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抬頭看著蘇心澄，問道。
「這些年，我很配合醫生的治療，針灸、復健什麼都嘗試過，但是拿把刀扎下去，它們還是沒有半點的知覺。」她說這些，語氣很輕淡，听不出悲傷，不是不痛，是痛得早麻木了。
「我……」
蘇心澄盯著蘇凝的雙腿，面色一變，想上前，雙腳先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這樣的我，哪個男人會要！」
「顧景琛那，他剛好願意娶我。」蘇凝勾起一抹笑意，雖然是她拿那份資料威逼的。
「可是，他是沫沫的未婚夫。」
蘇心澄氣惱地回道。
「你的寶貝繼女漂亮能干健康，找個男人，比我簡單。「蘇凝笑笑，就是因為顧景琛娶的是喬以沫，她才搶。
「媽，我可是你親生的。」
蘇心澄怔了下，她看著笑得陰媚的蘇凝，反應過來這是蘇凝在嘲諷她不管親生女兒的死活。
「不如這樣！」蘇凝半開玩笑地提議道，「我玩膩了，再還給她！」
話音剛落，蘇凝感到後背一陣刺骨的寒意，冷得她全身繃緊，心髒的位置一陣陣地收縮發痛。
沒等氣紅了臉的蘇心澄發怒，身後的樓梯上傳來焦躁慌亂的腳步聲，沒過一會，白皙的小腿映入蘇凝眼底，再往上，粉紅色連衣裙襯著蓄滿眼淚的女孩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琛哥哥！」
蘇凝瞥了喬以沫一眼，抬頭看向前面，懶得回一個字。
空氣頓時凝結起來，喬以沫沒有覺得半點的尷尬，她抽泣幾聲，眼淚往下掉得更厲害。
搶人男人的是蘇凝，蘇凝才是不要臉的女人。
「姐姐，昨晚，你為了得到琛哥哥，把我綁走。現在，你已經嫁給他了，為什麼不能好好待他！」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請你不要因為我，糟蹋琛哥哥。」
帶著哭腔的聲音起起伏伏，指責著蘇凝的種種不該。
蘇凝听得連那雙麻木的雙腿都變得極其不舒服，她的手放在腿上輕輕地捏著，目光收回，見到喬以沫哭成淚人，眼里劃過濃濃的嘲諷。
「知道我討厭你，就滾些！」
她剛才有一個字是在糟蹋顧景琛嗎？
「還有，我糟蹋的是顧景琛，關你屁事！」
她厭惡喬以沫就像蘇心澄討厭自己一般，不，蘇心澄有多厭恨她，她就有多恨喬以沫。
「昨天，顧景琛是你的未婚夫，但是他現在……」說到這里，蘇凝嘴角抿起笑容，勾起得意的笑容，「是我的男人！」
她的挑釁听得喬以沫一怔，眼淚迅速地跑了出來，哭泣地喊道。
「姐姐！姐姐！不是你，琛哥哥娶的人是我。」
「蘇凝！」
蘇心澄听不下去，她先柔聲哄著在哭的喬以沫，「沫沫，不哭，媽媽為你做主。」
說完，她上前瞪著坐在輪椅上的蘇凝，氣憤地說道，「道歉，馬上給我向沫沫道歉！」
「還有，離開顧景琛！」
蘇凝抬起頭，看著為喬以沫打抱不平的蘇心澄，冷嘲地笑開，「本來還想著把人玩膩了再還回去，現在看來，就算膩了，也得困著顧景琛，讓他們這對狗男女這一輩子都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喬以沫的出現，蘇凝內心壓抑的戾氣根本沒法壓制得住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僵硬住，有些事情經歷了，才知道多可怕，有些人就算是自己下地獄做了鬼，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