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喝什麼！」
顧夫人很快地收起視線，目光更沒有在蘇凝的雙腿上停留很久。
「白開水！」
蘇凝淡笑著回道。
這不是第一次見顧夫人，在四年前，蘇凝見過顧冉，也見過顧夫人。
她們找她的目的，都是同一個。
跳到現在，恐怕還是一樣的目的。
「這些年，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顧夫人的問候，讓端著杯子喝的蘇凝愣了下。
同顧冉給的開場白完全不同，顧夫人沒有張口就說讓她離開顧景琛之類的話。
顧夫人和顧冉的年紀相差不多，她是顧大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她當年嫁給顧大先生的時候，不過二十出頭。
「還好。」
蘇凝客氣地回道，她覺得接下來，顧夫人該說到正題。
這些天，她和楚風的合照在網上是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在說，她一腳踏兩船。
既要顧夫人的位置，又想勾搭著楚風不放。
但是，顧大夫人字字未提這件事情。
她坐在蘇凝對面端著杯子里的花茶，一口口慢慢地抿著。
不急不躁，也不像在等顧景琛過來，就像是真的找蘇凝出來喝茶。
坐了大半天，蘇凝把杯子里的水喝得差不多，她不敢再喝，怕尿急上廁所。
一個殘廢，最怕的是憋著尿，卻上不了廁所。
「我倒不是不喜歡你。」
沉默許久的顧夫人開口，蘇凝抬起頭看過去，總算進入正題了。
「你長得漂亮，又聰明，家世上遜了些，但也過得去。」
「景琛那麼喜歡你，我更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顧夫人說得很溫柔，她就是這麼一個優雅溫潤的女人。
當年她找來，和蘇心澄坐在咖啡館里，站在外面等著的蘇凝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蘇心澄很是激動，氣得在里面氣紅了雙眼，出來的時候滿眼通紅地出來拽著蘇凝離開，而顧大夫人她仍然坐在咖啡館里慢騰騰地喝咖啡。
這樣的女人，遇事沉著冷靜，比起蘇心澄和顧冉都厲害。
「我配不上顧景琛。」
蘇凝很直接地開了口，她以為會顧夫人會譏諷地冷笑，沒想看到顧夫人眼底的詫異。
顧夫人不是和其他人一樣，認定她蘇凝不配和顧景琛在一起？
四年前是，四年後廢了腿的她，更是。
「配不配的，也不是我說了算。」顧夫人面容恢復平淡，她端起茶壺，給蘇凝的杯子倒滿。
「以前，有人為了嫁入高門，用孩子來要挾那家人。」
「這種做法，我一直很厭惡。」
顧夫人話鋒一轉，說了蘇凝一堆看不懂的話。
「蘇凝，我這是過來……」
顧夫人看著蘇凝，接著往下說時，外面傳來許管家的聲音。
「大少爺，你過來了。」
開門聲響起，緊跟著腳步聲急躁地從蘇凝身後傳來。
蘇凝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小口，不用回頭，從許管家的叫聲和顧夫人的笑臉就能知道，是顧景琛來了。
人走到跟前，顧景琛俯子，俊美的面容湊到她的耳畔，「有沒有事？」
「沒！」蘇凝簡單地回道，窗外的風吹來，她聞到刺鼻的消毒藥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