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調虎,離山!

作者︰一劍封疆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畫面上的人們正在開心的鬧著新房,各個屏幕能展示各個房間以及角落和角度的鏡頭,從這兒看去,整個新房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隱秘可言,孟凜愣住了。

這種情形令人意想不到,孟凜愕然打量著這兒,才明白妙香門對這次婚禮的重視,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地靈壇的高手還是出入如無人之境,怪不得趙茹韻的臉色會很難看。

進來之後,趙茹韻甚至都沒有吩咐什麼,一個較大地屏幕上開始倒帶,不久後,上面出現了一組畫面,一個妙香門的安全負責人正百無聊奈的站在窗前,她好像在想什麼似的,在窗前站了一會然後轉身,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外面的窗戶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象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玻璃窗上,他的臉色顯得相當僵硬而機械,他貼在窗戶上往里打量了一下,就正伸出手來,把手從那個為了通氣而留下地紗窗撥開,然後象貓一樣跳進屋來!

妙香門的女人正朝房門走去,象她這樣專業的高手竟然一點都沒听到這個人進入窗戶的聲音,從這個角度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人進屋之後抬起手來,曲起手指輕輕朝那個背對著他的女孩彈了什麼過去,然後那個女孩身形一個趔趄,看得出她受到襲擊之後迅速進入某種意外失控的狀態,不過她是個練功的人,身體的本能正令她努力維持著平衡。

男人不再顧及她,走近新房地大床前面,俯身在地上開始寫字。

他寫完了,面無表情的男人抬起頭來,冷冷盯著攝像頭足有兩秒,那雙示威般幽冷的眼神真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然後他從容的朝窗口退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搖晃地女孩終于穩住了身形,她奇怪的搖了搖頭,顯然不清楚出什麼問題了,可能是紗窗被拉開,流進的空氣讓她有了警覺,轉過身來先是看了看窗戶,隨之發現了地面上的字跡,下一刻,她呆呆的瞪著那字,眼楮中浮起恐懼和慌亂,匆匆忙忙的沖出屋去了。

「他是誰!」趙淺淺本能的驚呼起來︰「為什麼不攔住他!」

畢竟還不夠穩重,遇到這種意外的事情就說廢話了,真能攔住他的話,所有在場地人就不會這麼沮喪了。

孟凜心中有些好笑,剛說她成長了,又打回原形了。

趙茹韻接過話︰「當時我們都在路上,這里的防護因此不是重心所在,在監視器前面的人一發現狀況就追出去的時候,那個人己經無影無蹤,她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個人的輕功之高,己經達到匪夷所思地境界,最要命的是,他的暗器和武功的境界也以臻化境,他一定是地靈壇戒律堂的頭牌執法官!」

趙茹韻說到這兒,帶著兩人朝另外一間臥室走去,這里面就象是指揮室似的,看到我們進來之後,其他的人就讓出去了,屋里于是只有孟凜跟趙淺淺還有她師父三人。

「他是不是…」孟凜猶豫了一下詢問道︰「蒙了面具之類的東西?要不然臉色怎麼那麼僵硬?就象得了面癱似的…」

「嗯。」趙茹韻點了點頭︰「他蒙了人.皮面具,如果笑或者有其他表情還是能表示的,只是稍顯遲鈍,因此就算戴著這種面具走在街頭,旁人也無法發現。」

趙淺淺在師父面前完全象個小女孩,跟獨自處理門中事務地從容有了很大區別,又說了句廢話︰「照這麼說,我們根本看不出他容貌?」

趙茹韻嗯了一聲,目光看向孟凜︰「這個人的指力之強讓人駭然,而他擁有輕功和暗器等其他方面的綜合能力,己經達到了令人色變的可怕境界,假如對方有這種身手的人只要有五到八個,就算是公然從正面沖擊,我們也無法確保謝雲婉和她丈夫安然無恙。」

趙淺淺呆呆的望著師父,就听趙茹韻喟然嘆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地靈壇的真正實力遠遠要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有點不自信起來,不明白這次變法,是對是錯,會不會給妙香門帶來禍害…」

趙茹韻的話令孟凜與趙淺淺一怔,趙淺淺沒見識過師父示過弱的時候,而孟凜疑惑的是她居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屋里安靜沒多久,趙茹韻露出一個異樣眼色︰「孟凜,你剛才在新房里所露的一手,讓我很意外,我一直把你當一個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己經有了這麼高的武功,我記得上次你的武功好像還沒達到這個境界,你,怎麼做到的?你抹上洗淨劑再抹除地板上字跡那一手,連我也做不到,為何你的武功能突飛猛進?」

