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嗯」地聲，讓丫丫到外面去，辦公室里剩下她和蘇心澄兩個人。
母女兩個這麼平靜地坐著，這些年來，好像也沒有過。
四年來，蘇心澄都沒有去找過她，怎麼可能坐在一起聊天！
「是我錯怪了你。」
一開口，蘇心澄就是這句話，倒是出乎蘇凝的意外。
蘇凝沒有回答，她看著蘇心澄盛好一碗燙端到自己面前。
「有些燙。」蘇凝沒接，她低頭看著清淡的骨頭湯，聞著它的香味，確實想喝。
這是蘇心澄做的！
「嗯，等下再喝。」蘇心澄笑笑，她接著緩了聲音，「四年前，是沫沫抄襲了你的作品。」
「我……」
蘇心澄不知道怎麼說，她歉疚地看著蘇凝。
「哦！」蘇凝勾了嘴角，輕輕一笑，難得蘇心澄看懂了。
「你相信了！」
四年前，證據視頻砸在她的面前，她其實是不信的。
因為這是他的女兒！
也或許是他的女兒，她相信何茹和喬以沫的話。
不是不信凝凝的水準和天分，是不信那個男人留下的基因。
這個理由，挺可笑的。
「凝凝，對不起。」蘇心澄的聲音淡下去，現在，知道錯了，她的心底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女兒，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
「我不該不信你的。」
蘇心澄再說道，她目光落在蘇凝不能動的雙腿上，伸手過去握住蘇凝的。
蘇凝看到蘇心澄眼底的濕潤，沒有說話。
蘇心澄相信了四年前她沒有抄襲喬以沫的，蘇凝心里沒那麼歡喜。
事情過了那麼久，心早就被傷透了，再返回去道歉愧疚，那道裂縫不可能不在。
「凝凝，以後，媽媽好好會照顧你的。」
「不用了。」
蘇凝從蘇心澄的手底抽出自己的，「這些年沒有你的照顧，我過得很好。」
相反，回到南城，和蘇心澄屢次踫面，她反而更是難受。
「凝凝。」
蘇心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她含著眼淚抬頭看著蘇凝，「我知道自己傷透你的心。」
「四年前，知道你出了車禍，我想回來的。」
接到電話的時候，在海島的她懵了。
蘇凝在手術室搶救的時候，她一個人在酒店琴房里待了很久。
身上掉下的肉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不過是因為那一天，她得到另外一個消息。
「那麼說，你以後會信我說的話。」
蘇心澄沒有多想，鄭重地點頭。
蘇凝笑了笑，扭頭看向窗外，她緩了聲音說道，「四年前，我在家里休息，喬振天突然闖進我的房間里。」
說了第一句話，蘇心澄的臉色就變了，她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地看著蘇凝。
過去的事情，為什麼要提起來。
「他說，我被顧景琛拋棄，南城的男人都知道，加上璀璨賽抄襲，不會有什麼好男人要我，讓我不如跟了他！」
「凝凝！」
蘇心澄響了聲音，不想听這些的她不悅地喝道。
蘇凝沒有停止，她看著怒意開始染上蘇心澄的面容，勾了嘴角，繼續往下說，「我拿床頭櫃的台燈砸了他的肩膀，趁機逃出房間後，遇到喬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