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冰姑與雪娘

作者︰一劍封疆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段七郎見一擊不中,隨之往前跨了一步,用手里的輪子狠狠朝孟凜砸來!

車輪挾著龐大的能量劈頭蓋臉砸來,帶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砸向孟凜頭部的時候,孟凜清的看到那只被他緊握的車輪鋼圈,突然就扭曲變形了,當車輪砸到孟凜臉前方的時候,那只厚實的輪胎也「啪」的爆掉。

孟凜突然笑了,揚手就抓住那只劈近孟凜的輪胎,然後猛往後一輪,段七郎猝不及防,身形隨之被孟凜掄離了地面,孟凜再將他和輪胎往地面砸去!

看得出段七郎吃了一驚,因為孟凜出手不僅快而且力量之大,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這小子雖然吃了一驚竟能遇變不驚,突然就松開了握輪胎的手,身形還借力騰空而起,這時居高臨下朝孟凜拍了一掌!

空間突然就充斥了一種霸烈的罡氣,孟凜從沒看到象段七郎這樣強悍的內家真氣,怪不得葉孟禪將他收歸門下如獲至寶,這頭驢的武功果然有雄霸天下之威!

「好武功!」孟凜一邊表揚了他一句,一邊迎了一步,這時掄掌反揮,掌心朝下掌背朝上,跟他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崩!」的一聲巨響,一股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突然就以我們為中心蕩開!

段七郎的掌心突然就脹大了一倍,一股有形的氣質能量從他手臂上奔涌而出,跟孟凜的手掌一撞,就听能量上激下蕩,四下傳出一種清清楚楚的「嚶」然巨響,然後空氣被能量外激,出現了一個有形的輪廓!

好可怕的內力!巨大的能量經由段七郎的掌心下浸,在以孟凜雙足為中心的水泥地面,突然就出再了龜裂的條紋,成放射狀迅速擴散!

第一波能量散開炎後,因為彼此催動內力,緊接著第二波能量開始釋放。

就听「波」的一聲巨響,我們雙掌初接之處,兩股有形的真元相觸再次劇烈的爆發,能量再一次下浸,就听孟凜足下被震碎的水泥地板,受了內力如此一激,就象受驚的燕子般紛紛拋散,瞬間就揚起一道以我們為圓心的碎石沙幕!

好變態的真氣,孟凜這才明白段七郎這一刻才顯示了他的真正武功,如果他真用足實力跟葉孟禪打,估計他這一把老骨頭,夠他折騰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雙掌相交都是剎那之間的事情。

這第一掌可都是蓄足了內力來的,因此開場白就顯得華麗了一些,隨著我們的真氣相激,弄出來的動靜足以嚇人一大跳!

那頭驢可能想把孟凜砸進地底下去吧。

這時從高至下的一掌,顯然用盡全身力氣,只震得孟凜腳下以孟凜為圓心,出現了一個整齊的圓圈,然後被真氣激飛的碎石沙土,這才「嘩」的一聲落在地上,四面沙塵飛揚,就象工地拆房子似的熱鬧非凡……

掌一相交,反激之力隨之把段七郎震得朝後翻飛,只是他身形一墜,就象一個被塔吊拋起的沉重石方,快速往下一沉就站穩在地了。

這廝站穩之後愕然瞪著孟凜,嘴皮嚅動,半響才說了一個字︰「好!」

好什麼好?孟凜自打練成武功,多不容易才找到你這樣一個夠級別的對手,老子可從來沒經過這麼過癮的格斗!

就拿這動靜來說,再跟其他人那肯定創造不出這種境界,那叫一個爽啊!

于是孟凜懶得跟他羅嗦,往前跨了幾步,迎著段七郎再拍了一掌!

段七郎不敢大意,他前腳往斜一滑,身子一側雙掌共揮,就象打太極似的舞動著,掄了足足半圈這才右掌壓在左掌背,下盤扎足馬步,前膝曲後膝頂,神色相當嚴肅的往前一迎,顯然用足了全身真氣,結結實實的推了一掌!