孟凜武功進展和她的一些調查,趙茹韻一直懷疑孟凜跟地靈壇有關聯,而且她認為孟凜是地靈壇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

孟凜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呃,實不相瞞,趙阿姨,我在練習掌上武功,因此抹除地板上的字跡對我來說很簡單,你要我幫忙嗎?有什麼吩咐你盡管開口,孟凜跟趙淺淺是交情不淺,她有什麼事也就是我的事。」

趙茹韻沉默一下,方才說道︰「目前面對的狀況很危險,危機一觸即發,從這個人強行闖入謝雲婉房間留字來看,己經是地靈壇正式跟我們下戰貼了,本門戒律堂還沒有出手,他們可能己經知道她們默許了我們的變法,如果謝雲婉跟賀家良婚事形成了事實,地靈壇隨時都會出手,按照以往的規矩,他們應該會在倆人進入洞房之後出手,這是,戒律堂的標準執法風格。」

孟凜點點頭。

趙茹韻又說了一句孟凜頗為意外地話︰「你知道什麼內情嗎,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而且你也有你的情報網絡,你能給我些相關的信息嗎?」

孟凜有些訕然,趙茹韻太抬舉他了吧?

自知之明,孟凜還是有的,跟妙香門跟地靈壇這種神出鬼沒的有悠久歷史的幫派相比,自己的勢力還不是一個檔次,情報網絡就更差了,毫無相提並論的資格。

孟凜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趙阿姨,這之前你們的情報網絡比我的觸及面要龐大許多,所以我根本沒有進行相關方面的情報搜集,其實很多事我還是從趙淺淺嘴里知道的…」

趙茹韻眯打量著孟凜眼神很詳和,過了一會才笑了笑︰「沒關系,也許趙阿姨有點病急亂投醫了,沒事,別放在心上,我就隨便問問。」

趙淺淺狐疑的看看兩人,她還是冰雪聰明的,這會兒有點懷疑師父的用意了,而趙茹韻很多關于孟凜的事一直瞞著她,因此她並不知道孟凜具有的神秘疑點。

「師父…」趙淺淺試探著問道︰「他知道這些事嗎?你…太看得起他了吧?」

「不。」趙茹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傻孩子,你看走眼了,虧你還跟孟凜是同學,可你根本不知道孟凜現在的武功達到什麼境界了,就憑他用洗淨劑抹去地板上的字跡這一手來看,他的武功只怕並不在為師之下,你信不信?」

趙淺淺瞪圓眼楮瞧著自個師父,完全石化。

她知道師父抹不去地板上的字,但不敢相信師父的武功也比不上孟凜了,這就象一個練鐵砂掌的人,也許單憑掌上的強項,會比另外一個練功者要好,但總體武功有可能比不過對方,因此也有失敗的可能。

趙茹韻一席話,孟凜的震驚不亞于趙淺淺,孟凜可是見識過趙茹韻的武功,就算練成了點金手,但孟凜還沒有自信到連她也能勝過。

再者武功、內力、心法、甚至經驗,都是綜合一個人的強弱,不可能憑借一技之長就能比肩。

 !

三人神色各異的時候,門突然被一個人推開,一個妙香門的高層負責人沖了進來,匆匆忙忙的只說了兩個字︰「掌門!」

趙茹韻臉色一變,她知道出事了,一個健步就沖出屋。

孟凜跟趙淺淺臉色大變,難道謝雲婉跟賀家良已經被人干掉了!?

趕緊跟在趙茹韻身後沖出屋去

一出門,就見妙香門負責人緊張的對趙茹韻說道︰「我們有三個最外層的暗樁己經沒有了回應,這是三個處在正東方向的暗樁,掌門,我懷疑地靈壇戒律堂己經出動了!」

趙茹韻見不是新郎新娘出事,也稍微松了口氣,但一听完她的陳敘,就皺起了眉頭,「你說三個暗樁沒有了回應?是正東方向的暗樁?」

妙香門的高層點頭,趙茹韻又問道︰「內外壇的總管還各自在原先方位吧?」

「我不知道…」這個人解釋道︰「我是來請示您的掌門,我只能確定她們都己經獲得了消息,至于位置我不清楚。」

趙茹韻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讓她們各司其責,千萬不要因此有什麼大的布局更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對方可能會有很大的動作,他們會強行出手!」

