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雲筱歸來

周景煦和周景辰以及御林軍一起回到前院的時候,便見到趙媽媽和蕙娘已經清醒了過來。

而御林軍也將大夫給請了回來,這會的功夫,大夫已經在給周景晏治療呢。

臨時在院子里找了一個干淨的屋子,打掃了一番,便讓周景晏住了進去。

周景辰看著一盆盆的髒血,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好端端的會流了這麼多的鮮血?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三殿下現在如何了?」周景辰走上前,剛好看到大夫將紗布給包扎好,收手回來。

周景煦眉頭緊皺,心里沒有任何的害怕,有的只是心里升騰而起的厭惡,怪不得這一世木頭不願意嫁給他,肯定是認清楚了周景晏的真面目。

大夫一見周景辰,立即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見過太子。」

等周景辰許了他起來之後,這才說道,「三殿下的傷口很深,已經包扎好了,我待會再給三殿下開一副藥,修養一些日子,三殿下便會沒事了。」

周景辰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景晏,眉頭緊鎖,心道,這周景晏暈的可太不是時候了。

只是,心里的想法如何,他都不會表達在臉上的,這才說道,「三殿下的身子可能坐馬車?總不能讓三殿下在這兒養傷,要將他送回府邸。」

大夫面露憂色的說道,「只要注意一些,傷口也無妨,可以在馬車里多鋪一條毯子,馬車穩一些便不會出事。」

周景辰點頭應了,讓人給了診金,這才喚了人去準備馬車。

等御林軍下去之後,周景辰才讓人將趙媽媽和蕙娘帶了回來。

周景辰目露精光,面容冷沉,「說,今日那二人在屋子里是如何死的?今日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媽媽听著這帶著冰寒一般的聲音,當即便打了一個冷噤,急急的說道,「太子殿下饒命,這二人的死和老婦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啊。」

「人在你的院子里死了,和你沒關系,和誰有關系?大膽婦人,還不老實交代!」周景辰一雙銳利的雙眸緊緊的瞪視著趙媽媽,絲毫不錯過她臉上的驚恐。

「太子殿下饒命,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人是之前的那個貴人殺的,我親眼看到,是他吩咐了自己的侍衛,將人給殺了,」至今,她想到那一幕,還是覺得擔驚受怕的。

「大膽婦人,這樣的話豈能亂說!如果是三殿下的屬下要殺人,怎麼那人又會去刺殺三殿下?你休要糊口亂說!」周景辰用一副你說的都是假的神色看著趙媽媽。

周景煦卻有一絲的好奇,明明就是只要這婦人供出是周景晏的人殺了人便好,太子哥哥為何要這般問話?

只不過,他看了看周景辰的面色,也沒有插嘴。

趙媽媽一听,一臉的郁色,「怎麼可能?我親眼所見,真的是我親眼見到的,那個人手里還有毀滅尸體的藥,二梅的尸體都沒了,」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尸體緩緩化成血水的場景,面色更加緊張了。

「你老老實實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說一遍,」周景辰目露精光,神色冷沉。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再次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這些腳步聲快速的進了院子。

便有御林軍前來稟告,「太子殿下,是京兆尹的人到了。」

周景煦微微皺眉,京城內的治安確實歸京兆尹來管,「讓他進來。」

京兆尹很快便帶了幾個人進來,恭恭敬敬的給周景辰和周景煦見了禮之後,才說道,「太子殿下,請原諒屬下失職之罪。」

「起來吧,三皇子受了重傷,在此地被人刺殺,你也來和我一起審案吧,」周景辰面色坦然的說道,絲毫沒有要越俎代庖的意思。

「多謝太子殿下,不知道三殿下現在如何了?」京兆尹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從床上漏下來的一件袍子,確實是三殿下今日所穿的衣服。

兩方又說了一會話,京兆尹也知曉了現在今日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忙請了太子周景辰繼續審案。

只是周景辰卻勾唇淺笑,「這案子,還是你來審比較好,畢竟你是京兆尹。」

京兆尹一臉的難色,今日發生的事情總覺得不對勁,可是至于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清楚,只是既然牽扯了皇子在其中,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善了了。

如若他得罪了皇子,不知道自己的官職還能不能保的住。

本想將這件事踢給周景辰來審理,誰知道周景辰竟然再次將事情給推到了自己的手上。

周景辰怎麼會那麼傻,去接這個案子,如若他舉報了周景晏,將此事狀告到晉皇面前,被周景晏給尋到了退路,屆時只會讓晉皇對自己的好印象全部都丟失不見。

他做個听案的就最好了,這樣一來,京兆尹也不敢在其中做什麼手腳。

京兆尹推月兌不掉,只得上陣審案,「堂下婦人,將今日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一遍。」