孟凜的掌不疾不徐,揮到半中掌心顏色突然就變了,一股淡金之色籠罩在孟凜的掌心,隨著掌前揚,空氣之中突然多了一種清脆裂耳的金屬脆響︰「叮……」

段七郎地臉色突然變了,他瞪著孟凜掌心神色勃然而變!

可是當時地情形如箭在弦上,他就算臉色劇變也沒有了退路……孟凜單掌、他雙掌相抵。牢牢地擊在一起!

「叮!」地一聲,這是孟凜第一次試用點金手地威力,孟凜看到一股清地淡金之氣穿掌而出,如實體一般浸過了段七郎地雙掌!

段七郎地手一震,那股淡金之色隨之就消散了,一股震耳欲聾地裂響應掌而生,段七郎被孟凜地掌力震得往後狂飛,高高騰起丈旬才往下跌,結結實實跌在地上!

他跌倒之後隨之一個躍身趺坐。全身顫抖。雙掌平抬。顯然在用全身之力往外逼什麼……孟凜知道他是逼孟凜地掌上地真氣。

點金手擁有天下至陰至陽地終極真氣,如果中了這種陰損之氣,給人地感覺當真比地獄還要可怕,就算如段七郎這樣地身手也不敢托大。

因為點金手跟鐵掌門的酥骨手有些類似,如果不能壓迫控制,在對手體內發作的話,足以令對方經脈碎斷肌骨崩裂!

隨著動力,段七郎本來一運功就呈棕色的掌心,突然就透出一種淡金之色來,而且這種詭異的淡金之色越來越盛,隨著他通體顫抖,最後他一聲大吼,雙掌往地上一按,掌心所及之處,堅硬地水泥地面突然化為齏粉!

孟凜站在不遠處打量著他,本來看到他中了真氣要受傷,打算替他將體內的真氣給逼出來的,可是看到他竟然能自孟凜料理,便沒有再動。

果然,段七郎迅速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直直地瞪著孟凜,不敢相信的眼神簡直想穿透孟凜所戴的頭盔,想認出孟凜來似的。

他就這麼緊緊的盯著孟凜,一動不動沉默了良久,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竟然會用點金手?你究竟是誰?你真的是孟凜?」

「如假包換。」看出他若無其事之後,孟凜對他有些敬佩,對自己武功也有些失望。

因為師父把這門武功吹得太玄了,雖然現在只到三層,按他所說的孟凜應該天下無敵了,可怎麼連個鐵掌門的破弟子也傷不了,這武功真有那麼神嗎?

「你會點金手?」段七郎呆呆地瞪著孟凜,好像變得有些傻了,不厭其煩的又問道︰「你為什麼會點金手?」

莫名其妙,會這門武功還需要理由?強悍的人生壓根就不需要理由嘛!

「你知道這門武功?」看來這家伙識貨,可孟凜來這兒可不是陪他聊天的,孟凜想找他印證一下自己武功的境界。

孟凜想弄清我們之間能打的可能性還有多少︰「你了解點金手嗎?」

「這是我所知道最強的外家武功!」段七郎有些心神不定的說︰「此功內外兼修。外練點金內修璞玉,習成者刀槍不入。掌能開碑裂石,融金切玉!」

看來他果然懂這門武功,孟凜皺了皺眉無語。

孟凜後來才知道段七郎認出孟凜的武功之後,為什麼要神色劇變。

因為鐵掌門秘笈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這麼一句話;「破璧神功」屬至陽之功,無堅不摧,僅次與武林失傳之絕技點金手,後者至陰至寒,功法詭奇玄妙,極難修習。當今武林能習者屈指可數,修成難度較之破璧神功,更是難與上青天……鐵掌門不可與點金手敵,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段七郎是個認死理不回頭的家伙。

雖然記起密笈上寫的東西了,知道自己勝算不大,可他仍然想替師佷報仇。

這時稍一猶豫,便雙足成八字前犁,身形隨之擺動游晃,雙掌平端緊貼腰肋,在竄行至孟凜前方兩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閃電般的飄至右側,往孟凜肋下拍了一掌。

這小子顯然不知道孟凜輕功的境界,他跟孟凜玩虛的簡直就象是班門弄斧,這時見他出掌,立馬揮掌切其脈門,同時腳一閃,己經堵住了他的前進方向!