下屬接到指示後點點頭,快速離開去傳達這個命令去了,現在的通訊很發達,相信她會很快把老掌門的意思傳達下去。

趙茹韻站在屋內,沉思著什麼。

「師父…」趙淺淺小聲問道︰「沒什麼大事吧?」

妙香門發展到今天,己經很久沒有出過類似事情了,也就是說妙香門的門徒可能很長時間沒出過生命相關的大事了,三個暗樁突然沒有了回應,說明她們會有生命危險,這讓趙茹韻心亂如麻,連趙淺淺都能感受到她的焦慮。

趙茹韻回過神看著趙淺淺,「讓鬧新房地人們盡快離開現場,大家加緊守護!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趙淺淺應了一聲,吩咐一個下屬飛快去傳達指示。

趙茹韻又說道︰「雖然最外層的暗樁離這兒還遠,而且有很多關卡守護,但地靈壇的高手神出鬼沒,我們千萬不能大意,淺淺,我去看看外面的動靜,你就在這兒看著,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趙淺淺點頭,趙茹韻擔心外圍暗樁,畢竟那也是她的屬下,對一個掌門來說,她們的性命其實跟謝雲婉是沒有區別的,吩咐一通就離開了。

趙茹韻出去之後,孟凜跟趙淺淺倆人站在監控器前,密切注視著那些能展示各個角度的屏幕。

新房里鬧著地客人在謝雲婉和賀家良雙方家人勸阻下,意猶未盡的陸續離開了,沒多久,房間里就只有雙方的家屬和親近的操辦婚禮的負責人,一家人開始說家常,議論一些跟婚禮相關的鎖事。

他們聊了好一會,又過了一段時間,親朋們也開始告辭了,大家紛紛離開了新居,最後屋里就只留下了謝雲婉和賀家良倆口子。

謝雲婉開始象一個新婚妻子,她拿起東西開始收拾和打掃新居,賀家良也在幫忙,然後倆人坐在客廳里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興奮的賀家良摟著謝雲婉,跟她稍微的親熱了一個,謝雲婉竟然崩得象個雕塑似地極為僵硬,看得出積習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倆人雖然是合法夫妻了,但突然經歷這種情形,謝雲婉一下還是接受不了丈夫的親熱。

不僅謝雲婉如此,他們倆在屋里地情形讓所有監視器前的妙香門人臉一紅,屋里的人隨之意識到一個狀況;那就是新房中的監控可謂無處不在,隨之倆人的私密生活,將一覽無余的流露在屏幕之上,這種情景別說讓禁欲的妙香門女子們窘迫,就是對普通人來說,只怕也是一種極為嚴峻的挑戰。

畫面一直隨著屋里的主人翁在進行切換。

首先是謝雲婉走進了浴室,身材娟秀玲瓏地新娘子開始月兌得精光,雖然鏡頭是偏向窗口的,而且由上而下角度不是特別好,可她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一切都被一個針孔攝像頭監視著。

光著身子若無其事的在浴室里走來走去,兩團豐腴如此誘人,還有下月復處若隱若現的神秘,再往下,修長圓潤地玉腿。

春光畢露無疑!

謝雲婉打開熱水在身上洗漱起來,由上而下挺細心的。

這一組畫面讓所有的女人們羞得臉兒通紅,所有在場的女人臉紅得跟猴子似的,顯然因為孟凜的在場,更讓她們覺得羞恥和敏感。

「現場直播啊!」

孟凜心中吶喊一聲,渾身不自在起來,誰能想到,一不留神就把謝雲婉看了個精光。

趙淺淺看了一會之後,側過頭打量孟凜,神色奇怪而尷尬。

孟凜見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早識趣的側開了頭,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新娘子的春光無限,鄙人盡收眼底,罪過罪過。

半個鐘頭後。

如果謝雲婉只是在孟凜面前春光外泄的話,隨後的賀家良對這些在場的美女們來說,就是一場瘋狂的艷照了。

在場所有女人,無地自容。

淺淺己經在賀家良走近浴室時離開了現場。

孟凜見賀家良一邊洗澡,一邊愉快哼著歌謠,不免搖了搖頭。

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婚結得有多危險,別以為美人躺床上等你,紅顏凶猛啊,今晚能不能活著享受還是個問題。

