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這張照片後，到帝都來找陸灃，問過他。」
顧冉說著，身子疲憊地靠向椅背，嘴角的笑容跟著濃烈起來，「他說，是有個女兒。」
他承認了，而且很輕屑地承認。
「我和他做夫妻這麼多年，他不但沒有愛上我，還瞞著我在外面和蘇心澄有個私生女。」
顧冉越說越狠，她盯著蘇凝，問道，「你覺得我怎麼甘心得了？」
「就算不要了我這條命，我也要拽他和蘇心澄這對狗男女下地獄！」
從顧冉的眼里看到她對陸灃的恨，這是愛而不得，是為愛崩潰，也是因為全心全意地付出，得了一場背叛。
「也不能肯定是我媽。」蘇凝淡淡地回道，她看著顧冉那雙聚集悲痛和恨意的眸子，繼續道，「你收到的照片，上面的女人不一定是我媽。」
後背相似，穿著相似，發型相似，最多是相似。
「他都承認了！」顧冉響了聲音，反駁道，「蘇心澄是你媽，你信她！但是我不信。」
「他沒有承認。」
蘇凝把話接過去，顧冉一愣，轉而勾了嘴角笑笑。
「蘇凝，我不會再阻擋你和景琛一起，但是，你也別管我的事情。」
「他承認的是有個私生女，沒有說這個女兒是和我媽生的。」
「不……」顧冉想爭辯道，蘇凝接著往下，「一張照片，一句模糊的話，根本證明不了他們之間有什麼。」
「如果他們真有個私生女，你覺得他當年會娶你，而我媽會讓私生女流落在帝都嗎？」
「他更不會讓我媽嫁給喬振天！」
和陸灃接觸的機會不是很多，蘇凝先前以為他痴情、他儒雅，現在看來，事實未必是她看到的。
陸灃能瞞著顧冉在帝都養了個私生女，又對顧冉將髒水潑到蘇心澄的身上，不見得他有多專一痴情。
顧冉听完蘇凝的話，平靜下來想了想。
她是把蘇凝最後說「陸灃不會讓蘇心澄嫁給喬振天」這句話听進去了。
陸灃那麼愛蘇心澄，兩個人真有了女兒，早在一起！
「顧冉，給我一段時間，我給你真相。」
事情，蘇凝已經在查了。
「在我查這件事情的期間，你不要再找我媽。」
「你找她鬧，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知道！」
顧冉听著听著，眼眶紅了起來，淚珠從里面滾出來，「我也不想找她。」
「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回想過去她所做的事情，內心後悔不已。
「陸灃和我離婚，少寒娶了喬以沫後，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里。」
「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了家，也沒有人在乎。但是……」
顧冉的聲音跟著凌厲起來，「我什麼都沒了！都沒了！」
「我不甘心！」
「沒了？」蘇凝從顧冉的話里听出些內容，「淨身出戶！」
「是！」
顧冉看向蘇凝身邊的顧景琛，「罪有應得吧。」
「我在外‘偷情’，整個南城都知道，陸灃和我離婚，拿走大半的財產。」
「蘇凝，你說我該不該纏著你媽不放！」
什麼都沒了，心里自然是極其地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