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4章 火燒密林

雲筱呆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方向,那里不停的有侍衛舉著火把,甚至有的還提著油桶,將火油不停的往樹木茂盛的大樹上不停的倒。

視線微轉,雲筱能夠清楚的看到不遠處有一道很長很長的長龍,每個人的手里都提著火油。

這樣一幕出現在眼前,即便是再什麼也不知道,雲筱也能夠反映過來,周景晏這是打算將整個密林全部都給燒了。

他怎麼敢!

雲筱深呼吸一口氣,氣的身體有些顫抖。

容瑾雙眸微皺,他如今也沒有什麼滅火的法子,如今,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景晏讓侍衛燒整個林子,見雲筱氣的面色有些蒼白,揉感覺輕聲說道,「別氣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雲筱悶悶的恩了一聲,可是心間卻仍然是很煩躁,只是最後便轉化為一抹自嘲,周景晏連人都殺了,區區一個林子,燒了就燒了,他難道還會看在眼中不成?

只是,心底到底是有些煩悶。

容瑾看了一眼熊熊燃燒的密林,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燒到這兒來的。

將整個密林全部探查了一遍,容瑾這才說道,「我們先找個火勢追不到的地方躲藏起來吧,應該用不了多久,容潯就會來了。」

雲筱恩了一聲,如今這樣的場面,她不想再看到,「好。」

只是,讓雲筱有些詫異的則是,容瑾攬著雲筱的腰身,向著前面飛的時候,竟然朗聲說道,「周景晏,你不是要抓我們嗎?我們在這邊。」

雲筱詫異的看了容瑾一眼,容瑾溫潤的臉上神色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那雙眸子反而更加慎重了一些。

容瑾只是淡聲說道,「會不會害怕?」

雲筱搖頭,只要是和容瑾在一起的日子,她都不會害怕,「只是希望我們這樣做,可以阻止周景晏將整個林子都給燒了就好了。」

容瑾揉了一下雲筱的肩頭,他知道周景晏根本就不會放棄這個念頭。

……

另外一邊,去查探容瑾和雲筱的下落的人已然回返,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找到容瑾和雲筱的下落,周景晏的雙眸也越加的陰沉了很多。

守城將軍小心翼翼的看了周景晏的面色之後,才一臉恭敬的說道,「殿下,莫急,你看那邊的林子已經燒起來了,用不了多久,整個林子就都會燒起來了,這密林之中再難以藏人,他們肯定會出來的,要是不出來,除非,他們人根本就不在密林里。」

周景晏恩了一聲,只是那雙帶著冷厲的眸子里神色更加的陰沉,朗聲說道,「雲筱,容瑾,沒想到你們就要落在我手心里了吧?」他說完,轉頭看向守城將軍,贊賞的說道,「你說的這個主意不錯,一旦抓住燕王和雲筱,我一定重重賞賜于你。」

守城將軍立即一連笑意的謝禮。站在周景晏身後看向不遠處的密林,那雙眸子里卻是多了一絲冷笑。

就在這時,容瑾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守城將軍一听,立即眉開眼笑,「殿下,燕王和雲家四姑娘真的被燒出來了,咱們追吧?」

「追!」周景晏眼底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冷哼一聲,當先翻身上馬,驅使著馬兒立即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守城將軍見此,立即揮手,讓周圍跟隨的侍衛全部翻身上馬,立即追上去。

沒多久,周景晏便看到了雲筱和容瑾的身影,在一處斷崖旁邊站立。

二人都是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臨風而立,大有飄飄欲仙之勢。

周景晏驅使著馬兒在距離容瑾和雲筱幾仗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臉難色的看向二人,厲聲說道,「你們二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容瑾只是淡然一笑,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周景晏,他雖然在笑,可是聲音卻寒冷如冰,「我們沒什麼主意,只是,有些事情,我們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罷了。」

「哦?我和你之間,能做什麼了斷?」周景晏顯然很不屑,目光陰沉的從容瑾的臉上轉移到了雲筱的臉上,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嗤笑,「你想怎麼做?」

他雖然問的是周景晏,但是那目光灼灼的眼神,讓人一看便知道那是和雲筱所說的話。

雲筱只是用古井無波的雙眸盯著容瑾的方向,面色有些陰沉,卻不置一詞。

就在這時,周景晏則是繼續說道,「容瑾,你不是說,我們要做一個了斷嗎?既然是做了斷,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注如何?如果我贏了,你就將雲筱給我,如果我輸了,我就不再糾纏于她,你覺得如何?」