忽地,孟凜突然注意到那個對著後屋窗戶的鏡頭,突然有點異樣…

窗戶正對著一個遙遠房頂上的一個類似信號塔似的東西,因為距離很遠,因此可以看到塔上有一個信號燈一直在閃閃爍爍,進入新屋到來這個監視處後,因為這個窗戶的位置,孟凜直覺這個窗戶是進來襲擊的最佳地方。

可是,因為在地板上刻字的人是從前面窗戶進來的,孟凜相信妙香門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個窗戶去了,這個位置就不太受人重視。

尤其是當賀家良光著在浴室里亂擦的時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屏幕了,就在這個時候,孟凜發現一個極為微妙的細節。

孟窗戶的畫面雖然沒有異樣,但是一直在閃爍的信號燈且有了某種細微的變化,比開始的閃爍有了更為系統的規律。

一開始這個燈是這樣閃爍的,它在安靜一段時間後會連續閃爍數下,再進行一些沒有明顯規律的閃爍,然後再安靜…可現在它好像不是這樣了,規律突然有變,孟凜注意到它一直在進行很有規律的間歇性閃爍。

信號燈為什麼會變?!

孟凜瞳孔一縮,一定有人替換了這個畫面,現在出現在能看到屏幕上的東西,可能是一個虛假的被人替換的鏡頭!

這個細節在瞬間激發了孟凜所有的感知,注意力完全從監視屏幕上轉移開,豎起耳朵開始搜集附近的異樣動靜!

接著孟凜突然沖離原處,閃電般打開窗戶往外跳去,趙淺淺和她的同伴才清醒過來,女人們的驚呼傳了起來,她們根本不清楚孟凜為什麼會跳樓「自殺」!

耳邊一種奇妙的聲音,一種無法被普通人捕捉的輕微聲音,孟凜能清楚的听見。

同一時間。

謝雲婉夫婦房間左右的屋子窗戶被人拉開了,接著是有人騰出窗戶的輕微聲音。

地靈壇戒律堂高手們終于動手了!

……

而孟凜跳出窗之後,所有的行動都是依從自己處理問題的慣性和本能,只不過孟凜仍然將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听力之上,因此能听到那些古怪和可疑聲響,孟凜快如閃電,若非如此,只怕謝雲婉跟賀家良己經被人殺死在屋里,妙香門高手還蒙在鼓里。

地靈壇傷妙香門外圍的暗樁,其實就是想把她們的重心往外引,他們處心積慮,是想在對方鐵桶般的防守中獲得下手的時機。

孟凜甚至懷疑,地靈壇也通過不為人知的一些技術,在監視著謝雲婉和賀家良,他們正是趁賀家良洗澡的機會動手,可以說是選盡時機,計劃也近于完美。

畢竟賀家良開始洗澡地時候,妙香門負責監視的人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地靈壇戒律堂高手們出手了。

外圍暗樁被人破壞,妙香門的重心因此產生了變動,大部份首腦和精英朝外層轉移,新房附近就只有孟凜跟趙淺淺和一些固定位置上的守護者,當外圍的動靜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後,內層防範相對就薄弱了許多。

所以戒律堂突然行動,可謂突然之極,這些人耐心的騙過了妙香門的清查努力,早己經埋伏在謝雲婉跟賀家良地新居四周,外層一觸動妙香門暗樁,內層馬上開始行動,演出了一幕調虎離山的好戲,一發竟如無人之境!

孟凜朝窗戶奔去,根本來不及跟趙淺淺她們解釋,他很清楚地靈壇戒律堂這些人的武功的變態,自己解釋的時間里,也許謝雲婉夫婦早就橫尸當場了,因此迅速外沖,打開窗戶就騰離窗口朝他們新房跳去!

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地弧線後牢牢落到下面新房的窗邊!

一靠近窗戶,可以看到窗戶己經被人打開,馬上就看到那個最先進入屋子的男人!

這個人先孟凜一步進入房間,因為這個窗口的攝像頭己經被他們做了鬼,所以他進入屋子的經過,上面屋子里的監視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

一看到他後,孟凜身形如鬼魅般沖了過去。

地靈壇的高手感受到孟凜的銳氣,反應之快令人駭然,一道寒光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兩人之間,又突然又陰狠,在如此之近的距離用如此速度,孟凜根本就沒有閃避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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