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恨天》

「春去又春又輪回,涕難掩目殤離恨。落筆輕描形未變,盡是相思盡是情!」秦真顫抖的嘴唇字字沉重的讀出,每一個字都會加快眼角的淚水!

在看這詩句的邊上,還有一個三字標題「離恨天」

佛經謂 須彌山 正中有一天,四方各有八天,共三十三天。民間傳說︰三十三天中,最高者是離恨天。後比喻男女生離,抱恨終身的境地。

望著那此刻這「離恨天」用在此處恰到好處,「離恨天啊離恨天,天,你為何如此的殘忍!」秦真瞬間呼喊道!

眾人一時間都被這一幕感染到了,這天作弄人啊!

「我的詩畫之能也就可以作成這樣,秦公子莫要嫌棄!」江紀舒舒了一口氣道!

「謝謝,謝謝!真的謝謝!」只是一直的在謝!

「江小姐這詩才居然也如此的了得,真是應景啊,可惜,可嘆,可悲啊!」一時間眾人更是哀嘆成海……!

「小姐真乃是神人也!神人也!」王管家在那聲音激動的說道!

「少爺!少爺!我們該走了!」這時候兩名身著樸素的僕役上前攙扶著秦真道!

「是!是該走了!江小姐,是在下失態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謝!」此刻的秦真已經回緩了不少,但是眼神卻一刻不離的盯著畫,隨後,在那兩名僕役的攙扶之下,逐漸的走出了人群!

「沒什麼!」江紀舒臉色微微舒展的回答道!

「今日之後,這江小姐的才華定然要名動南江啊,「畫仙」這一稱呼實在是不為過啊!」

「是啊!詩畫雙才,真乃是羨煞旁人啊!」

「離恨天,有多人能夠畫出如此的意境啊,又有多少人能夠即興寫出那「生死相愛兩茫茫,畫盡眼前相思人啊!」如此感染力……!」

「下一位!請上前!」江紀舒隨即喊道!

「在下張成,只需自畫一張即可!」他剛才也看到了江紀舒的神鬼之能,對于對方的才能自然是再放心不過了,本來是只想要一副簡單得畫,如今見證了這一幕也尤為欽佩!

「好!」江紀舒點了點頭,隨即便落筆……!

「大人,小姐她真是神人也!畫出一幅《離恨天》……!」那黑衣人將所見全部如數都說了出來!

「這孩子真是不得了啊!繼承了她母親的善良,聰慧!」江廉昌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眼楮一時間變得紅潤,看著遠處,看著天空……!

少許時間過去後,江廉昌依舊在背著手看著遠處!

「大人!大人!」

「啊!」江廉昌突然驚醒過來,手微微的撫了一下眼部!

「大人,您沒事吧?」黑衣人輕聲道!

「沒事!」江廉昌擺了擺手!

「事情進展怎麼樣?」江廉昌隨口問道!

「事情和大人計劃一般,正在有條不紊的實施中,那些人也逐漸漏出狐狸尾巴了!」

「嗯!那就繼續看著……!」

時間漸逝,天色也逐漸的變色,平安街,此刻的江紀舒也終于畫完了最後一幅畫!

「諸位!今天就到此結束了,感謝各位的親臨,大家都散去吧!」江紀舒站起來看向眾人道!

「江小姐,那您什麼時候再來作畫?」為觀人群有人問道!

「大家不要著急,我何時再來作畫,會提前通知大家!」江紀舒微微一笑道!

「好!江小姐,我們等著您下一次再顯神通!」人群突然喊道!

「神通算不上,只是各位的厚愛,我記下了……!」

人群漸漸地散去,幾名江家的僕役也在收拾桌椅,不少人也在幫忙,估計是想給江紀舒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咦,師兄呢?」江紀舒看向周圍,突然發現李思成不見了!

「小姐!之前李公子說要離開一會,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小姐,我們要去找他嗎?」娟兒突然說道!

「離開了嗎?」江紀舒沉默了一會,繼續道︰「師兄身手好,應該是沒事!我們要找他估計也是白費力氣!先回去吧!」

「……」

「東西還在!師兄應該還會回來的!」一回到江府,江紀舒第一時間便去了李思成的屋子!

「娟兒,告訴其他人,這里的東西別動!」江紀舒隨即對丫鬟娟兒說道!

「是,小姐!對了,小姐,我們今天純賺了二百一十多兩銀子呢!照這個勢頭下去,小姐,您很快便可以掙足夠的錢建造畫音訪了!」

「嗯!不過得等幾天了,風頭太盛了也不好!」江紀舒自然也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對了,娟兒,那老妖婆有沒有什麼動作?」江紀舒隨即問道!

「小姐,奴婢一直跟著您,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奴婢覺得柳夫人應該不會太安分的!小姐,您要小心一些!」

「嗯!先回去……!」江紀舒點了點頭道!

「這小賤人還真是厲害啊!如今落得個詩畫雙才的頭餃,看來老爺以後更加的偏袒她了!」柳氏一副嫉妒的模樣說道!

「那夫人,我們該怎麼辦?」

「不急,我先想想辦法,這小賤人越來越難對付了……!」

像往常一樣,簡單得吃過晚飯,飯桌上,柳氏一幅無事獻殷勤的樣子,至于江紀舒根本不搭理對方,至于老太君嘛,估計是不想看到江紀舒,晚飯是人抬去吃的!