趙媽媽沒想到,她不過就是收了一些銀子辦事,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要是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她肯定不會答應了,不管能不能逃月兌這個案件,以後是再也不能在京城混下去了,這院子也開不下去了。

她現在所求,就是能保住一條命。

巴拉巴拉的一陣倒豆子,將今日在院子里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說了一遍,簡而言之,就是別人給了一筆銀子,讓將一位姑娘給毀了。然後引發了一連串的問題,二梅是如何死的,三梅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等趙媽媽說完,京兆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厲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女子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那女子去了何處,我們帶人進去屋子之後,便沒見那姑娘了,她自己逃走了,」要是那姑娘還在,指不定這些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眾人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就在此時,忽然外面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大漢更是激動的走上來說道,「趙媽媽,這女人被我們找到了,沒想到,這一會的功夫,她竟然差點就跑出了西市了。」

等他說完,才注意到這屋子里竟然有那麼多人,當即面色難堪的厲害,緊張的說道,「奴才見過貴人。」

眾人卻沒有去看那個大漢,而是看向跟隨大漢身後進來的女子。

那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的織錦長裙,裙子上繡了精致的梅花,梅花走動之間,猶如綻放了一般迷人,白色的束腰上掛著一個香囊,香囊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

發髻凌亂,精致的臉容上有一道灰色的髒污,即便是如此,也難掩其姿色。

雲筱緩步上前,在中間站定,斂衽行禮,「雲筱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九皇子,見過京兆尹大人。」

「起來吧,」周景辰朗聲說道,一雙眉眼膠著在雲筱的臉上,沒想到雲筱這般一裝扮,更顯的楚楚動人,面容絕麗。

雲筱站在一側,身後跟著的青末也和眾人見了禮,在雲筱身側站定。

周景辰打量了雲筱和忽然多出來的青末,「剛剛這媽媽說,四姑娘是被人給賣到這兒來的,不知四姑娘是如何在這兒逃月兌的?」

「回稟太子殿下,民女醒來之後,見窗台沒關,所以便從窗台跳了出去,不曾想,半路遇上了這個婦人,她讓民女去伺候貴人,民女不肯,只得敲暈了她,從後門溜出了府邸,剛好在外面遇到了一位俠女,救了民女,民女逃月兌了之後,听說有官兵來查案,便抱著回來的心思假裝被抓,才得以見到太子殿下和京兆尹,還請太子殿下和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雲筱一邊說一邊盈盈帶淚。

這副可憐的模樣,不認識雲筱的人,肯定會被雲筱給騙過去了。

「雲四姑娘可曾知道,綁架你的人是何人?」竟然能瞞過那麼多人將一個大活人從正街上帶走,又送到這兒來,這手段都不得不讓人佩服了。

雲筱搖頭,一臉的沉悶,「民女不知是何人,只是民女身上的外袍被人給換下了,」她說完,忽然抬頭,「如若知道這衣服是何人的,是不是就能知曉,凶手是誰了?」

雲筱的話音剛剛落下,周景煦便捂著唇角一副大獎小怪的模樣,「咦?這件衣服我見過,好像是惠寧縣主的,我之前見惠寧縣主穿過一次。」

周景煦說完,狀似想了想,繼續認真的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這衣服真的是惠寧縣主的。」

京兆尹听了周景煦的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怎麼還將事情扯出來惠寧縣主了?這件事情當真是詭異,「九殿下沒有記錯嗎?」

「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記錯,就是惠寧縣主的,」周景煦冷哼了一聲,面容不虞。

京兆尹連忙賠禮道歉,這才周景煦給哄的高興了。

這時候,一直跪著的趙媽媽說道,「大人,我剛剛想起來,那個將四姑娘送來的牙婆,曾經說過,她上頭是個大人物,是個縣主,應該就是這個惠寧縣主了。」

「那牙婆是何人,家住何處?」京兆尹連忙問道,等趙媽媽說了之後,才讓官兵前去抓人。

官兵走後,京兆尹才一臉難色的說道,「太子殿下,只是那刺客現在死了,如何繼續追查是何人要刺殺三皇子?」

周景辰狀似無意的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既然這趙媽媽說,是三殿下的侍衛受命殺了人,大人不妨將刺客的畫像畫下來,去三殿下的府中問上一問,看看是不是有人認識畫中之人,如若那人真的是三皇子府中之人,還等三皇子醒來,再問過此事。」

「如此甚好,」京兆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早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棘手,他說什麼都不會跑那麼快來查案了。

這一下,不僅僅是要查惠寧縣主了,連帶的,連三皇子都不干淨了。

雲筱看了一眼眾人此時的反應,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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