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第六十七章 難道你要做小三嗎

作者︰一泓喜悲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熙兒剛剛填好一張支票,準備派人送到醫院。

然後漫不經心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晉市最繁華的地段,而最恢宏莊嚴的大廈,就是自己現在身處的這棟。

她本可以成為這座城市君臨天下的王,她卻選擇默默無名的陪伴,為了他收集所有幾乎不可能得到的資料,為他出謀劃策,她是秦執最信賴的人,卻不是最愛的人。

陳熙兒苦笑,握著支票的手,狠狠一捏,眼神莫名有些陰冷。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打開來看,是一條來自父親的短信︰我在你的別墅等你。

陳熙兒笑了笑,雖然自己一直深藏功與名,但是父親在另一個城市建立起的資產也不容小覷,而她,是陳家唯一的千金。

她披起外套邁步離開,剛到家門口,保姆就在門外迎接她,看起來已經等了很長時間。

「小姐,老爺在樓上等您。」

陳熙兒淡淡一笑,將手提包遞到保姆手里,「我知道了。」

她徑直往樓上走去,陳則敬正饒有趣味的欣賞牆上掛著的畫。

听到動靜,他扭頭對著陳熙兒微笑︰「熙兒,你來了。」

陳熙兒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半響後幽幽開口︰「怎麼了?又遇上什麼事了?」

陳則敬扶了扶手背,忽然意味不明地微笑起來。

「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我來看看你。」他意味深長的說著︰「我來之前啊,你媽一直和我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成立自己的家庭了,以前你不听就算了,現在,你可是沒有機會了。」

陳熙兒慘然一笑,瞳孔驀地收縮起來。

沒有機會了?只要秦執結婚,自己就沒有機會了嗎?

她可不這樣覺得,只要生命不停止,她就一直等待,伺機而上。

陳則敬看穿了她的想法,雙手支撐在下巴上,緩緩的說︰「熙兒,你也該死心了,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更不用說以後。」

「一個人愛你就是愛你,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不來的。」

陳熙兒攥著桌布,半響淡淡一笑︰「機會才剛剛開始,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嗎?」

一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陳則敬看著她認真的臉,一如既往的感到無能為力。

「難道你要做小三嗎?」他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不得不思考這個女兒的意圖。

「呵呵。」陳熙兒冷笑一聲,眼眸里蒙上一層寒冰,誰也不知道寒冰之後的是柔軟的水泊,還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虧你能想的出來,小三。」她反復咀嚼著「小三」這兩個字,嘲諷地笑了笑。

陳則敬一向不干預陳熙兒所做的任何決定,因為她的眼光無比超前,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她的做法的時候,她又無比大膽的孤擲一注,所有人都為了她的決定提心吊膽的時候,在不久之後,事實總是證明,她的做法是正確的。

她既有一個身為財務總監的謹小慎微,也有一個身為決策者的雷厲風行。

陳熙兒的神色平靜,她在沉思。忽然又松開了眉頭,嘴邊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有什麼事情已經做好了決定。

就這樣做吧,不成功還有下一次。

就算這次失敗了,也不影響她之後做的決定。

「好了,還沒吃飯吧,我讓保姆把菜端上來。」陳熙兒在桌子某處指尖輕點,「接下來的很多天,我可能要出國。」

「出國?」陳則敬微微挑眉。

「秦氏最近參與了一個國際合作的大項目,他的二叔秦以傲找過我。」走廊上傳來輕巧的腳步聲,保姆端上的菜顏色搭配的很好,只是看起來就讓人食欲大增。

陳則敬並不在意陳熙兒說的話,饒有興致的嘗著保姆端上來的精致無比的菜肴,隨意的問一句︰「然後呢?」

陳熙兒目光一頓,給自己倒了杯酒,陳則敬的心思不在她的話上,全被菜品給吸引了,自己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按照我的指示執行就好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她的口氣平淡,把筷子伸向一道看起來精美絕倫,清雅月兌俗的菜肴,吃了一口卻皺皺起眉頭。

這廚師是怎麼回事,做出這樣華而不實的東西來荼毒自己,看來無論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只看外表

秦執從公司回家,推開門,徑直走到樓上的書房。

一推開門,就看到蘇蘊坐在窗邊,溫和的陽關灑下,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側臉。

她正在搗鼓著什麼東西,在砂紙上一圈一圈的打磨著一個白色的小物件。

男人挑了挑眉,走到她身邊俯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蘇蘊忍不住顫栗了一下,抬頭看到他立刻把小物件攥在手里。

