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出院的時候,秦天羽一大早來到醫院接他。
他的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做一些動作的時候仍然會有些疼,手上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天羽和蘇蘊忙里忙外。
秦執上午剛出院,下午就去了公司。
不出他所料,在他住院的這段日子里,公司里攢下來一大堆事情,正等著他的英明決策。
特別是秦以傲強烈要求加入的那個跨國合作的項目,本來就是由秦以傲和陳熙兒負責的,現在秦以傲逃走了,留了一個爛攤子給他。
很是讓他頭疼。
會議結束之後,小劉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總裁辦公室。
放下手里的文件,小劉推了推眼鏡,目光柔和的看了秦執的肩膀一眼,「秦總,您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還好。」秦執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煙。
「額秦以傲他,怎麼會忽然間失蹤了?」小劉詢問道︰「而且還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是不是也和這次的綁架案件有關系啊?」
秦執吸了一口煙,沒有回答小劉的話,而是幽幽的說︰「看來,下個月我要去英國一趟了,親自處理這些事情。」
小劉恭敬地點了點頭,微微的蹙了蹙眉︰「秦總,您的身體還沒痊愈呢,要不還是先放一放吧。」
秦執淡淡的看著小劉,知道他的一片好意。
但是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說著,就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小劉為他安排好的行程計劃,下個月還真是滿滿當當,不留空隙啊。
除了聖誕節的那兩天。
小劉這樣安排,是特意讓自己有時間陪陪蘇蘊吧。
秦執的嘴角噙著笑,想起他們第一次遇見,就是在平安夜的那天。
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毛呢外套,長長的青絲披散在身後,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漾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只是對自己莞爾一笑,瞬間就偷走了他的心。
時間過得還真快啊,轉眼間一年就過去了。
一年過去了,初見的畫面仍然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他雖然很想想陪蘇蘊過這一個聖誕節,但是又不得不把出國的安排放在這個時間段。
其實,在此之前,秦執一直對這些西方的節日不感冒,覺得聖誕節就是一幫年輕人玩的東西。
聖誕節對他來說一直都不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只不過遇見了喜歡的人,才賦予了它特殊的意義。
當晚,他就告訴蘇蘊自己的行程,蘇蘊拄著下巴看了他很久,最後才蔫巴巴的戳了戳他的身體。
「那我可以去和程可可住嗎?她在晉市最繁華的小區里買了一套房子,可以嗎?」蘇蘊捧著小臉湊近他,臉上帶著詢問的表情。
自從她和葉琳吵過架之後,關系就沒有那麼好了,總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般,橫在兩個人中間。
更可況王媽走了,葉琳也一直悶悶不樂的,倒不如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都好好的安靜一下。
秦執點了點頭,發出一聲低沉的「恩。」
「太好了。」蘇蘊露出歡喜的表情,抱著他的脖子眉開眼笑。
男人眉眼深邃,眼底墨色翻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們在醫院的時候說過,回家造寶寶的,你還記得嗎?」
蘇蘊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轉身想逃。
不料被這個男人抓住手腕,輕輕一拉,就撞到自己的懷里。
「想逃?」男人挑了挑眉。
「我來教你正確姿勢。」
說完,就單手抱起蘇蘊,放到了柔軟的被子里。
蘇蘊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秦執,那個,我還沒有準備好做媽媽。」
男人緩緩逼近,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薄唇緊緊貼著她的臉蛋,鼻音眷戀「恩?」
「但是我準備好做爸爸了。」秦執輕笑。
蘇蘊咬了咬嘴唇,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在醫院壓抑了這麼久,醫生說,如果不釋放自己,不利于恢復傷口的。」他的聲音啞了啞,「難道,你忍心讓我一直這樣嗎?」
這個男人為了騙自己,什麼話沒說過。
什麼想要的時候不做會憋炸的,以後就生不了寶寶。
說的和真的似得,害的自己差點就相信了。
而且自己婚後,也常常被程可可取笑,說自己春光滿面,受到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原因一定是生活條件好了,什麼東西都不用自己發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愛啊。
更不是因為他時不時的對自己耍流氓
這個月復黑的男人就會騙自己。
男人見她不說話,懲罰般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在想什麼?在想我們有寶寶之後的生活嗎?」
蘇蘊吃痛,欲哭無淚地模了模自己的嘴唇,「沒想什麼。」
「當著我的面發呆,我是會生氣的喲。」男人挑眉看她。
秦執不得不承認,這一年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生活太過放肆,這個女人清麗無比的臉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字一句,時時刻刻不經意地鑽入他的腦海,讓他連專心工作這件事都做不到。
他對這個女人已經上癮了,早就已經戒不掉了,雖然他也不想戒掉。
蘇蘊掙扎了一下,不小心踫到他的傷口,秦執立刻捂著肩膀皺起眉頭。
「你沒事吧,有沒有事啊?」蘇蘊關切的問她。
某個可恥的男人皺著眉頭故作出一種很疼的樣子,「你覺得呢,好疼啊。」
「對不起嗎。」蘇蘊嘟著小嘴,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男人笑了一聲,忽然湊到她的耳邊,「難道你不該有點表示嗎?」
表示?
