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傳來，蘇凝許白都听到了。
許白沒什麼感覺，只覺得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蘇凝卻越發肯定心里的一種猜想。
「她不承認自己找人強要了姜芸。」
蘇凝開始說起蘇心澄。
「我也不相信。」許白接過話，他看到二十年前的新聞感到很奇怪。
姜芸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在她身上沒有感到什麼溫暖，認識沒多少久的蘇心澄讓他有種被媽媽關心的感覺。
看到蘇心澄害姜芸的事情，他更是堅定地不相信蘇心澄會那麼做。
「沒有理由。」
蘇凝看著許笙，接著說道。
「但是，當時證據指向她，她不得不進警局。」
「出來的當天，你同她提出分手，並且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這里，許白的眉頭皺起，他看著親爹，想說︰親爹真渣！
「她不肯，逃出醫院，離開南城。」
「事實如此。」
許笙坦然承認，他回看著蘇凝，抿了嘴角，「凝凝，你有什麼疑惑？」
女兒比兒子漂亮懂事不說，連著腦袋瓜子都聰明不少。
反正，越看女兒越喜歡！
「依照許家在帝都的勢力，一個孕婦怎麼可能抓不住？」
「在證據確鑿的時候，你沒有把人拋棄，反而隔了那麼長的時間，等到她出來再不要了人。」
「沒過多久，你又娶了姜芸，更將許氏的股份給姜家人。」
「我想不出你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做別人的賺錢工具！」菜上來，許笙微笑著將菜夾到蘇凝碗里，認真听著她後面說的。
「如果姜家很好，可以理解。相反姜家囂張狂妄，而且個個很沒用。」
姜家人要能力沒有，要腦子也沒有，許笙為什麼會娶姜芸，又為姜家賣命多年，這里面肯定有原因！
「所以……」
許笙問道。
「所以你是用自己換了蘇心澄的未來的。」
在听完蘇心澄說的故事，再結合新聞報道還有那些天她听到的許姜兩家的事情，覺得這才是真相！
在蘇心澄犯罪的證據齊全時，在她要終身監禁，許笙選擇拿許家和自己的一輩子換蘇心澄一個自由。
「爸爸！」
許白看著許笙，震驚地喚道。
這麼說來，他親爸不渣？
「凝凝，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許笙一笑，沒有承認。
蘇凝沒有說話，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再喝了一口。
「是不是！許先生自己的心里清楚！」
蘇凝說著，看向許笙，緩了緩語氣，「只是，有些人的心里不清楚！」
「許先生想一輩子被人誤會，也沒什麼！說到底，是你的錯！」
「有些人」自然說的是蘇心澄。
蘇心澄活得簡單，看事情常常浮在表面，對許笙的用意沒有深思過。
許笙是自作孽，護了蘇心澄，還讓她恨了一輩子。
「爸，如果真的和檸檸說的一樣，你去和蘇阿姨解釋解釋。」
許白慫恿許笙，他相信蘇凝說的，也希望許笙和蘇心澄和好，這一來……
他好像有家的感覺！
「凝凝！」
許笙沒接許白的話，他凝視著蘇凝，問道，「如果事情發生在顧景琛身上，他這麼做了，你回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