段七郎不敢硬接孟凜這一掌,只是孟凜比他更快,這才發現事情有些兒不妙。

我們又對接了一掌,因為怕孟凜催真氣損他,他雙掌干脆掄得象風車似的,以每秒鐘七八掌地超級速度。閃電般地照孟凜拍來!

這是鐵掌門的絕活,如果換了別人,被他這比翻書還快地掌在身上捏弄,沒準立馬軟得成了柿子,骨頭都酥了……當然不是見美人的緣故,鐵掌門的武功好像專門跟人骨胳過不去。霸烈殘忍地程度一點也不輸點金手。

既然要快,孟凜就跟他玩快的吧,孟凜雙腳騰挪,雙掌也如電翻

這一來段七郎的每一掌都被孟凜接住了,我們倆就象幼兒園玩擊掌游戲的小屁孩「 力趴啦」,一番亂響,瞬間就奔行了數十米,交擊了近百掌!

段七郎終于看出眉目來了,他左掌虛揚右掌結結實實的拍來。我們又擊了一掌,就听「轟」的一聲,我們各退一步。他這才緊緊地盯著孟凜說︰「你在讓孟凜?」

「我跟你並沒有仇。」孟凜從容的解釋道︰「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想殺我,同時我想給你解釋一下,你那個師佷死有余辜,他作惡多端,早就為師門所不齒。」

段七郎緊緊的盯著孟凜,他當然不相信孟凜說的一切,孟凜繼續說道︰「本來你師父想將他趕出師門,還來不及做這事就被他氣死了。至于後來為什麼不再提此事,是因為本著死者為安的想法。再則,你本門門徒四散,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相信你!」段七郎突然一聲斷喝,驀然朝孟凜撲來,這時雙掌交替,雖然速度比先前要慢了許多,但是虎虎生風,一看就用盡了全力!

這頭驢可真固執,老子浪費那麼多口水給他解釋,沒想到他竟然不當一回事!

他仍然千方百計想殺孟凜,替他那個不長勁的師佷報仇。

孟凜樂得他拚盡全力跟孟凜格斗,這樣還可以試試自己武功。

于是孟凜奔騰挪移,吞吐進退,更是淋灕的展示起所學武術跟他周旋起來!

傾刻間,隨著我們身影象閃電般在四下奔騰,場上的沙塵悠然漫天飛揚。

听得真氣相交的悶響一下下傳來,我們地身形射上竄下,把地上的沙土碎石,激得四散狂飛。如下雨一般四面撒落!

好在這里本來就是訓練場所,守門人估計也見過類似的陣仗,兩人就算打翻了天,他也不過來聞問……

棋逢對手一番惡斗,正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地時候,突然二個陰惻惻的笑聲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咯咯……」

「嘻嘻……」

這分明是倆個女人的笑聲,只是聲音很冷很冷,令人毛骨悚然。

段七郎一听到這個笑聲臉色立劇變,他雙目圓睜駭然瞪著孟凜,突然就從奔行中停了下來,竟然連孟凜擊向他的掌也顧不上了!

孟凜從沒想過段七郎這樣的漢子,會因為害怕而浮出這種膽怯的臉色!

