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震驚，震驚地心里特別地難受，更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總覺得事情不止那麼簡單！
「是！」
許先生應道。
「小白。」
他不等許白回答，招手讓許白進來。
「她是我和蘇心澄的女兒。」
許先生說完，嘴角露出笑容。
蘇心澄懷上孩子的時候，他很高興很高興，兩個人窩在一起，想著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蘇心澄說都可以。
他卻說想要個女兒，然後要把女兒寵上天。
結果，這些年他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更讓女兒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不是大伯的女兒。」
許白的眼眶紅起來，他一個大男人，知道蘇凝和自己是同父異母的關系，難受得想掉眼淚出來。
「對。」
許白淡笑著解釋道，「她不是你大伯的女兒，是我的。」
「你大伯怕我的名聲受到損害，就把她認下了。而她，不接受我這個爸爸。」
「你和蘇阿姨是婚前認識的？還是……」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
這個「媽媽」，許先生知道是指誰。
這麼多年，他愛不上姜芸。
感情的事情，根本沒有勉強，哪怕放棄自己所愛的人，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他仍然沒有辦法愛上一個痴愛自己的女人。
路，自己選的，誰都不能後悔。
「我和她一起的時候，姜芸只是姜芸。」
許白听得更發奇怪，「那你為什麼不娶她？」
按照他爸爸說的，那時候的蘇心澄是懷上了蘇凝。
「爺爺女乃女乃不同意嗎？」
「那你為什麼要讓她懷上孩子？」
許白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連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里多了怒意。
「他們開始不同意，後面同意了。」
蘇心澄沒有什麼好讓老爺子他們挑剔的！
最多覺得她大學沒有畢業。
她懷上的又是兩個，老夫人覺得這麼會生，以後能給他們許家生下十七八個。
當時，她還很高興地說自己這麼能生，就得給他生十七八個。
別說是十個，連著三個都沒有。
「那是為什麼！」
許白追問道。
許先生這次沒有回答，他笑笑，「我很高興，有這個兒子。」
這麼多年，不是許白陪在身邊，日子得多難熬。
也很痛心，有了蘇凝。
把她帶到這個世上，沒有好好照顧她，更沒有按照當年說的，把女兒寵到天上去。
「爸爸！」
許白不想听這些，他要事實。
「小白，有些事情，不可能如意。」
「老天喜歡讓人做選擇題，而你只能選擇一個。」
許先生說完，捏著香煙抽了起來，他抽得很狠，一會的功夫，煙霧擋了許白看他的視線。
許白知道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索性轉身離開了。
許先生听到許白快速離開的腳步聲，听到重重地關門聲，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許白不知道自己和蘇凝才是一母所生的龍鳳胎，也不知道蘇心澄才是他的親生母親。如果以後知道，恐怕更生氣。
許先生心煩，害怕有天連著兒子都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