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倚靠在牆邊,冷眼看著同樣在看自己的四個人。
他沒有開口,身上散發出來寒意已經讓他們莫名地心慌起來,連著喬以沫的抽泣聲都輕了下去。
「我的眼光沒那麼差!」
不輕不重的話夾帶著嘲意出來,病床上的喬以沫听得面色更發,身子跟著顫了下,眼眶的淚珠迅速地滑出來,沒等她演技爆發,再喚「琛哥哥」,顧景琛冷嘲繼續,「對她,我從來沒有興趣。」
很坦白的話,也根本沒有半點的余情。
這些話,他不用說出來,這病房里的四個人都看得出來,特別是喬以沫。
偏偏,還在做夢,想從他這里得到些什麼。
「你胡說。」
類似的話,顧景琛同自己說過,這會當著蘇心澄和喬振天的面說出來,喬以沫有些受不了。
「琛哥哥,你以前是愛我的。」喬以沫爭辯道,是蘇凝的出現讓他把自己拋下。
「顧景琛。」坐在床邊的何茹沉下聲音,指責道,「你是顧家先生,做出拋棄女人的事情,合適嗎?」
「你娶了蘇凝不說,一次次幫她對付沫沫,到現在把沫沫逼得自盡,顧景琛,這件事情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
「交待!」
顧景琛冷嘲笑了笑,他輕蔑地看向何茹。
自從在南城珠寶設計界站穩腳跟,何茹自恃其高,就算來找自己設計的那些貴太太,她也很少放在眼里。
對上顧景琛,她也擺出清高的姿態。
但,顧景琛一個眼神瞧過來,那眼底的寒意看得她心慌。
「你算什麼東西,要我給交待!」
鄙夷譏諷的話直接讓何茹的臉色白下去,她是什麼東西,她是南城的何大設計師!
何茹氣得站起身子要反駁,又听到顧景琛冷嘲道,「一個外人,也能替人家家里做主!」
這話,在場的人听出里面的意思。
喬以沫就算受了委屈,她的父親和繼母在這里,輪得到何茹出聲!
「我……」
何茹還想說,對上顧景琛冰冷譏諷的眼神,再想到他剛剛的話,心虛得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顧先生。」喬振天適時出聲,他說話前輕咳了聲,挺直自己的後背,「喬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但是也不容你這麼欺辱。」
說娶的是喬以沫,最後變成蘇凝。
是顧景琛欺負人在先。
「一個司機,確實是小門小戶。」
顧景琛專挑人的痛腳,喬振天原來是給蘇心澄開車的,也不知道蘇心澄的雙眼是怎麼瞎的,被喬振天迅速拿下,還讓人帶著女兒登堂入室,更是寵他的女兒勝過自己的。
這句話直接嗆得喬振天滿臉通紅,想朝顧景琛發火,又不敢,只得自己憋著。
「蘇總。」
顧景琛轉向坐在床邊摟著喬以沫的蘇心澄,嘴角的嘲意更濃。
他听說,凝凝出車禍那段時間,蘇心澄帶著喬振天父女兩個出國旅游去,沒有去醫院看過她一眼。
他的凝凝多可憐,踫到自己、還有這樣的媽媽!
想到這些,他心里一陣劇痛,眼底的寒意加重,語氣冷厲起來,「我娶的是蘇家千金。」
「姓喬的,是你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