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4章 峰回路轉

雲筱見眾人看著她,只是嘴角緩緩勾起一絲輕笑,她抬頭看向眾人。

視線在略過周景煦的時候,見到周景煦對她眨巴了一下眼楮,這才轉向惠寧縣主,面色柔和,「縣主當真覺得人是我派的?」

惠寧縣主看著雲筱那張帶著淡淡笑意的臉,一時有些拿不到主意,雲筱到底是想做什麼。

只是,隨即,惠寧縣主便想到,任憑雲筱如何的狡辯,這次也別想繼續拋開她的責任了。

因為……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房門再次響了一聲,便見到原本已經離開的魏公公再次走了進來,只不過這一次,魏公公進來的時候,面色難堪的厲害,整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陰沉。

眾人的目光隨即便落在了魏公公身上。

魏公公越過眾人向前走去,大口的喘息了幾口氣之後,這才說道,「陛下……」

晉皇皺著眉頭,朗聲說道,「還有何事?」

魏公公從手里拿出一樣東西,徑直走到晉皇身邊,恭敬的說道,「陛下,這帕子是從刺殺三皇子的刺客身上找到的。」

眾人齊齊的向魏公公手上看去,想知道那帕子是什麼樣子的,和這個案件到底有什麼關聯。

只是,魏公公發福的身子,剛好可以遮掩住眾人的視線,讓眾人看不清楚那張帕子。

雲筱側眸,剛好看到惠寧縣主在看到魏公公之時,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那眼眸之中的喜色卻是怎麼都掩飾不去了一般。

雲筱見此,心里所有的想法便全然都明白了。

果然,晉皇在看了那個帕子之後,面色難堪至極,將那帕子狠狠的丟到雲筱的腳下,厲聲說道,「雲筱,你來解釋這帕子是何用意!」

這一聲帶著不容辯解的聲音,讓屋子里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也轉移到了雲筱的臉上,再然後,眾人的目光則是齊刷刷的看向地上的帕子。

只見那帕子是由上好的錦緞所致,在帕子的一角,繡了一顆海棠樹,海棠樹上的花兒開的正艷,爭相竟艷,也算別有一番風味了。

只是,在那顆海棠樹下,還用金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字,那字在從窗口照射進來的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但是眾人能夠清晰的看清楚,那個字剛好就是一個「雲」字。

再聯想道魏公公所說的話,這帕子是從凶手的身上所找到的,這麼說來,真的是雲筱派遣了人去刺殺三殿下不成?

這會,有了惠寧縣主的指責,再加上這帕子為證據,確實能夠說明,雲筱便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反觀雲筱,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神色反而更加的堅定。

她緩步上前,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帕子前面,緩緩蹲子,將落在地面上的帕子給撿了起來,手指細細的模索著那顆繡的艷麗的海棠樹,輕聲說道,「這帕子上的海棠繡的當真精致,這繡工,只怕普通的繡娘也繡不出來,足以和宮里的繡娘相比了。」

眾人不知道雲筱說這話是什麼主意,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眾人只是看著雲筱,想看看她如何繼續編播下去。

惠寧縣主則是一臉譏諷的看向雲筱,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鬼,不過,此時惠寧縣主是一點都不擔心,有了這帕子,無論雲筱怎麼辯解,只怕也月兌不了干系。

雲筱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惠寧縣主,再將目光轉移到手里的帕子上,輕聲說道,「惠寧縣主,你是否真的以為派人刺殺三皇子的便是我?」

惠寧縣主冷哼一聲,朗聲說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雲筱輕笑著朗聲說道,「惠寧縣主錯了。」

「我怎麼錯了?凶手只會在我們身邊,而凶手的身上還放著一塊寫著雲字的帕子,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知道凶手是誰!雲筱,看去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別再狡辯了,只要你向陛下坦然,我定然會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的!」惠寧縣主一臉的惋惜,只是閃爍著的眼眸,卻是帶著濃濃的精光,恨不得立即就可以將雲筱除去一般。

雲筱見惠寧縣主已經一臉的勝券在握的面容,嘆息了一聲,仿佛對此非常不忍一般,「縣主錯了,這帕子上隨著寫著的是雲姓,可是熟知我的人都清楚我從來不在帕子上繡我的名字,雖然我喜歡海棠樹,可我也從來都不曾在帕子上繡過海棠。更何況,這帕子太過精致,絕非普通人所有。」