周景晏說完,面色冷沉的看了一眼雲筱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勝券在握一般,雲筱已然如他的囊中之物。

感覺到周景晏看向自己的視線,雲筱並沒有理會,巴掌大的清雅小臉上,更是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甚至,她的嘴角還淡淡的牽動了幾下,像是對周景晏的嘲諷一般。

然而,回應雲筱的,則是周景晏勢在必得的眼神。

容瑾是知道周景晏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的,心下惱怒,對于有周景晏這樣的人來覬覦自己的妻子這事,他很不虞,大手扣住雲筱的小手,輕聲說道,「筱筱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拿她來做賭注?三殿下莫不是弄錯了?」

「是嗎?那你打算用什麼做賭注,」周景晏好整以暇的看向容瑾的方向,眼底是嗤之以鼻。

可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容瑾不願意賭注,他如何將雲筱給搶奪回來?

如今,他權利金錢地位全部都有了,可就是還差一個子嗣的問題,想到這兒,周景晏面色冷沉的看向容瑾的方向,面帶譏諷的說道,「既然不用女人,那就用城池如何?就賭你們西越最邊境的一座城池?」

在周景晏的聲音落下之後,容瑾則是輕聲笑了起來,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低低的悶笑聲在斷崖之上回蕩,听入每個人的耳中,卻只剩下了嘲諷,周景晏面色冷沉的盯著容瑾,旁邊的守城將軍立即呵斥,「你笑什麼?」

容瑾的笑聲忽然戛然而止,手心里在守城將軍的聲音落下之後,便多了一枚銀針。

銀針在清晨的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呼喝著向著守城將軍襲來。

雖然守城將軍也意識到了危險,可是還沒等自己來得及反應,便已然被銀針給刺中,只覺得體內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痛立即向著他襲擊過來。

這難忍的疼痛讓守城將軍難以忍受,一個不防備,從馬身上翻滾了下來,不停的在地面上打滾。

周景晏只是看了一眼,便厲聲呵斥容瑾,「燕王,你當著我的面就對付我們東晉的將軍,你覺得這樣很好?」

容瑾只是淡然一笑,嘴角的嘲諷越加的擴大,朗聲說道,「我只是在幫助三殿下教訓一些不懂得禮儀的偽將軍罷了,再如何說,我也是西越堂堂的燕王,也是當今越皇的父皇,三殿下即便是登基為皇,也只能如我兒在一個輩分上,更何況不過是區區一個將軍,誰給他的膽子敢向我大呼小叫?」

在外界傳言之中,容若是容瑾所出,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容若是容潯的子嗣。

本來,容瑾並不喜歡仗勢欺人,然而,這會卻覺得這樣仗勢欺人起來,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他身邊的雲筱,在听到容瑾這麼說的時候,也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她也覺得這個仗勢欺人很不錯。

以後可以多用幾次。

周景晏在听聞容瑾之言之後,面色也陰沉的可怕,尤其被這麼多的士兵看著,他覺得顏面無關,看著那二人臉上的笑意,再看看自己臉色的陰沉,就好像一個勝利者和失敗者的神情,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當即面色冷沉的說道,「來人,將他送回城內休息。」

周景晏的話音落下,便有侍衛立即走出來,對著周景晏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便將守城將軍給拖了起來,向城內抬去。

然而,沒有人發現,在守城將軍被抬起的一瞬間,抬頭感激的看了容瑾的方向一眼。

容瑾看也沒看守城將軍感激的眼神,反而一臉冰霜。

而這一點小動作,雲筱卻注意到了,微微蹙眉,心間多了一些疑惑。

周景晏冷哼一聲,厲聲說道,「現在燕王可以說說關于賭注的事情了吧?」

容瑾似笑非笑的看向周景晏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諷,朗聲說道,「賭注?三殿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想要一個賭注就要我一座城池?如若要用城池做賭注,三殿下不如也拿東晉的邊城來做賭注如何?」

只是這會,周景晏的眉頭緊皺,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的陰沉,眼底深處也多了些許的遲疑。

雖然他自信自己可以取勝,但是卻仍舊有些擔心,如若真的輸掉一座城池,對自己的皇權之路,或者對不久的將來,東晉和西越的戰爭,也是致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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