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完全戒掉，不太可能，這麼長的時間抽下來，他的煙癮很重。
「不許抽那麼多的煙。」蘇凝改了口。
「好！」
想都沒有多想，顧景琛鄭重地點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說著，嘴角露出笑容。
這時候，問他生氣不？听到蘇凝關心自己，還哪里來得氣？
對蘇凝來說，顧景琛太好哄。
四年前的他，是這樣；現在的他更是。
「凝凝，你的身體，好了嗎？」
最關心的事情，對顧景琛來說，是她的身體。
「嗯！」
蘇凝點頭，莫大說，是好的。
至于好，還是沒好，她不能確定，不然她雙腿為什麼還站不起來。
「你安排下醫生，我去做個身體檢查。」
蘇凝主動地提起來看醫生。
「好的。」顧景琛微笑，一口應下，他握著蘇凝溫熱的雙手，心里滿滿的都是歡喜和幸福。
「凝凝，有我在。」
如果蘇凝的雙腿真廢了，他照顧她一輩子。
總之，他不會再離開她半步。
「嗯。」
蘇凝笑著點頭，心扉敞開，再看顧景琛，順眼很多很多。
「顧景琛。」
她喚著，伸手模向顧景琛的臉頰，顧景琛主動把臉送過去。
「瘦了許多。」
模上去，都是骨頭。
整張臉凹陷進去，那雙眼眸里盡是悲傷和落寞。
好好的一個男人，因為她變成這個樣子。
既然是這樣，就好好的，不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四年前，我是真的恨了。」
蘇凝輕了聲音，慢慢地說道。
顧景琛听到她說起四年前的事情，緊張起來，將著蘇凝的手握緊。
真的怕，蘇凝仍然恨著他，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
那樣的話……
他該把人囚禁起來，還是關起來。
「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恨著你。」
說到底，恨也是一種情緒。
「在醫生告訴我，腦子里有個血塊的時候，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是等死，一個手術後等死。」
「我選擇回南城。」
「喬振天、喬以沫，我想讓我媽媽看清楚他們兩個的真面目。」
「還有，你們顧家。我想讓你眾叛親離，讓你和家里人翻臉。」
事實上，顧景琛早為了她，和家里人翻了臉。
「其實……」
蘇凝苦澀地笑笑，慢了聲音，轉了話，「楚風和安安老是問我，回南城到底是為什麼！」
「最好的報復，是不回來，不見你們。」
「後來明白過來……」
「一個人快死的時候，心軟了。顧景琛，我妥協了，我得承認，自己沒有放下你。」
因為愛，所以恨。
她回南城，最大的原因，是想在臨死前看看他。
「凝凝，不許說死不死的？」
蘇凝的表白，顧景琛沒听得感動，只有生氣。
蘇凝抿著嘴角笑出來，她不敢再惹他生氣。
「好！」
過去的，都過去的，未來的生活只會更好。
「凝凝，有件事情想問你。」
顧景琛還想知道蘇凝和許家的事情，他沒有開口，蘇凝直接說了。
「當時在南城，我猜到你和楚風兩個聯合了，就讓許笙帶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