他就呆呆站在孟凜面前突然不動了,孟凜強行撤回真元,還朝後跳了一步才避免將那一掌擊到他身上……就听段七郎顫聲說道︰「冰姑和雪娘!」

孟凜這是第一次听到這倆個名字,孟凜也不清楚為什麼段七郎就知道這倆個名字的由來,最令人費解的是,他還一下就被嚇成這樣。

說實話,孟凜從來沒害怕過什麼,可是當時段七郎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地家伙突然這樣的時候,孟凜心里也沒由來就凜了一下。

當然,最可怕的還在後面,本來那時是暑假時期天氣很熱。

那一天雖然天上有雲遮住了太陽,可溫度仍然很高天氣極熱,但就是這倆個神秘的女人一笑,天氣突然就冷澈透骨!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那笑甫一出現,天突然就陰了下來,一種不可思議的寒氣一下將天地間弄得陰森寒冽,讓孟凜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見過冷笑把天都笑變的人嗎?

在盛夏之時,突然間四周變得陰寒澈骨,只因為有人冷笑,你相信嗎?

孟凜第一次領略這種陰森表情的最大能量,冷笑竟然能把天氣笑冷……

孟凜操,這也太他媽邪門了,那種感覺用「驚世駭俗、陰森可怖、毛骨悚然」等字詞,己經完全不能概括,膽大到象孟凜這樣無法無天的家伙,竟然也嚇了一跳!

這己經超出武功所能包含的境界了,雖然孟凜經歷過重生,有過如此荒唐的親身親歷,但孟凜從來還沒看到過活鬼,之前還算是個無神論者吧。

可這一次這倆女人如此威力的冷笑,足以把老子的觀念完全改變!

孟凜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鬼了……

當然,當時另外一個家伙,就是孟凜一直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啥都不怕的段七郎,表現得比孟凜差多了。

在說出「冰姑和雪娘」四字之後,他整個人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慘白,而且這時他完全放棄了孟凜這個敵人,一步跨來,跟孟凜緊緊靠在一起!

這種情形很滑稽,就象倆個正在拚死格斗的人,突然看到一只饑餓的老虎,倆人之間的恩怨跟眼前的危險相比完全不足一提似的,段七郎突然變成孟凜的搭檔了!

「知道九陰玄門嗎?」孟凜能感受到段七郎緊緊靠著孟凜的背在微微顫抖,孟凜知道四下突然奇冷,但以段七郎的體質,再冷他也不會公然顫抖吧,只能說他在害怕。

「不知道。」孟凜地話讓這個可憐地娃再一次領略到了「無知者無畏」地意境。

「不可能!」段七郎根本就不相信︰「你有如此之高地武功。竟然不知道她們!」

「咯咯……」又是那種讓人心里寡涼、陰天寒地冷澈心肺地冷笑,而且這種冷笑跟另外那個女人地冷笑相比,好像更加陰森,因為她地冷笑,好像隱藏著極其強烈地怨氣,令人一听就有種無比地淒涼感覺。

這個女人突然說話了,讓人奇怪地是,她地聲音好像一會兒在地底傳出,一會又在天上飄蕩了,突然間又如同在你耳邊私語……搞得相當地靈異。雖然是大白天,仍然搞得鬼氣森森令人害怕,要換在晚上。估計不知道會嚇壞多少人了。

「怎麼不可能……」那女人悠悠說道︰「他既然懂點金手地武功……自然是天珠子地徒子徒子……」

「老鬼一輩子防範著九陰玄門……自然不敢告訴他這些……」

「他也不笨,怎麼會讓……徒弟知道自己跟大對頭的這些沒臉的事呢?」

孟凜愕然,「天珠子」就是本門的開宗祖師,對方既然一下把他搬出來了,可見對本門相當熟悉,可是,「九陰玄門」是什麼門派?她們究竟是誰?

為什麼她們知道本門開宗祖師的門派,孟凜且對她們一無所知?

