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比比，不如在規定期限內，你們兩個誰的設計稿子讓我和我先生都滿意，就選……」
程夫人不想得罪許夫人，也相信許敏的眼光，她提議道。
「可以。」沒有等程夫人說完話，許夫人笑著應道，她扭頭看向旁邊的鋼琴，緩著聲音，「比下鋼琴吧。」
「看看誰彈的，入大家的耳。」
「這不是選鋼琴師。」
許敏反對道，她贊成程夫人的建議。
蘇凝是她看中的徒弟，許歡顏跟了她學習多年，兩個人靠實力說話，最能說服人。
許夫人沒接許敏的話，她低頭看向蘇凝，嘴角的笑容濃了幾分，「彈個鋼琴靠的是手指，不需要用到腳。」
這句話夾藏的譏諷，所有人都听出來了。
「嫂嫂！」
許敏不悅地喚道。
嫁給許笙後的許夫人，溫婉得體，許敏沒見過她說話這麼帶刺過。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
許夫人沒有生氣，她依然看著蘇凝在笑，「我是听說蘇小姐的媽媽鋼琴彈得很好。」
「好像讀大學的時候，她主攻就是鋼琴。」
「你是她的女兒，水平應該比歡顏好。」
「嗯。」
蘇凝揚起笑容，接過許夫人的話。
她這一個字的回答，是回應許夫人說蘇心澄的往事，還是承認自己比許歡顏彈得好，就得見仁見智了。
在許夫人看來，蘇凝應的是後半句話。
「那就彈個給大家听听。」
許夫人語氣上調，透著絲絲的冷意。
「你媽媽可是厲害著！這都過了多年，你還能回到許家。」
這句話的火藥味更濃，許夫人這麼說，就是提醒著所有人蘇凝的身份。
許家宴會上，蘇凝是以許江私生女的身份露面，也就是說蘇心澄是許江在外面找的情人。
在這里的貴婦人都是正室，當然瞧不起小三和小三生的女兒。
許夫人話音落下，大家看蘇凝的眼神鄙夷起來。
許敏沒想到平時溫柔知性的許夫人變了個人，句句挑刺，譏諷蘇凝和在南城的蘇心澄。
蘇心澄是不是小三，和許笙關系很好的許敏心里清楚。
不是姜芸和姜家出了那一茬的事情，蘇心澄早就是許笙的妻子。
「許夫人對我媽媽很熟悉？」
蘇凝沒生氣地反駁道，她笑著和許夫人聊起來。
「二十多年前，我同她一個學校。」
蘇心澄呀，天真、虛偽、惡毒！這話，許夫人真想說出來。
「哦！」
蘇凝應道，「有件事情，我很奇怪。」
「我媽在大學里讀書是怎麼認識許大先生？」
這里，蘇凝故意沒稱許大先生，「爸爸」！
「是因為叔叔嗎？」
許夫人臉色一變，听出蘇凝接下來要談什麼。
「你媽的手段那麼厲害，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勾搭上你爸的！」
蘇心澄在她的眼皮底下和許笙勾搭上，她知道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出雙入對。
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最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有多不甘心，有多憤怒，可想而知！
「哦！」蘇凝不生氣，拖長著聲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