過任何人。
皇宮里的人,不過都是可利用與無用之人罷了。
但至少,在這段時間里,是若一淺帶給了自己許多。
比起自己以前孤單一人的日子好得多了。
回想起剛才若一淺那一聲「主子」,白子余心里猛地一酸。
罷了罷了,若她走了就讓她走吧,她可是天生熱愛自由的江湖俠客,她要走,誰也阻擋不了她啊。
白子余心情沉重的走進了房。
而方溪,則絕望的閉上眼楮。
誰來救救小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