听她語氣,好像跟本門的關系並不正常,只怕雙方還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孟凜這才明白作為地靈壇的掌門,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可真夠滑稽地。

孟凜估計這些事情朱如九應該知道,也許九陰玄門是本派大大的對頭,雙方有何過節,起因還比較曖昧,本門提起來沒勁,因此密笈就沒有載入這些事情。

也不知道本門高層是否知道,比如葉孟禪,比如內壇總管張天怒。再比如神秘的戒律堂堂主尼江北。

只是,估計他們就算知道此事,也沒有朱如九知道得多罷了。

可是傳到孟凜這一輩,因為交接過于匆忙,朱如九猝然去世,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交待,這才有了孟凜對此一無所知地情形吧。

說實話,孟凜簡直不敢相信;地靈壇還有對頭嗎?象這樣一個門派,還能有能令它忌憚的對手?

不過,地靈壇厲害,這倆娘們不恐怖嗎,什麼都別說,單從剛才的冷笑就可以看出,她們可有史上最具有威力的冷笑,誰的冷笑能把天氣都給笑得寒冷?

「天珠子?」段七郎愕然,這時低聲問孟凜︰「你是……地靈壇的?」

「不錯。」孟凜隨口應了一聲。

看來段七郎知道的事情還挺多,人家一提「天珠子」。他馬上就知道孟凜是地靈壇地人了。

不過這時看到段七郎驚惶失措。孟凜感覺有點不忍,因為這家伙給孟凜的感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突然如此無疑令人有些憐憫似的。

「喂!」于是孟凜大聲說道︰「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沖著我來的?」

「嘻嘻……」另外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當然是來找你的……」

「我們找你找了不知道幾輩子了,終于逮到你了小屁孩……」

「普天之下……除了你會點金手,還有誰會?」

「那好。」孟凜對她們說道︰「既然你們是來找我地,那就讓他走吧,他可不會點金手,因此這個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有啥就沖我來吧,怎麼樣?」

「咯咯……」另外一個又笑了,孟凜突然發現,隨著她們的笑和說話,四周的冷氣竟然越來越強,就象她們笑一聲,說一句話天氣就會降幾度似的,邪門極了。

「是跟他沒有關系啊……不過……」

「他的身體不好,自己怕冷要發抖……咯咯……我們也沒有辦法噢……」

孟凜這才注意到,段七郎不停的在顫抖,他根本就不是害怕,他竟然是因為寒冷!

他這時雙唇青紫,眉目間透出一些白磣磣的冰碴,這時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對孟凜哆嗦道︰「九陰玄女冰姑、九陰怨婦雪女,比陰間的黑白無常還要可怕……」

孟凜顯然不理解段七郎這句話地含義,不過弄明白了孟凜沒有事是因為練過點金手地原因,點金手有至陽純功護體,孟凜因此才能若無其事。

而段七郎沒有這種至陽純功跟對方至陰的寒力相抗,這時候己經凍得扛不住了。

估計是因為孟凜仗義讓對方放過他吧,段七郎哆嗦著告訴孟凜︰「武林中……最邪門地倆個門派……一個是九陰玄門,另外……一個就是九陽赤焰門了……」

「任何人……」段七郎地聲音越來越僵硬,這時艱難的說道︰「見過這倆個門派……不是凍死……就是,被烈火活活燒死……」

「嘻嘻……」經過段七郎的介紹。孟凜估計這個肯定是那個九陰玄女冰姑了,因為她的笑聲雖然陰冷,但至少沒有那種令人恐怖的怨尤。

她冷冰冰的說道︰「這漢子……身體挺結實,還凍不死呢……」

孟凜抬起掌來,運了股純陽內力到段七郎體內,想替他抗拒酷寒。果然段七郎臉色一振,這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楮中浮起一縷感激……

「你……快走吧。」段七郎艱難的說道︰「你不是對手,快走!」

段七郎張口結舌,這時僵直的站在原地,孟凜知道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凍死,于是用一股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再抬手封掉他的穴道。

然後撥身而起對,一下就飄出數十丈開外,沖那倆個邪門的女人叫道︰「別隱在暗處閃閃躲躲弄什麼玄虛,有什麼事沖老子來吧,躲在暗中裝神弄鬼我可不高興!」

「果然有些門道……」冰姑在孟凜身側陰森林的說著︰「他竟不怕冷。」

「點金手有至陽的內力……」雪娘接了一句說︰「他當然不怕……」

為了別把葉孟禪的愛將凍死,孟凜引著她們倆往外沖,經過傳達室地時候,這才發現那個守門的老頭竟然己經嘴半張,僵硬的靠在椅子上被活活凍死了!

