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自己被記者圍住，她只低著頭，什麼都不說。
過了許久，記者們問夠了，也問不出什麼，才離開了酒店大堂。
姜夫人看著所有記者先後離開，她繃緊的身子瞬間癱在地上。
「姑姑。」
莫甯慌亂地過去，將姜夫人從地上攙扶起來。
姜夫人冷著眼瞪著把自己扶起來的莫甯，站穩後，她用狠地推了一把莫甯。
莫甯猛地被推，往後連連後退，穿著高跟鞋的一只腳崴到了，一種鑽心的痛痛得她眼淚出來。
她忍著痛意，追上姜夫人。
姜夫人沒有搭理她，走得很快，直到走到沒有人的地方，她停住腳步，轉身給了莫甯一個巴掌。
那巴掌力道很大，直打得莫甯的臉上多了個清晰的巴掌印。
天色那麼黑，那個巴掌印還看得很明白。
「姑姑！」莫甯委屈地喚了聲，她抬頭，含著眼淚看著姜夫人。
姜夫人沒有回答，她轉過身往前快步走去。
「媽媽！」
莫甯再喚道。
姜夫人停住腳步，身子顫了下。
「你給我閉嘴！」
姜夫人再次回過頭，她瞪著莫甯，語氣里有幾分慌亂，生怕剛才的記者沒有走掉，將她們這幕拍出來。
「媽媽！」
莫甯沒有閉嘴，反而再喚了聲。
「莫甯，你是想害死我嗎？」
姜夫人壓低著聲音，厲聲喚道。
「我生你出來，不是讓你和我作對的。」
她是多麼精心地栽培莫甯，是花了多少時間把莫甯從莫家帶到姜氏，又是怎麼幫莫甯安排終身大事。
結果，出賣她的人，竟然是莫甯。
「那你生我出來，是幫你做什麼的？」
莫甯冷笑，接過姜夫人的話，「為了幫你留住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嗎？」
對于姜夫人和陸灃的事情，作為旁觀者的莫甯，她看的很清楚。
陸灃那種人是不會和姜夫人再有什麼。
那麼多年，他都能當作自己沒個女兒，更沒有為了莫甯和姜夫人在一起。這樣的男人現在也不可能因為莫甯嫁給許白改變什麼。
「閉嘴！」
姜夫人厲聲喝道，「那是你爸爸。」
「不是。「莫甯淡笑道，「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
「姜夫人。」莫甯改了口，「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她沒有那麼喜歡帝都這個城市，經歷和許白的事情，她更想離開。
一听到莫甯要走，姜夫人急了起來，「你要去哪里？」
「莫甯，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以後，你敢說，自己不喜歡許白嗎？」
作為媽媽，對女兒的心事，姜夫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對！」
往前走的莫甯听到姜夫人的話，扭過頭，冷了聲音應道，「是的，我喜歡許白！」
「我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她和許白是校友，這件事情，誰都沒說，連著許白都記不得她這個人，一直來都是她自己單相思。
有天，姜夫人帶她到姜家，出席各種宴會，也在宴會上遇到許白。
她以為，能靠近喜歡的人，總是有機會讓他喜歡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