蘇蘊欲哭無淚。
但是也不忍心拒絕他,誰讓他是一個病人呢。
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而受傷。
要是這麼說的話,她好像的確應該有些表示呢
尤為的漫長的過程之後,她終于得到解月兌。
蘇蘊簡直是欲哭無淚。
是啊,他在醫院這麼長時間,已經算是克制了。
平日里,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把她撲倒,吃了個一干二淨。
她還能說什麼。
這個男人總算找到可以時刻吃掉她的借口。
不過,心疼他是一個病人,只能自己辛苦一點了。
蘇蘊眼含熱淚的想著。
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蘇蘊見他笑的如此顛倒眾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然後就听到了男人帶著磁性的低沉的嗓音︰「我餓了,想吃你做的東西。」
蘇蘊揉了揉眉頭,「好吧,你想吃什麼?」
這個男人自從發燒的那一次之後,就經常纏著她,想吃她做的菜。
更可況現在,所有人都順著他的心意。
「隨便,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本來就要累癱了,又被某個男人壓榨,她自己的肚子也有點餓了。
她笑了笑,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到他那麼喜歡自己做的東西,心里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她離開臥室,徑直走到幸好冰箱里填的滿滿的,什麼都有,而且各種材料和設備都是最好的。
蘇蘊再次回到房間時,手里端著一個磁盤,里面放著金黃色的碼放整齊的厚蛋燒。
剛進門就傳來一陣誘人的香味。
他從床上跳下來,接過蘇蘊遞給他的筷子。
身體好像輕松了好多,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功勞。
這個女人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有人在晚上願意為你做一份暖暖的夜宵,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他的生活充實,變得有光彩,全是因為她。
假如沒有蘇蘊,他將注定孤獨終身。
「好吃嗎?」蘇蘊彎著好看的眼楮笑眯眯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是期待。
秦執吃了一塊之後沒有說話,不過以實際行動表示了喜歡,他又吃了一塊。
蘇蘊頓時眉開眼笑。
「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秦執很給面子的把一盤的厚蛋燒都吃完,意猶未盡的盯著她的臉頰,說︰「我還沒吃飽。」
他還沒吃飽,是哪種沒吃飽啊?
蘇蘊在心里犯嘀咕,就當做是肚子餓還沒吃飽好了,「睡覺之前吃的太飽不利于消化。」
然後又為他倒了一杯檸檬茶,男人端過抿了一口,絲絲酸甜蕩漾在舌尖,空氣里頓時充斥著清香。
吃飽喝足之後,某個無恥的男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秦執,你要是再鬧的話,我以後就不做東西給你吃了。」蘇蘊被他鬧的把控不住,剛剛安定下來的小心髒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男人聲音低啞,染上幾分傲嬌的意味,「你這麼好,怎麼會忍心看我挨餓。」
好吧,你就是抓住了我心軟的這個特點。
自己的脾性怎麼就被這個男人模得一清二楚。
「以前你也說,以後別想踫你,結果呢,還不是乖乖的就範。」男人眯起眼眸,聲音低啞,語氣里帶著某種得意。
唉~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堅定呢,怎麼就心軟了。
蘇蘊沉重的想著。
她咬了咬牙,不理他。
這一次,一定要拒絕他,無比果斷的拒絕他,不能繼續讓他放肆了!
順便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底線的人,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的!
蘇蘊恨恨的想著。
但是這個禽獸才不會這麼仁慈放過她,看著她故意不理自己的樣子,他的心頭又是一熱。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輕笑。
蘇蘊听到他的笑聲,微微側過頭,只是一瞬,就被這個男人抓住了機會,霸道的勾住她的下巴,含笑打量了她一會,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