孟凜這才明白段七郎為什麼一听到倆人地冷笑就嚇成那樣,看來這個九陰玄門,果然是天下至陰至邪的門派之一!

照這麼看來,段七郎所說的另外一個「九陽烈焰門」,只怕還要邪乎和詭異了。

孟凜一邊想一邊往外沖,想把她們引到公路上去,那時候孟凜己經顧不上她們會不會嚇著別人了。

孟凜知道這種極陰的門派,怕的就是陽氣盛的地方,比如公路廣場和火山煉鋼廠之類的地方,于是孟凜迅速朝公路奔去。

孟凜的輕功雖然比不上鬼影子莫渺,但己經達到一流境界了,因此孟凜全力奔行的時候,普通人看來就如一道青煙!

就在這時,孟凜突然發現面前象走馬燈似的、以孟凜為中心不停地轉動著,出現了倆個飄飄蕩蕩、如魔似幻的人影。

孟凜承認這一輩子什麼都不怕的,可就在看到她們這對鬼一樣的女人時,老子實實在在的被她們給嚇了一跳——她們還是人嗎?

這是兩個漂亮的女人,因為正面對著孟凜,而且都在直勾勾的打量著孟凜,孟凜能清楚的看到她們的容貌。

應該說她們長得極其漂亮,眉眼如畫皮膚細白,有一種令人窒息地冷艷之美,只是她們的臉色如此慘白,就象是兩具沒有生命的女尸!

尤其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好像是數九寒天迫不得以出一趟門似的,一人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

六月天穿大衣就罷了,這還能讓人接受……最駭人听聞的是當時的另外一種場景;隨著倆人虛渺的飄蕩,倆個詭異少女周身,竟然飄揚著細碎地雪花和冰凌……

孟凜這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叫做「冰姑和雪娘」!

那兩個神秘的女人令人毛發悚然,孟凜承認孟凜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不過還好,因為練過點金手,孟凜沒有象段七郎和守門老頭那樣被這種奇寒凍到僵硬,可就算這樣,酷寒也讓孟凜通體發涼,只差不哆嗦起來。

為了不連累段七郎,孟凜本意是沖出廠區去大街上去的,想不到才奔出廠區,就看到兩個女人突然現身,象走馬燈似的,而孟凜是燈蕊那樣亂轉。

陰冷因為她們的現身變得更為強盛,隨著她們鬼影般的轉動,孟凜周身的冰凌和雪花,象旋風似的飛旋,一種輕微的旋風嗚咽傳來,奇寒直沏心腑,孟凜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一開始,孟凜在明而她們在暗,並且在用「遁音寄語」的武功,讓孟凜無法判斷她們的確切位置,因此就算孟凜有攻擊的念頭,也沒有能實施的機會。

這時候,當她們出現在孟凜的身邊時,孟凜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于是想也沒想,朝那個將臉正對著孟凜,直勾勾打量著孟凜的漂亮女人擊了一掌!

