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查，怎麼可能查不出什麼。
在蘇凝回到許家，他得到資料和視頻，看著監控里蒙著面容，熟悉的身形，確定這是姜芸無疑。
「我待歡顏如何，你心里清楚！為什麼要這麼惡毒地害我的女兒！」
許笙恨聲質問道。
姜芸滿是眼淚地看著許笙，搖搖頭。
她記得自己去前，讓那個佣人把海邊的監控破壞掉，而且她對上面的地形熟悉得很，應該不會被拍到，就算拍到也只是個背影。
對，許笙拿到的是段有著姜芸背影的視頻。
如果不止這些，今天的姜芸就不是在這里和許笙吵，而是在警局。
「姜芸，凝凝是我的女兒，唯一那一個！」
許笙沉著聲音，淡淡地說道。
這些年，自己到底是錯了多少！
為什麼要讓別人那麼地欺負了凝凝！
「笙哥。」
姜芸慢了搖動的動作，她低頭看著地上的U盤，心虛地只能承認，但是……
「笙哥！」
想到這里，姜芸爬起來，抓住許笙的褲腳，「四年前，蘇凝的那場車禍和我沒有關系！」
「不是我安排的。」
「島嶼上的事情，是我錯了。」
她哭泣著，一句話間接承認把蘇凝踢到海里去是自己所做。
听到她的話，許笙哪里還能忍得住，又哪里還能給姜芸好臉色，他抬腳踢開，「把協議簽了，不然，我把島嶼上的視頻送到警局去。」
「坐牢，還是離婚？自己選！」
許笙輕淡淡地說道。
姜芸軟軟地坐在地上，現在，她還能不離婚嗎？
「我不選，我都不要。」
她哭著說道。
她不要坐牢，也不要離婚！
「明天，我會讓人過來拿，也請你帶著歡顏搬出許宅。」
許笙冷著聲音說道，他轉身，身後的姜芸不甘心地叫了句，「許笙！」
「不是你這些年對我這麼冷漠，不是你到南城偷偷地看蘇心澄，我根本不會對蘇凝下手！」
到現在，姜芸仍然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錯的是許笙，和蘇心澄！
「二十年前，蘇心澄派人對我……」
說到這里，姜芸的眼里盡是恨意，她抬手拽緊自己的衣服。
最壞最惡毒的那個人是蘇心澄才是。
這個女人從自己手里搶走笙哥，還找人把她強暴了，讓她懷上一個孽種。
她要蘇心澄坐牢，在監獄里待上一輩子，要蘇心澄肚子里的孩子這一世都抬不起頭。
「不是我可憐她，不是我愛你，你覺得她還能活得那麼好嗎？」
姜芸說著說著，勾了嘴角譏諷地發笑。
蘇心澄到底哪來的資格讓許笙那般死心塌地，在所有證據指向蘇心澄的時候，許笙仍然相信她，盡力地去護她。
哪怕把許氏交出去，哪怕娶了不愛的人，他也要她好好地活著。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
「你既然答應娶我，為什麼又要容許她把兩個孩子生下來，又為什麼把許白抱回來？」
「許笙，我一直愛你，而你的心冰冷無情，壓根看不到我的好。」
「我也是人，也會妒忌也會憤怒。蘇凝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她既然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我對她下手又如何！」
姜芸越說越理直氣壯，越說越覺得這一切是蘇心澄和蘇凝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