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澄沒有回應，她扭過頭，雙目很認真地看向電視屏幕，在看到那個躺在地方，被藥性折騰到了極致，月兌口就罵蘇凝的的喬以沫，她的身子繃緊，眼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冷意越來越濃。
「不是這樣的！」
喬以沫見蘇心澄不理自己，她對著還在發愣的何茹響聲說道，「快，快把遙控器找出來。」
看傻了眼的何茹反應過來，四處搜索房間，很快地沙發上找到遙控器。
電視黑掉，里面的屏幕和內容跟著，何茹和喬以沫同時松了口氣。
「媽媽！」
喬以沫伸手抓住蘇心澄的手，「這不是你看得的那樣。」
「我被下了藥，才會說了那些話的。」
喬以沫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傷心，眼淚模糊了整張雪白的面容，看得何茹氣憤出聲，「蘇心澄，你是眼瞎了嗎？」
「不是蘇凝給人下藥，沫沫會說那些話了。」
「再說，沫沫沒有說錯，蘇凝就是個賤人。」
那麼狠毒地給沫沫下藥，不是賤人又是什麼。
這「賤人」兩個字听得蘇心澄的雙目冰冷，她越發地听不得別人罵蘇凝「賤人、廢人。」
那是她的女兒！她的親生女兒！
而且這些字眼竟然從她比對凝凝還好的繼女口中出來。
「媽媽，我是被陷害的。」喬以沫還在哭，她拽著蘇心澄沒有把話說完，熟悉的聲音又從窗外傳了進來。
是她的，還是她在顧氏宴會上說的那些話。
「我才不妒忌她！」
「我只想弄死她！找男人把她睡來，看她一個廢了腿的賤人往哪里跑！」
這些話比起剛才的還要陰狠，何茹馬上扭頭找聲音的來源，看到黑掉的電視屏幕，她反應過來房間里的電視機已經關了。
喬以沫說的這些話是從窗外傳進來的。
何茹跑到窗前一看，那些聲音好像四周都是，她抬起頭瞧見南城最高的大廈，上面的大屏幕正在播這則消息。
「關掉！快關掉呀！」
喬以沫不知道聲音到底哪傳來的，這一句句的，又是在蘇心澄面前，她的心亂了，這會的眼淚也不需要靠什麼演技，掉了出來。
「那對蘇心澄那？」
「她呀……「
這時候的喬以沫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她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也顧不得自己身體有多虛弱，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要把視頻關掉，把這些聲音全給暫停掉。
但是沒用，聲音從窗外很清楚地傳進來，喬以沫那得意譏諷的聲音直接進了蘇心澄的心里。
「就是我爸爸手里的玩物，我要什麼，她什麼都給我！」
「 」的一聲，見關不掉外面的視頻，何茹只能把窗戶給關了。
窗戶隔著病房和外面，一切總算安靜了些。
然而，該听到的，蘇心澄是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原本喬以沫松了一口氣，慌了，雙手冰涼地伸過去，抓住蘇心澄的手。
「媽媽，你別听那些，我是被冤枉的。」
蘇心澄沒有動，她繃緊身子，第一次用很認真的眼神打量著喬以沫，她這個比對親生女兒還好的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