她說完,將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帕子拿了出來,淡聲說道,「我的帕子上不繡海棠也不繡名字,我雖然廚藝好,可是女紅卻不怎麼樣,我的帕子向來都是丫鬟幫忙繡。」

她將帕子抖開,高高舉起,朗聲說道,「眾位可看清楚了?我所有的帕子都如我手心的帕子一般,帕子上繡的圖案是一顆竹子,而我怕我的帕子會和其他人的放置在一起,被其他人給混亂了,所以會自己親手繡上一個‘竹’字,‘竹’字取自我名字之中的‘筱’字,‘筱’字之上是個竹,因為我繡工不好,所以所有的竹都是歪歪扭扭的。」

眾人隨著雲筱的話,將目光投注到雲筱手里的帕子上,這帕子一腳的山竹確實繡的惟妙惟肖,只是那竹子的一角下面,有一個小巧的‘竹’字,‘竹’字歪歪扭扭,很是影響雅觀,和那棵山竹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剛剛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惠寧縣主,果然便見到惠寧縣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不敢置信,口中更是喃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雲筱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嘲諷,朗聲說道,「怎麼不可能?不知道縣主這麼說是何意?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不用縣主為我求情了,縣主不是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只是這會的惠寧縣主,好像听不到雲筱的話一般,只是雙目在雲筱手里的兩方帕子上來回轉動,面色極為的難堪,口齒之中更是一直不停的念叨著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惠寧縣主忽然沖上前去,將雲筱手里的那兩方帕子給搶奪了過來,狠狠的扔在地面上,只不過,這樣做好像也不能讓惠寧縣主解氣,她走上前,將兩方帕子給狠狠的碾壓在腳下,一臉得意的看著雲筱,厲聲說道,「雲筱,你在說謊,那方帕子就是你的!」

另外一邊,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周景晏在看到惠寧縣主做出的這一幕之時,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恨不得走上前去,將惠寧縣主給掐死,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如此動作,豈不是就是在告誡父皇,這帕子就是她所為嗎?

而這時候,周景煦在看到惠寧縣主下意識的動作時,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她從周景辰身後走出,站在雲筱前面不遠處,雙手拱手示意,恭敬的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有事稟告!」

「什麼事情?」看著御書房里上演的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清楚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只不過,惠寧縣主再如何,都是昌平長公主的愛女。

想到這兒,晉皇便真的頭疼了。

周景煦拱手,恭敬的說道,「父皇,兒臣要請您見幾個人!」

「什麼人?帶進來!」晉皇揉了一下眉心,本以為是周景煦的戲言,不過看周景煦一臉認真的模樣,晉皇便知道此時絕非小事。

晉皇熟知周景煦的性子,平日里最是會惹事,但是大是大非上,從不含糊,「先將人帶進來。」

轉頭再次看向一臉癲狂狀態的惠寧縣主,面色冷沉,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縣主身子不適,先將縣主呆下去休息吧。」

魏公公听了立即走到惠寧縣主的身邊,輕聲說道,「縣主,請吧。」

惠寧縣主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魏公公,在看向魏公公手指的方向,堅定的搖搖頭,「我不走。」

魏公公皺了皺眉,剛要繼續勸說,便听到身後一聲清晰的聲音響起,「魏公公,既然惠寧縣主不願意走,那便不走便是,更何況,待會的事情和縣主還有些關系,縣主還是在當場比較好。」

魏公公一臉為難的看向晉皇,晉皇緊緊皺著眉頭,眉目不悅,還是說道,「既然如此,先讓御醫給惠寧縣主看看身子。」

如若從皇宮出去的時候,是癲瘋的狀態,屆時,昌平長公主一定會繼續來他面前鬧騰的。

有了晉皇的話,伺候在一側的御醫立即走過來,在魏公公的相助下,終于讓惠寧縣主坐了下來,為其把脈。

雲筱淡漠的雙眼這才看向另外一側,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的男子,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四目相對,一種無形的較量在二人之間展開,誰也不甘示弱,誰也不願意輕易認輸。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房門再一次被人給推開,便見到幾個御林軍壓著幾個人走了進來,這幾個人身上全部穿著黑色的衣裳,只是此時衣裳上破破爛爛,已經有不少的傷口,而那些傷口,此時也結痂了。

這些人進入御書房之後,就站在正中,也不願意下跪。

身後的御林軍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這些人身上,朗聲說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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