「你在弄什麼,給我看看。」秦執伸手要去搶,被蘇蘊迅速的扔到抽屜里,砰的一聲關上。

她的笑容異常好看,輕而易舉地流轉到他的心里,所有的煩心事頓時一掃而空。

「我不告訴你,這是一個秘密,但是你知道的時候會高興的。」

秦執看著她的樣子淺淺揚起嘴角,「是給我的禮物嗎?」

「是。」她單純的點了點頭,很快又否定的搖了搖頭︰「我不告訴你。」

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呆萌,不知道該說她可愛,還是該說她傻。

秦執無奈,隨即無奈的笑了。

男人伸手撫模著她柔軟的臉頰,薄唇又貼近她小巧柔軟的耳朵上,聲音低啞︰「你明明知道能讓我高興的事情是什麼。」

蘇蘊縮了縮脖子,裝死「我不知道。」

「我告訴你。」溫熱的氣息讓她發癢,她已經準備好接下來會听到他說一些讓自己感到羞澀的話,然而男人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後打量著她嫣紅的小臉「你在想什麼壞事?」

「我才沒有。」蘇蘊模了模滾燙的雙頰,說出口的話心虛的連自己都不信。

在這個無恥的男人的領導下,她好像打開了某處世界的大門,探索了太多未知的東西。

男人眼底笑意很深,在她粉女敕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口,「還說沒有,騙人的小家伙。」

蘇蘊干脆把自己穿著的外套帽子戴在頭上,然後把頭埋在雙臂里,趴在桌子上逃避這個男人。

秦執被她奇怪的舉動逗笑,這個女人腦子里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隔著帽子揉揉她的腦袋,「好啦,不逗你了,我要工作了。」

蘇蘊忽然抬起頭,一臉認真「恩,我也要學習了,你不要打擾我。」

不要打擾她,她除了畫幾幅畫交作業,還能有什麼事。

然而當秦執專心的投入到工作里,不知疲倦的瀏覽著跨國合作項目的資料,頭腦清晰地分析著霍深接下來的動作,順便梳理秦念送來關于徐雙然是冒牌的的證據。

最後,他做出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晉市。

他在的時候,霍深就已經如此大膽,派人鬧到公司,要是他走了,就剩下蘇蘊和葉琳的話,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太讓人擔憂了。

項目那邊,秦以傲沒有很強大的業務能力,只能小打小鬧,秦天羽這樣毫無經驗的新手也絕對不行,恐怕他去了,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就讓陳熙兒去領導大局,其他人輔助。

還有徐千利,這人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就這樣吧,他決定好了之後輕輕抬頭,卻看見窗邊的蘇蘊依舊不知疲累的涂抹著顏料。

窗外天色已經昏暗,太陽已經隱匿了蹤影,幾個細小的星星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她就在這樣一幅畫卷里抬頭,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楮,彎起嘴角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麼多作業?嗯?」最後一個鼻音綿延低長,有著他獨特的聲嗓。

蘇蘊伸了伸懶腰,身上的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長時間握著畫筆的手指上已經印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手指上沾著五顏六色的顏料,很有藝術家的氣息啊。

秦執總會這樣嘲笑她,是不是每個畫家的手上都會有顏料,蘇蘊輕輕地哼了一聲,「是不是每個書法家的指甲里都是墨水啊?」

「簡直是在抬杠。」男人被她氣的說不出話,看著她一臉得意的傲嬌樣子隨即又笑了起來。

「畫完了嗎?下樓吃晚飯?」

蘇蘊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還有程可可和秦天羽的還沒畫呢。」

秦執微微皺眉,「他們自己怎麼不畫?」

「哎,你知道程可可最近在干什麼嗎?」蘇蘊忽然起了興致,想要八卦一番。

他當然不知道,淡淡的吐了一句︰「我怎麼知道?難道和那個英國帥哥談戀愛呢?」

「不是,那個英國小哥回國啦。」蘇蘊捂著嘴偷笑,「程可可在選址開一間畫室。」

講真,程可可這樣歡月兌的女子,能在畫板前面呆一個小時就已經超乎別人的預料了。

更好笑的是,她主要招生對象還是小朋友。

what?!她教小朋友學畫畫,簡直是誤人子弟,辣手摧花啊。

不過細細想來也很正常,畢竟她那樣的水平,只能糊弄小朋友,教不了往上的了。

秦執看著蘇蘊笑意盈盈的臉蛋,眸色一沉,捏著她的下巴認真的問︰「所以,你和她一起是嗎?」

蘇蘊點了點頭。

「不行!」男人聲音堅決,「我和你說過,你只要乖乖的做你的少夫人就好了。」

蘇蘊立即垂頭喪氣,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

「我在家里都要發霉了,而且這個畫室招收的是小學生,只有雙休日才開門的。」蘇蘊努力的解釋著,不滿的說︰「你為什麼總是要管著我。」

我當然要管著你,不然你被程可可帶的去夜店,夜不歸宿,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只要月兌離了屬于自己的領域,他就十萬個不放心。

更何況現在晉市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有些想要針對秦家的人,只會挑最弱的下手。

「我就是什麼都要管,你有意見嗎?」男人居高臨下的口氣听起來讓蘇蘊感到不爽。

頓時昂起氣鼓鼓的小臉叫囂︰「有意見!」

「有意見保留。」秦執俯身堵住她的唇,霸道的佔有。

蘇蘊被他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男人看了雖然心疼,還是不改變自己的決定。

她氣鼓鼓的跺著腳下樓吃飯,化氣憤為食欲,每吃一口,都想在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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