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5章 被下蠱毒

皇後見華妃退下,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緩步走上前,步至容瑾面容,先是看了一眼手里握著一張紙的雲筱,再看了看容瑾,雙目微凝,「容公子,既然有雲家四姑娘做擔保,本宮便相信你一次,不知你可有把握診治好陛下?」

如果真的能夠診治好晉皇,她今日和華妃較量也不算輸。

容瑾恭敬的對著皇後點了點頭,便朗聲說道,「待草民先看一看陛下的情形再說。」

皇後本以為容瑾會說有把握將晉皇診治好,沒想到也是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說法,不過,現在華妃手里握著一個神醫,如若她不找一個神醫,便顯得太子這邊勢單力薄了些,只好點了點頭,示意容瑾走過去先瞧瞧晉皇的病情。

這才側眸看向不遠處的周景煦,就見到周景煦對著皇後點了點頭,如若不是周景煦在自己身邊坐擔保,皇後也不會這麼費心,不過,周景煦也說了,如若容瑾也治療不好晉皇的身子,那也許就真的沒法子了。

她不清楚小皇兒為何這般的信任容瑾,心里也詫異,如若容瑾的醫術真的好,應該早就揚名了才是,為何會經商?

但是這件事卻無人知道答案,皇後如今也是在賭。

既然晉皇的身子不怎麼好,與其讓華妃和周景晏在晉皇面前獻殷勤,不如她也來參合一腳,誰輸誰贏還不清楚呢。

這會看著容瑾走到床榻邊,即便是心里對容瑾沒有一丁點的信任,這會也只得選擇了相信他。

此時,屋子里的所有人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容瑾的身上,華妃的目光帶著說不盡的惱怒,恨不得容瑾就此事手,她才有借口去回擊皇後。

雲筱听到容瑾的腳步聲已經在晉皇的床榻邊停了下來,心里也緊緊的提了一口氣,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雖然她信任容瑾的醫術,可還是免不了有些擔憂。

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卻被青末給拉住了衣角,向後帶了一下,雲筱見此,便知道此時不宜上前,便在後面等待。

因為看不到容瑾的動作,雲筱心里耐不住有些惱恨,如若自己現在不是什麼也看不到,也許還能上前去幫幫忙呢。

但是,如今的她,卻只能就這麼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每個人的面上都多了些許的膠著。

只因為容瑾連晉皇的脈搏都沒有把,便直接拿了一根銀針插在了晉皇的頭頂,便一動不動。

而這麼長時間過去,容瑾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所有人臉上都浮現了不耐,華妃更是沒忍住,立即說道,「容公子,這就是你說的救治陛下的法子嗎?這麼長時間過去,你除了動了一根銀針,便什麼都沒動了。」

被人這般的質疑,容瑾也只是淡淡一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他輕聲說道,「有時候,一根銀針足以抵得上最珍貴的藥材了。」

一陣銀針可以救命,但是也可以要了人的命。

華妃心里惱怒,就這麼一根銀針能有什麼用?

解藥的藥方就在周景晏的手里,她可不信容瑾的手里還是什麼救治晉皇的法子,而且,容瑾插下去的那根銀針,也和別的御醫所用的銀針沒有什麼二樣。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擔憂的。

華妃淡笑著看向皇後,只見皇後這會也緊張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嘴角輕揚,「皇後娘娘,這不過就是一個打著神醫的名聲,騙吃騙喝的奸商罷了,你覺得如今還有繼續等下去的必要嗎?」

皇後看著容瑾仍然像是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心里也越加的焦急,幾次都想上前去催促容瑾,都被周景煦給阻止了。

反觀眾人的焦急,周景煦的面容上卻是鎮定自若,一張小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這定性比這屋子里的大人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當然,這屋子里還有一個人和周景煦同樣的鎮定,那就是雲筱這個自始至終,最大的傷害者。

她此時已然恢復了一臉的淡然,神情倒是有些自得,仿佛此時她只是在別處游玩,而不是在晉皇的寢宮里。

她看不到,但是听著容瑾已然動手,他既然動手,便是有很大的把握,如此,她便可以放心了。

這般想了之後,雲筱便神清氣爽起來了。

皇後見周景煦仍然不見緊張之色,便淡聲說道,「事情如何暫時還沒有定性,華妃何必如此心急?說不定等容公子拔了神醫之後,陛下的身子也好起來了,這般的擔憂,難道是在害怕什麼?」

