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兒擔心。
不過這個擔心,在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時立馬煙消雲散了。
因為,她有吸引人的招牌啊。
「哥,這兒!」她遠遠地沖著李雲景招手。
李雲景正挽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呢,看見時花開,他的手一松,下意識地和那女孩保持了距離。
時花開挑挑眉,在李雲景走過來時,調皮地打量起了他的神色。
「嗯,下巴緊繃,眼神飄忽,剛才那女孩是誰呀?」
「就一個朋友。」
「女朋友?」
「噓!別瞎說!」
看某人這不自在的樣子,時花開知道她猜對了。
不過,大明星對戀愛的事情一向很敏感,尤其是這種處于萌芽期的,實在經不起旁敲側擊。
所以,時花開識趣地避開了話題,問道︰「春節後能騰出幾天時間嗎?」
「干嘛?」警惕!
時花開笑︰「哎呀你別緊張呀!我就是看你粉絲多,想讓你來幫忙撐個場面。」
「招生?」
「聰明!」
「老大,你想多了,招生這事,你讓晏時陌下場不比我有效果嗎?別忘了人家是亞洲第一貴公子,粉絲不比我少。」
「他不行。」
「為什麼?」
時花開轉開目光,沒有說話。
李雲景頓時低呼了起來︰「臭丫頭!你是舍不得吧?」
「……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的表情都已經出賣了你!」
李雲景「生氣」了。
想想以前,這臭丫頭可是凡事都以他優先考慮的啊!
怎麼曾幾何時,他的地位被人取代了?
「那混小子呢,告訴他,我恨他!」
「哈哈哈……大度!大度哈!」
時花開的手輕輕地拍在李雲景的肩頭上,玩笑著開解。
只是,這開解的話也未免太欠揍了些?
「好了,不跟你鬧了!」
時花開正色道︰「我這會兒找你是有正事!京市的宮家,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你擔心宮翰?」
「我也覺得很奇怪,明明才見過一次面,不算有交集,但就是不希望他出事。」
「那還真不好說。」
李雲景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前兩天我在京市不是有個演出嗎?所以趁機打听了一下。听說宮翰一回家後就被軟禁起來了。」
「軟禁?」
「是啊!什麼樣的傳言都有!傳得最嚴重的一個版本,就是他被打斷雙腿了。」
時花開的眉頭擰了起來。
正好晏時陌回來,看到他們兩個面色凝重,便問了原因。
時花開拉上他問︰「宮翰被打斷雙腿了?」
「你怎麼知道?」
晏時陌話音一頓,更正道︰「不過不是被人打斷的,是他自己弄折的。」
「為什麼?」
「宮家從不吃虧,哪有養大仇人家的孩子拱手還回去的道理?宮翰這麼做,也是在賭!」
見時花開皺起了眉頭,晏時陌安撫地模了模她的秀發,說︰「不過幸好,他賭贏了!目前已經回到了帝都!」
「花開,你那個骨科專家的師兄還在帝都嗎?」
「在!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酒會上太吵雜了。
時花開為了讓師兄听清楚她的聲音,拿了手機就去了外頭的花園。
微風徐徐,夾帶著雪化的寒氣。
她打了個哆嗦。
正要打完電話就回室內去,突然,拐角處拖拖拉拉地來了兩個人。
她腳步一退,站到了羅漢松下。
來人沒注意到她的存在,不耐煩地怒罵了起來︰「我不是讓你不要在這種公眾場合找我嗎?你怎麼還來?」
「最近投資出了點問題,寶貝,我知道你心疼我,幫幫我吧?」
「還投資?我說陸海,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為什麼明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要不斷地往里頭砸錢?」
「我這不是為了幫咱兒子嘛!小華……」
時花開震驚地看著外頭拉拉扯扯的兩道身影,那被叫為「小華」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晏家里處處與她作對的董麗華。
她還和別人有了孩子?
時花開震驚地捂住了嘴巴,直到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這才不可思議地走了出來。
晏時陌到處找不到她,見她神色古怪地從花園外頭回來,走上去問︰「怎麼了?」
「師兄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明天一早就上雲家去。」
時花開說完這話,悄悄地將晏時陌拉到了一邊,問︰「陸海是誰?」
「陸海?」
晏時陌凝眉,想了想後才說︰「他是陸家的長子,陸博揚的大伯。不過這人沒什麼生意頭腦,早把在陸氏的股份敗光了。」
「竟然是陸家的人?」時花開擰眉。
「怎麼了?」
晏時陌打從剛才就覺得她很奇怪,尤其是,她的目光在酒會上尋找著,像是在找誰的身影。
時花開說︰「我剛看見二伯母了。」
「這不奇怪,今天這場酒會邀請了她。」
「不僅是她,還有陸海,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的到了花園里,還說跟她要錢是為了他們的兒子!晏時陌,二伯母還有兒子?」
「不可能。」
晏時陌沉了臉,凝滯的寒意嚇住了準備上來攀談的人。
听得他說︰「她生下晏時凜之後雖然也懷了幾回,但都滑胎了。」
「那,在晏時凜之前呢?或者晏時凜根本就是……」
後面這個猜測時花開沒有說完,但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如果,晏時凜是陸海的兒子,那二伯這些年豈不是在為別人養兒子?
而作為親閨女的晏時靜卻因為董麗華的排擠,像塊抹布一樣被扔得遠遠的!
時花開義憤填膺,是晏時靜打抱不平!
「這事我不能坐視不管!晏時陌,我要調查董麗華!」
「可以!不過交給我來!」
……
前些年老爺子在江城住,晏家的春節都是一大家子一起飛到江城去過年。
然而今年,老爺子到帝都來了。
三房多了時花開這個新成員,也多了一分喜氣。
只是,晏時煜和戚彤還在鬧離婚。
這會兒,雖然看在了老爺子的面子上,戚彤還是回來吃團圓飯了,但餐桌上的氣氛還是很凝重。
晏時靜更是瞧都不瞧自己的父親一眼,一個人悶頭吃了幾口,就說她吃飽了,約了朋友看煙花,然後就走了。