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喬以沫笑了笑，識趣地走開。
蘇凝也沒幾天可以囂張了，她就等著看好戲！
喬以沫回到位置上刷手機看看視頻，一整天的時間，桌子上的白紙，她一筆都沒有畫上。要是有人進來，她看幾眼桌上的書，當是尋找作品靈感。
蘇凝安排她工作，配嗎？
她也不怕三天後的初稿，當初怎麼把蘇凝踩在腳底變成這麼個鬼樣！現在，她有琛哥哥，有蘇心澄和陸少寒兩個蠢貨，怕什麼！
下班時間一到，喬以沫帶著周姍姍先走了，另外個設計師看了眼蘇凝，「顧夫人，我先下班了。」
「好的！」
蘇凝應道，她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安靜得很舒服。
她沒打算現在就下班，下午的時候，許弋打來電話，說顧景琛去城東有事情，不回公司，安排了司機接她。
不用管顧景琛，蘇凝和司機說了聲自己遲些回去。
這一忙，她太過投入，外面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蘇凝才發現她一加班就是一個多小時，這會肚子有些餓了。
設計部的人已經走光，不，整個顧氏也沒幾個人。她扭頭看向窗戶，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顧景琛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漆黑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蘇凝就這麼盯著看，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她的眼眶酸了，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跑出來。
她自問不是像喬以沫那樣動不動愛哭的女孩，這些年，哭得最慘的怕是四年前在病房里醒來，當時只覺得天翻地覆、天崩地裂，睜著雙眼的時候滿目是血紅，閉上眼的時候又是血，每一分每一秒被痛意折騰得死去活來，每日每日坐在床上不發一言地哭。
楚風和安安兩個人怕她把自己餓死，一到飯點扒開她的嘴，強行給她喂流食。
那段日子過後，哭的沖動好像沒了，遇到顧景琛後，再難受，心再被撕開得再厲害，也不會像當時那樣哭了。
「嘟嘟」兩聲，短信進來的聲音把蘇凝從悲痛的記憶里拉回來，她拿起桌上的手機，看到「顧景琛」的短信點了進去。
早上，為了唬住周珊珊和喬以沫，她再次給這個號碼發了信息過去，後面同他解釋了番。
「顧景琛」回了她一個「嗯」字。
蘇凝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發了信息過來。
「一直在忙，不好意思，她們又刁難你了。」
上次在商場洗手間打他電話，他听到周珊珊和喬以沫的聲音，今天的，肯定也听出來是周珊珊。
所以「她們」兩個字沒有引起蘇凝的疑惑。
「沒事了。」這個「好心人」是男是女，是高是胖，蘇凝不知道，只是因為這個號碼是過去「顧景琛」用的。
她看著這一條條的信息，心里安心，也是她把名字改回來的原因。
「這個號碼原來是我前男友的，上次電話錄音里的一個是他心上人的。」蘇凝一個字一個字地把事情簡單打出來，「我把他搶了回來，他心上人和我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