「看什麼看?」孟凜大喝一聲︰「沒見過帥成大爺這樣的男人?」

那個女人突然笑了,臉上的陰冷竟然因為這一莞爾消失殆盡,同時,她抬起一直縮在長長衣袖里的手掌,好像印章似的把掌心迎著孟凜的掌一接……

只听「波」的一聲,我們的雙掌印在一處,在飄的那個女人一下就停了下來、一股奇寒沏骨而入,孟凜整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嘻嘻……」冰姑仍然繞著孟凜在旋轉,孟凜是因為她的笑聲,才明白跟孟凜對了一掌的是雪娘,因為跟孟凜對掌的那個女孩兒,她的臉色雖然帶笑,可由于跟孟凜對接這一掌而嘴唇緊閉,這時候根本就沒說話。

「想不到……天底下竟然還有能接雪娘一掌的人!」

「厲害……這個小哥兒果然好厲害……嘻嘻……」

冰姑仍然象紙人似地圍著孟凜旋轉著,她地臉色雖然沒有變化,可眼楮分明浮出一縷訝異;孟凜終于獲得了她是人地感覺,其實她也會奇怪也會愕然。

可當現在對孟凜來說苦不堪言,因為跟雪娘對地這一掌,孟凜跟她接觸地那只手掌,一下就因為冷而僵硬了,雖然孟凜不停地逼迫體內地真氣前迎,可是那種令人麻木地陰冷如此霸道,一股奇寒只沖過來,讓手掌漸漸麻木!

「你要听話噢!」冰姑終于從旋轉之中停下來了。

她認為孟凜己經被雪娘地內力凍得動不了了。這時停在孟凜身側把手從毛茸茸地袖子里伸了出來。好像小姑娘怕冷似地輕輕搓了搓,又捂住嘴哈了一口熱氣。

這才好看地翹出一個縴縴地蘭花手,高高抬起一個手指。朝孟凜腑下地軟麻穴點來!

她想把孟凜點暈之後抓走吧……孟凜終于笑了,這時強運一股真氣從右掌奔出,龐大的內力震得雪娘臉色一紅,然後她身體往後狂飛,足足被孟凜震飛了約有三米!

一擊奏效,緊接著孟凜地左掌一翻,把剛剛呈現愕然之色的冰姑的,那只抬得高高地縴縴玉手抓住,扣緊她的脈門,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掉頭就往公路狂奔!

「嘻嘻……」冰姑的身體輕盈得如有無物,她好看的眼角因為笑而微微上彎,這個小娘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受孟凜控制的恐懼,這讓孟凜心中一凜!

「你真好玩……」冰姑的臉竟然漸漸的紅了,孟凜不知道是因為孟凜緊緊摟著她的原因。還是因為冷被凍的原因,因為孟凜摟著她就象摟著一床軟綿綿地冰棉絮!

回過頭來,只見雪娘己經站穩在地了,她正靜靜的站在遠處,迅速離孟凜遠去。

她倒沒動,因為孟凜正運動輕功在狂奔,所以我們的距離正漸行漸遠。

能捉住這個用冷笑就可以把天氣都笑變冷的妖怪女孩,老子的收獲可算大了,孟凜只想把她抓住離開這兒,然後找機會研究一下這個「九陰玄門」的冰姑!

看看這娘們究竟用了什麼邪術,竟然能活活凍僵象段七郎這樣的絕世高手。

可是冰姑的話讓孟凜感覺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似的……因為她一點也不害怕老子,一般來說,女孩遇到失控地情況,都會掙扎或者驚恐萬狀的,可她一點也不。

她正甜甜的打量著孟凜,臉因為興奮有些泛紅,但這肯定不是害怕而引起的血液循環加快,以孟凜的渣男經驗分析,孟凜更相信她是害羞……

女人的害羞是絕對不可能與驚恐並存的。這只能說她並不怕孟凜。

「嘻嘻……你想把人家弄去哪兒啊?」

冰姑突然說出這竄話來,就讓孟凜心中的狐疑更為強盛了,孟凜忍無可忍的問道︰「拿回家研究研究……你不怕我?老子可不是好人,沒準把你先奸後殺……你還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冰姑笑道︰「嘻嘻……量你也不敢……」

我不敢?你相信我是善男信女?……等著吧臭娘們……

狂奔中孟凜突然看到一個僵直地身影,坐在一間屋內……咦這不是傳達室地老頭嗎?他不是被凍死了嗎?我操……這是廠區啊!怎麼回事?怎麼跑回來了?

