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她趁著何墨沒注意,飛快拿出手機,給喬喬發了條今晚不回去的消息,然後也沒再去看她的回復,明天再面對她的審判吧…
又是按摩,又是「放松」的,何墨這時候愜意地把她摟著,拿出電腦︰「要不我們一起看一部電影再睡?」
「好。」陳景依覺得沒有什麼好掙扎的了,感覺自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有被他套路的份,現在都懶得思考了,全部都依他了。
需要養精蓄銳的人倒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電影,陳景依看著看著就犯困了。
何墨轉頭看了看旁邊很久沒有動靜的人,她已經閉上眼楮了,平穩地呼吸著。
他立馬動作很輕地把電腦合上了,然後扶她躺下,自己也環著她入睡了。
第二天陳景依醒過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她打開手機一看,已經九點了,他應該是走了吧。
這時候她才敢打開和喬喬的對話框,不出所料,滿屏都是感嘆號。
最開始還是追問她為什麼不回去,但看她一直不回就開啟了一陣狂轟濫炸,最後又開始感嘆她一個孤家寡人多麼可憐。
陳景依看到這麼多消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
算了,還是趕緊回去,當面跟她說好了。
只不過,這個事兒,該怎麼說呢?
她走出臥室,看見餐桌上擺好了面包和牛女乃,旁邊貼著一張便利貼;「記得吃早餐。」
他應該很早就起床了吧,還惦記著她吃早飯,果然還是那個「老父親」。
她趕緊洗漱了一下,沒有在他這邊化妝,就換衣服回去了。
還給喬喬買了她最愛的早餐三件套,準備用這個稍微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
老早前就約好今天要一起去看比賽,所以喬喬也沒有睡懶覺,回去的時候已經醒了。
「親愛的喬,還沒吃早飯吧,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陳景依拿著早餐在她面前晃了晃。
經過了一晚上的消化,現在的喬喬情緒還算比較穩定。她接過了東西,往沙發上一坐;「說吧,干什麼去啦。」
「額…這個嘛…就是…」沒想到一上來就進入正題,陳景依還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著她這麼猶豫,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喬喬突然睜大雙眼︰「不會吧,難道?」
看喬喬好像猜到了,她有點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喬喬立刻放下手上的吃的,雙手捂著嘴︰「OMG,我的天吶!你也…太…媽呀!」她有點語無倫次了。
眼前這個人兩周之前還是和自己在單身這條路並肩作戰的「革命好戰友」,然後她突然就月兌單了,這就算了,月兌單之後還經常見不著人,這她也理解,沒想到今天突然發現,他倆居然上床了!
她感覺自己完完全全被震驚了,自己已經無情被拋棄了,她預見到未來要更加經常地獨守空閨了。
她拿起早飯繼續吃,但感覺這飯,它不香了,索然無味啊…
陳景依現在是端茶遞水,還提供穿衣服務,甚至拿起化妝品準備給喬喬當一次化妝師,試圖讓她走出陰影。
「算了算了,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吃飽了,喬喬終于平復了心情,她從陳景依手里接過化妝品,「我還是自己畫吧,你也趕快去化妝吧,一會兒去晚了,你的何墨要擔心呢!」
雖然听起來還是有點酸,不過看起來她已經恢復正常了,陳景依就拿起化妝品往自己臉上抹。
「不過,我還挺好奇的…」震驚的勁兒一過,喬喬的八卦勁兒又上來了,「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這個問題,問的也太…
「什麼怎麼樣」陳景依先裝傻。
「你別裝啊,老實交代。」
「說這個也太那啥了吧。」
「這有什麼啊,就我們兩個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會告訴他。」
「可是你,知道這個干什麼啊?」
「我這不是沒經歷嘛,沒吃過豬肉,想看看豬跑,你講講你怎麼跑的唄。」
陳景依覺得她拿豬當比喻好奇怪,不過自己跟她關系這麼鐵,好像稍微說一下也沒事吧…
于是她用比較含蓄的語言,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只不過略過了一些細節。
就這,喬喬都听得津津有味。
「嘖嘖嘖,陳景依,恭喜你,你睡到了你最喜歡的男人。」她听完給陳景依豎起了大拇指,「不對,準確地來說,是恭喜你,一步一步掉進他的陷阱里面,然後被他給睡了。」
「你說得,好啊。」
「因為這,本來就挺的啊…哎行了行了,你臉都紅了,不說了,你快化妝吧。」
兩姐妹化好妝出門時十一點,坐車到C大應該剛好能趕上午飯時間。
陳景依出門時給何墨發了條信息,但是他一直沒有回,估計是還在訓練。
到了C大已經十二點過了,還是沒有回自己的信息,難道他們不打算吃飯了嗎?也太拼了吧。
以前讀書的時候雖然也來C大找過朋友玩,但是只來過兩次,現在基本上都忘了,況且,她也從來沒去過C大體育館。
也不想給何墨打電話,怕打擾他。就在路邊找了一位同學問了問路,然後拉著喬喬往排球場走。
走進場館,果然看見一群人還在激烈的隊內對抗賽。
「哇塞,為什麼打排球的人,全都又高又帥?」喬喬看到場上的一群,不由感嘆到。
「你才知道啊…專業排球運動對身高要求還挺高的,所以能進校隊的,身高肯定是過關的。而且,愛運動的人,身材也很好。」
「早知道大學的時候多去看看排球隊,說不定我也能找著一個呢。」
「額,我們學校,好像沒有排球隊把…」
喬喬听了一臉黑線,果然,都是學校的鍋,不然自己肯定早就有男朋友了!
場上有人認出了一旁的陳景依,提醒了何墨,他一轉頭,看見了站在了場邊的兩人。
她穿著一條淡黃色的碎花裙,丸子頭,散發著青春的氣息,感覺完全融入到了大學的氛圍里,然後才想到,她其實也才剛畢業一年而已。
又打了幾個球,他們終于停下來了。
何墨跟其他人說了幾句什麼,就收拾東西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