華妃咄咄逼人,皇後也氣勢不減,兩個人對視,也是女人之間一次的交鋒。

當然,這里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加入這樣的斗爭之中。

容瑾嘴角輕笑,斜眯了那二人一眼,見到晉皇頭頂的銀針輕輕的動了一下,隨即便從懷里拿出銀針包,抽出五支銀針,封住了晉皇周身的幾處大穴,然後手腕翻轉之間,金蟬絲猶如毒蛇一般,吞吐著蛇信子將銀針的一端給咬住,容瑾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彈,便見到金蟬絲以一種極為有規律的震動,輕輕的顫抖了幾下,發出幾聲淡淡的聲音。

這會,看到這兒,再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講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齊齊的再次集中到了容瑾身上。

等銀針不在顫動之後,容瑾的手指壓在金蟬絲上,一點一點的用力向前趕,便見到晉皇的額頭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蠕動,看到這兒的時候,一些膽小的已然叫出聲音來,卻被身邊的人立即將嘴巴給堵了起來。

深怕會因為這一聲叫聲,耽誤了容瑾的診治。

容瑾這一番的金針刺穴,眾人聞所未聞,齊齊驚訝的看著容瑾。

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眾人清楚的看到,晉皇額頭蠕動的小東西一點一點的向著新皇頭頂的銀針爬動,最後在發絲之中,眾人便感覺不到那小東西的動態了,一個一個推擠著想要去看,可是又害怕會因此影響了診治,只得伸著頭不停的張望。

尤其是跟著皇後一起進來的太醫,這會更是目不轉的的盯著容瑾,想要看看容瑾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救治晉皇,只是他們看了半響,還是不清楚這銀針如何把握。

有資歷老的太醫,立即就認出了,容瑾所用的正是失傳已久的金針刺穴的法子,這種法子凶險是凶險,但是卻是最好的使用銀針的法子。

容瑾神色淡然,嘴角仍然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緩緩起身,然後走至晉皇的頭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銀針給拔了出來,而隨著銀針的拔出,就見到在銀針的頂端,竟然還有一只一寸見方的小蟲子,這小蟲子通體呈現濃黑之色,其身子下更是有無數的觸角,即便被銀針扎著,還是在不停的掙扎,密密麻麻的觸角將銀針給包裹了起來。

容瑾見此立即吩咐道,「拿杯酒來。」

所有人都呆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誰能想象的到,晉皇一直在頭疼,叫囂著難受,竟然會是有這麼一只小蟲子在體內?

周景煦神色自然,立即推了一把身邊的魏公公,「快去拿酒!」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極有威嚴,屋子里的眾人如夢初醒一般,魏公公更是急著去拿酒,發福的身子更是一顫顫的,快速的拿了個酒壇子,又拿了一只酒碗走到容瑾身邊,將酒壇子遞給了容瑾。

容瑾將銀針連著那只小蟲子全部浸入到酒水之中,便見到小蟲子迅速的分解開,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黑色,沒多久,整個身體便全部都融入進了酒水之中。

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著,周景晏的目光之中多了一股子淡淡的異樣,雙眸危險的眯起,迸射出一道寒芒。

華妃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容瑾,雙目之中多了絲頹廢,沒想到容瑾根本就沒為晉皇把脈,便知道晉皇的身子如何了。

皇後已經快速的走上前,對著酒碗看了一眼,面色發白,聲音冷沉,「這是什麼東西?」

「蠱毒,」容瑾說完,便轉身,收了晉皇身上的金蟬絲,也將晉皇身上的銀針全部都收了起來。

然而,蠱毒二字卻讓寢殿里所有的人全部都僵硬了一下,晉皇竟然中了蠱毒!

皇後面色也是微變,「來人,將皇宮全部封鎖起來,尤其是春福宮要徹查,一定要將那個給陛下下毒之人給揪出來!」

皇後的話吩咐了下去,便立即有人下去辦了。

晉皇病倒,如今主持大局的便是皇後和太子,太子不說反對,皇後的話便如同聖旨。

等魏公公派人下去查了之後,皇後這才看向容瑾,「容公子可否告知,陛下什麼時候能醒?這蠱毒又是什麼時候被人所下?」

「蠱毒是一年前被人所下,只不過那時蠱毒還是幼蠱,再加上長期服用藥物,雖然可以助長蠱蟲長大,但是也可以壓制蠱蟲,使蠱蟲一直昏睡,只是最近給蠱蟲服藥的藥物沒了,再沒有什麼可以壓制蠱毒的東西,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陛下才會病倒了。」

他說完,這才看向晉皇,然後拿出一枚藥物,給晉皇服用了下去,這才說道,「晉皇很快就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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