晚飯過後,江紀舒被父親江廉昌叫到了書房……!

「爹,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書房內,二人在相對而坐!

江廉昌則是悠然的從茶壺里倒了一杯茶遞給江紀舒︰「沒事!就是想和紀兒你聊聊!」

江紀舒雙手接過茶水,並沒有去喝,只是淡淡的回答道︰「爹,您說,您想聊什麼!紀兒陪你!」

「紀兒今日的所做為父已全然知曉,《離恨天!》好名字,好意境啊!」江廉昌聲音有些憂傷的說道!

「父親言重了,那不過是紀兒臨時起意,突發奇想完成的!而且那離恨天自古便有,我不過是引經據典,算不得多高明!」

「你這丫頭,如今的聲名遠播,已經達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江廉昌繼續說道︰「紀兒,為父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父親待紀兒如此這般,紀兒自然是無有不允,不知道父親想讓紀兒做什麼?」江紀舒微微一怔,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瞅都不瞅對方一眼,不過如今回來這位老爹卻是對自己異常的好,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位老爹和以前那位毫無責任感的父親是一個人!

「為父也想請紀兒幫我畫一副,為父說,你畫!如何?」江廉昌隨即說道!

江紀舒微微一怔,她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剛才搞這麼嚴肅,原來是一幅畫,「父親,您請說!」

「書桌上有紙筆,紀兒自己選,選好了,父親再說……!」江廉昌有些激動的說道!

江紀舒隨即便走到書桌拿了一支筆,一張紙,再次回到茶桌前,「父親,您說吧!」

「好!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眼楮大大的,對和你一樣,臉有些微胖,但是這並胡影響她的魅力……!」江廉昌似乎已經陷入到了無限的回憶之中,說著說著,眼眶里逐漸地溢出眼淚,不知道那是甜美回憶的淚,還是痛苦心酸回憶的淚!

江紀舒則是按照江廉昌所描述的畫作,漸漸地,一個輪廓出來了,明眸皓齒,微微高聳的鼻梁,小巧玲瓏一般的嘴唇,著一身簡易的衣服,看上去很自然,雙手舒展開來,似乎是在起舞!

「這,這人好像……!」江紀舒看向畫,頓時間覺得這畫和自己之前那畫很像,只不過此刻這女子是只身一人,顯得格外的清新秀美,而她自己所畫的明顯有些歲月的痕跡,而且多了一名孩童!

「對!就是她,就是她,」江廉昌看向畫中人,雙手拿著畫,激動得無以言表!

「爹,這人是誰啊?我認識嗎?我怎麼從來沒有听你提起過?」江紀舒試探性的問道!

江廉昌突然一怔,隨即臉色逐漸舒緩道︰「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這算是為父年輕時候喜歡的一名姑娘,但是,她卻說待我如兄長,可是她卻喜歡上了另一個男的,那人還是我曾經最好的伙伴……!」

「爹!沒想到您還有著如此的愛情史呢?那你是怎麼遇見我娘的?」江紀舒听得有些入神!

「爹!那您是怎麼遇見我娘的?」江紀舒隨即問道!

江廉昌又是微微一愣,隨即說道︰「紀兒,為父有些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好吧!」江紀舒也不勉強對方!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便有些困惑的離開了父親的書房!

「紀兒,有些事情我以後會告訴你,只是,不是現在……!」確定江紀舒離開後,江廉昌嘆了一口氣道!

「老家伙,你來這麼久了,該出來了吧?」江廉昌聲音突然沉著道!

「哈哈哈,老家伙,看來你武功也沒有落下啊!居然可以察覺到我!」頓時間,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黑衣人掠進屋子內,找了個凳子坐下!

「說吧!來找我干嘛!」

「沒什麼!來看看我徒弟回來有沒有被你欺負!不過現在看來,你還算合格!」黑衣人隨即說道!

「畫給老夫也看一眼!」黑衣人隨即道!

「給!」江廉昌隨即將手中的畫遞給了黑衣人,黑衣人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

「十五年了!」那黑衣人聲音有些憂傷的感慨道!

「是啊!十五年了!孩子也長大了!」江廉昌也帶著憂傷的感慨道!

「老家伙,紀兒打傷高丘那混蛋的外甥,好像叫什麼高鵬,你知道吧?」黑衣人話鋒一轉!

「自然知曉!你不是派人去威嚇他了嗎,不是還說什麼好自為之……!」

「他已經傳信給了遠在胥都的高丘,估計這幾日就會有回信!你打算怎麼辦?」黑衣人隨即問道!

「哼,老家伙,你沒有辦法,你不是王……!」

「早就不是了!別提了!」黑衣人直接打斷了江廉昌的話道!

「算了,不提就不提,我自有辦法,不過是個區區高丘,老夫還鄉不代表沒有了當初的魄力!至于派回來送信之人,殺了便是!再給他個警告!告訴他,老夫還沒老!」

「老家伙,看來你的確是魄力不減當年啊!不過那高鵬的確不是良善,紀兒打了便打了,他還想怎麼辦……」黑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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