孟凜一下就停了下來,吃驚的打量著眼前……不錯,自己跑回來了!

媽地這是怎麼回事,吃錯藥了還是產生幻覺了?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孟凜不容置疑,因為孟凜剛越過廠區大門,經過那間窗戶,還能看到那個僵硬的傳達室老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孟凜怔住了;老子怎麼不知不覺的跑回廠區了?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孟凜的意識被對方給蒙蔽了,她們用了「妖術」。

另一種比較現實,但更加可怕;那就是一直被孟凜控制住的冰姑,其實一直在影響和改變孟凜的奔跑路線。

孟凜剛剛浮起這種懷疑,只見冰姑果然響應孟凜想法似的動作起來,她在孟凜懷里象破蛹而出的蝴蝶、進行了一個漂亮的旋身大幅側翻斜躍。

孟凜能感受出這個小娘們的心思,她在用這個動作的時候,己經有了極為強烈的賣弄意味了,這娘們眼楮一直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孟凜,她分明在跟孟凜顯擺!

她修長及地的百折大衣下擺,因為這個動作被帶出一個弧度,隨著她身形的翻躍,鼓奮出一個無比美麗的裙蓬,隨著她的跳躍,那種細微而朦朧的冰凌四散崩飛,寒風雖然凜冽,但是帶著一股冷香和幽艷。

不得不承認這個娘們搞出了一個漂亮的芭蕾動作,美得令人眩暈。

對孟凜來說,弄出的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美麗……她掙月兌孟凜的控制了,只到這個時候,孟凜才知道自己扣緊她的脈門對她來說就象沒事般。

「咯咯……」雪娘的聲音,這娘們也象個鬼似的一下就近了孟凜的身,這會兒還不怕嚇死老子似的直哼哼︰「有點名堂,竟然能沖破我倆映月嫦娥的絕招。」

孟凜這才知道倆人走馬燈似的只轉,原來叫做「映月嫦娥」,招式名取得還挺風騷。

「嘻嘻……」冰姑的聲音︰「是啊雪娘姑姑,他剛才還告訴我說,他想把我抓回家去研究研究呢,嘻嘻……你說他好玩不好玩嘛!」

好吧,看在孟凜沒有十足的勝算份上,孟凜暫時忍忍。

同時,因為孟凜對她們的來路和身份也十分好奇,孟凜得找機會模清她們的底細。

從冰姑對雪娘的稱謂來看,雪娘的輩份比她要大。也是,一看雪娘就是個成熟少婦,跟冰姑的冰清玉潔略有區別。

不過孟凜對熟婦的熱愛一點不亞于處子,尤其是象雪娘這種冷艷型的少婦,聯想她剛才想吞下自己似的直勾勾的打量自己……如能把她的心打動,估計這座冰山里深處的狂熱,足以讓人融化。

甩了甩腦袋,孟凜移開注意力,想了想,方才明白段七郎害怕她們不是沒有原因,她們除了令人抓狂的寒冷,還有著足以讓人失去信心的武功,這是一種自己根本不能比的絕世武功。

想不輸真的很難。

「你們找了我不少輩子了?」知道來硬的討不了好,孟凜干脆抱著膀子問開了。

「嘻嘻……」冰姑又笑了,這時候她的笑好看多了︰「我們一直在找能運用點金手的人兒,從我的曾曾曾祖師姑就開始了,直到現在。」

「那你們找我干嘛呢?」孟凜接著又問了一句。

「咯咯……」果然姜還是老的,站在孟凜斜後方的雪娘顯然不想孟凜跟冰姑這樣無限度的閑聊,這時笑道︰「我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們想知道,你是乖乖自己跟我們回地底,還是讓我們抬你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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